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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宝根兔子一样的狡猾,见鲍天麟向他冲来,撒腿就跑,一群手下一窝蜂般的堵了上来。

鲍天麟被堵伸手去抓眼前的连福,七八个小混混一起向前,连福被推出,鲍天麟又去抓接福,小混混们一哄而散,鲍天麟眼花缭乱不知去抓那个,围观的匠人们哄笑起来。

一个年长一点的对鲍天麟说:“小兄弟,不要生气了,你惹不起的,谁不知道黎家二少爷是大法不犯小法不断,就算镇上的捕快来了,他也不能把他怎样,谁敢惹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劝,鲍天麟那里能忍得下这口气,虎着脸走出了人群,眼睛四下搜寻,一眼看见黎宝根远远地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笑,边笑边转过身子将屁股对着他,用手拍。

鲍天麟眼神聚了聚,长这么大就算是在玉溪村的第一年也没谁敢这样对过他,一个小混混,自由了的这三年多,却一次次的让他束手无措。

平时的小打小闹他也倒忍得过去,就是看在黎全根的面子上也不能太过分了。可是今天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走过人群,渐渐远离他们,直到没人注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聚起来一道寒光射向黎宝根,见他还在远处嘲笑他,提起脚尖,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冲了过去。

黎宝根还没反应过来,鲍天麟双脚已在他眼前,他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前跑,。衣领就被一双大手轻轻地提了回去。

一群爪牙还在四面八方起哄,看到黎宝根被提了起来,脸上的笑都僵了起来。

连福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招了招手,小混混们慢慢聚拢过来,一个个的高高举起手里的短棍,,j见黎宝根在鲍天麟手里,不敢靠近,远远地围着。

鲍天麟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一只手轻轻地扭转黎宝根的手臂,黎宝根顿时觉得骨头紧缩,皮肉松弛,全身好像骨肉分离般难受。

他试探着想要挣脱,那里动得了一星半点。

他绝望地仰头茫然的看着鲍天麟,脑子里闪过以前见到鲍天麟的样子,他见识过鲍天麟的本事,却没有如此深刻。

好半天缓过神,心里很不服气。他也是跟着镇上那个深藏不露的会武功的自称是隐姓埋名的老者练过的,怎么会毫无征兆毫无防备的被老鹰拎小鸡般的提在手里。

这个田林绝不是一般人,黎宝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忍着骨肉分离般的钻心疼痛,他努力地挤出一丝笑脸,平时说话流利霸道的他嘴巴不利索了::“你,干干,想干什么?”

鲍天麟手上又微微用了一点力:“你说。”

“天,田公子。”黎宝根呲了呲牙:“你松手,胳膊断了。”

“你最好不要动,再动的话就不止是断了,而是无影了。”鲍天麟轻轻的扭着黎宝根的一只手臂,身子往他身边贴近一点,远处看去像是两人在亲密的交谈:“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就是名震江湖,自称第二至今没人敢称第一的无影手,什么叫无影手,就是让你的手无影无踪。”

鲍天麟说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绝无戏言,黎宝根去差点笑喷出来。

无影手是流传在清苑县,尤其是高坪镇的无影无踪的高手。其实根本就没有无影手,他的创造者就是是黎宝根。他从十二三岁开始,就带着一群小混混横行乡里纵横地方,。他的作战方案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躲在背后打,通过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打服了一个有一个不服输的热血汉子,为了造势,他到处散布谣言,传播说那些中了暗招的人,是高人无影手暗中相助。

慢慢的,那些个被暗中整治地人,或者被人背后捅刀的人,都被说成是中了无影手的暗中教训。

现在看鲍天麟用由假的几乎变成真的传说来吓唬自己,心理放松了一点。他创造的虚构人物成了鲍天麟嘴里吓唬人的厉害人物,他这个鼻祖也不能太丢人。

怎么着也得想办法逃出田林的手心,黎宝根哭丧着脸扬着头:“田,田公子,小弟真不知道您是无影手的高徒,小人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看在我大哥和我妹妹的面子上,放我一条生路吧,以后小弟再也不敢为难田公子了。”

“他们很有面子吗?”鲍天麟高出黎宝根一个头,他俯下眼皮看着他:“既然他们这么有面子,黎二少爷怎么不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不要与我为难。”

黎宝根见鲍天麟不买账,眨了眨眼睛:“我大哥就不说了,他这人就这样,好赖不分,见谁都帮。可是你怎么也得看我妹妹的面子吧,她对你那可是芳心暗许,非你不嫁啊。”

鲍天麟心里一凛,黎宝根说的话他怎能不知道。

黎馨兰算是他出了都城,除了若离以外唯一接触过的女子,说实话这个女子也算是清丽可人,虽然对于他来说,她连个小家碧玉几乎都算不上,但是他第一次看见就觉得可人。

她对他的心思他自然也看得出来,可是他却不希望捅破这层纸。

黎宝根灵动的眼神骨碌碌乱转,见鲍天麟手松了,卯足了劲蹭的一下窜了出去,一下就扑在了连福的身上,随即瘫倒在地。

连福接福常宝田常宝林,忙围着黎宝根拉的拉拽的拽。鲍天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转身大踏步离去,没人敢追过去。

黎宝根的胳膊估计的耷拉个几天,他也不想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再下狠手,也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想让黎全根为难。这个黎宝根平时对黎全根很是惧怕,这点小小伤应该是不会告诉黎宝根的。

走进街道,远远的看见黎馨兰在那间气派的绣品店门前俏俏的站着,眼睛拉长盯着街道尽头的饭馆看。他想了想换个方向从街道背后绕了过去,从侧面的大门进了院子。

鲍天麟在镇上等黎全根,他去清苑县见会见鲍天角鲍天麟的老师太傅梅子谦,梅子谦早已经在县城开了家当铺,专门负责鲍天麟和都城之间的联系。

司马翼司马羽跟在若离司马小婵身后回家,甄一脉很自觉牵着那头灰驴走在后面,这头灰驴已经做了两年多的运输工具,任劳任怨。

换下厚重棉衣裙的司马小婵健美修长,若离婀娜曼妙,两人手挽着手走在崎岖蜿蜒的山路间窃窃私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司马翼司马羽识趣的落在了后面。

三年多的时间,司马小婵彻底的将若离当做了推心置腹的闺蜜,除了关于三义人,及爷爷的事不说外,自己的小秘密都说给了若离听。

“小婵,杏子都这么大了。”两人说着悄悄话,若离一抬头看见前些天才花儿才谢的杏树上接满了拇指大小的青杏。

“日子过得真快。”司马小婵松开挽着若离的手轻轻一跳,摘下一颗给了若离:“只可惜这些杏子熟了就成了虫包子。”

“就是,真可惜。”若离用手擦了擦青杏,放进嘴里咬一口,苦苦涩涩的:“索性我们今天夏天闭着眼睛连虫子一起吃下得了。”

“若离姑娘,你真恶心。”司马小婵嘻嘻笑着:“我就不相信你能吃得下、”

“怎么吃不下。眼不见心不烦,我不看里面,只管吃,有道是大虫吃小虫吃的肥腾腾。”

“太恶心了。”司马小婵呲牙咧嘴的侧着身子,似乎若离正在吃。

“恶心,我可不觉得。”若离很龌龊的看了眼身后:“以后要是跟黎少爷结成连理,。还不天天吃肉肉。”

“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司马小婵飞快的看了眼身后,确定两位哥哥和甄一脉离得很远,听不到才嗔责的打了若离一粉拳:“这跟吃肉有什么关系。”

“那就将那一撇画出去啊。黎少爷嘴唇厚厚的,舌尖软软的那不是肉肉啊。”若离揶揄的笑着:“那不是包子吗。就怕你到时候吃不够、”

“若离姑娘,真不害臊。这也说得出口。”司马小婵满脸绯红,停住脚步不前:“不和你走了。”

“口是心非,不知道多爱听我说呢。”若离笑嘻嘻的拉起她的胳膊:“行了,不用害臊了,说实话。你可要动作快点,我在黎馨兰那里打听过了,黎少爷还没娶妻,慢的话就被人抢走了。”

“抢就抢呗,我不在乎。”司马小婵很无所谓地说。

“你是不在乎,可是会疯的。也不知道是谁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想人家看你一眼。现在嘴硬起来了,我们堂堂司马小姐都能看上的人,魅力可见一斑。不知有多少美丽的少女们都想嫁给他呀,都想做他新娘。”若离说着唱了起来,司马小婵红着脸说:“我总不至于自己给自己提亲吧。”

若离斜着眼睛:“要不要我帮你去说说。”

“你又不是媒婆。”司马小婵憋起嘴角:“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甄世子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小心以后他悔婚。”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他会不会悔婚我不知道,但是他现在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他以前小看了我。”

两人说着话,司马小婵无意中一抬头,眼前一条人影掠过,如惊鸿之鸟,她愣了愣,揉了揉眼睛,定眼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她疑惑的松开挽着若离的手向着影子掠过的方向走去,山的一边是刀劈斧琢般的悬崖。

若离见她忽然间神色异样的向山那边走去,大声问:“小婵,。怎么了。要去小解吗?”

司马小婵亦步亦趋的向前走,边走边对若离摆手:“我去看看,你不要跟着来。”

若离便听话的停止脚步看着,司马小婵有功夫,脚底下利索,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里的山奇形怪状千姿百态,这边还有人落脚的崎岖小道,另一边已经是悬崖峭壁。

司马小婵慢慢的走到悬崖边上,站在一棵探出了半个身子的松树后面往下看,深不见底的山底是树木茂密的沟壑。

刚才那个人影,就是落了山谷中?

那岂不摔得个粉身碎骨,难道不是人是只鸟儿?她随即否定,她刚才似乎看到了人的眼睛射出的光芒。

她慢慢探下身子,这条路平时也没什么人走,箭一般的速度穿过眼前,功夫一定不错,高山密林里如此行踪诡异,莫非跟三义人有关?

三义人,这个在皇上嘴里三王密谋叛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罪证,害得三位大汉朝开国元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现在锒铛入狱生死不明。

仗着有功夫,也是艺高人胆大,她轻轻地攀上胳膊粗细的松树,想要一探究竟。

不会无缘无故的扑下山崖寻死,一定是影藏在那里。

她身轻如燕的俯在探出悬崖的松树上,眼睛在悬崖峭壁上搜寻。一眼看见松树根下一个宽敞的洞口,一位粗狂而不失英俊,鬓角的头发微微蜷曲,眼如铜铃的男子幽幽地看着她,即使是蹲在洞口也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概。他的旁边蹲着一位奇丑无比的看不出男人还是女人的猥琐的人,他的头缩在脖子间了一双眼睛阴森的看着她。

司马小婵吓了一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三义人?他们是藏在山洞里的?

受到了惊吓震惊。她的手一松,差点掉了下去。

慌乱中她条件反射般的稳住身子抓紧松枝,微微张开嘴:“你们是谁?为什么躲在山洞里。”

男子刚要张嘴回答,听见上面传来若离的声音:“司马翼,你快点来看看,小婵在干什么。”

他竖起眉头斜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不男不女的人:“梅妈。”

被称做梅妈的人凶残的一笑,奇丑无比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伸手对着洞外斜过来的松枝狠狠一拽,松树摇晃起来,随即根部也跟着动摇起来。

司马小婵吓了一跳。树枝摇晃,她用不上力,不敢轻易乱动。便张嘴喊了起来:“若离姑娘……!”

话音未落,眼前寒光闪过,她本能的侧身躲,手足一松,身子直直的掉了下去。随后松树也跟着连根拔出,跟着落下。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虽然跟着爷爷哥哥学了一些功夫,保护自己还行,却没到空中飞起的程度,

脑子里闪过李全根清瘦儒雅飘逸的身影。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身子向谷地落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喊:“司马姑娘,司马姑娘。”

意识渐渐清醒。头晕耳鸣。

“司马姑娘,司马姑娘,你还能动吗?”呼叫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似乎在下面。

难道已经不在人世间?回想起刚才落下悬崖的情景,她微微睁开眼睛。蓝蓝的的天上朵朵红云,山高望不见顶。耳边传来声声鸟鸣。看来自己尚在人世间。

身子微微移一动,感觉下沉,到底是有过功夫的人,她不敢低头去看,更不敢随意乱动,只是转了转眼珠,搞清楚自己的现状。

转动眼珠,这才发现她的身体躺在一株长在峭壁上的同样横着的大树杈上,那棵随她落下的松树就在大树的树冠上。

两人打起精神,昨夜无眠的疲惫被冲走。

司马翼看着鲍天麟,小心地问:“天麟,我们要不要去洞里看看它通向哪里,有几个出口。”

鲍天麟聚了聚眼睛:“先不要轻举妄动,洞口还在,就是绿眼怪物以为小婵死了,不知道他是回去了还是在山里,你们这些天先在附近查看,半个月后,还是到镇上去。司马羽,刚才洞口的的东西放好了吗。”

司马羽低头道:“都放回原处了,脚印也除了。”

鲍天麟点了点头:“我们回去,我就不信绿眼怪有三头六臂,只要他还在我们大汉朝,就让他有来无回,要是他滚回去了,算他走运。过些天我们就封洞口,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鲍天麟回镇上去找黎全根了,司马翼司马羽目送他离开。

直到鲍天麟的身影转过山顶,司马翼对司马羽说:“小羽,我们去洞里看看,看看还有洞口在哪里,现在正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

司马羽也正有此意,这些年来虽然也天天坚持练功,却除了打几只野兔笨鸟别无一点用处,他觉得自己一身功夫都荒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试身手的机会,马上赞同。

两人将藏在衣襟下的匕首拿出来,藏在身上的绳索紧了紧。

两人的兵器叫心索,是一条长不过一米的绳索,这不是一般的麻绳,而是大汉朝一种特有的树皮里的纤维特制而成,平时柔软如丝,可以缠在腰间,和鲍天麟的红绫有一拼,施展开却似钢刀铁刃。削铁如泥。

两人仔细地察看了前后左右,确定无人发现,这才一前一后的攀上松树,进了洞口。

鲍天麟站在山顶远远地看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纵上眼前最高的大树,站在树杈间举目看去,山连山,茫茫山林空无一人。

这么大这么密集的的山林,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怪不得三年来绿眼王子来去自如,看来必须的发动群众。

司马翼司马羽进了山洞,猫着腰走了几步,里面黑了下来,两人呼应着向前再走几步,就有一丝亮光从头顶弱弱的进来,司马翼的手看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他看出火镰,却是一根火把插在洞壁上。

他将火把取下点燃:“小羽,还有火把。看来准备的很周密。”

“大哥,他们走了。”司马羽在前面探路,刚才看黑现在对着火光,看见地上的浮土里有两双脚印,向着离去的方向:“好像走的时间不大。”

洞里每隔一段有一个壁洞,里面有铁水壶,有火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