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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姑姑觉得随心这孩子不错,现在你也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随心更是不敢再等,你什么意思就明说得了。不要耗着人家。”

甄一脉和若离在一起很放松,他回过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姑姑。我现在还不想谈论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样跟随心说。”

“那就实话实说,一脉,男子就是到了三十最成亲也不算大,可是女孩子家等不起啊。过了二十,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随心才十六岁。黎家大小姐都快十八了,姑姑,你信不信我们到了镇上那个黎小姐就在门口等着。”

听甄一脉说起黎馨兰黎小姐,心里一紧,这些年来黎馨兰一直等着鲍天麟,鲍天麟却视而不见。

她知道黎馨兰心里一定很苦,作为一个女孩自子在这个年代确实很勇敢,可是从心底来说,她不希望黎馨兰和鲍天麟有所发展,所以一般不参与这个话题、

现在甄一脉说出这个敏感的话题,她胡乱打这茬:“黎小姐人家眼光高,一般的人入不了她的法眼。”

甄一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若离:“她的眼光是够高的,看得上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姑姑你说,天麟哥哥会给黎小姐一个说法吗?”

若离目光有点躲闪,她隐隐的知道鲍天麟对黎馨兰的态度和自己有关,嘴里敷衍着:“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两人应该没有什么需要说法的事儿发生吧。”

甄一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若离,似乎要看出她的心事:“黎小姐一直在等天麟哥哥,这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有没有什么事儿发生,谁知道。”

甄一脉的目光会让若离心里发毛,自从和鲍天麟有过肌肤之亲,面对甄一脉她总觉得有点心虚。总觉得他会看出一点什么。

但是心虚归心虚,嘴上还要伪装:“一脉,话说的有点偏激啊。刚刚还说随心对你一往情深,照你这么说,你和随心也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我和姑姑在一起,和随心有没有事儿你最清楚了,但是天麟哥哥不一样,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有不止是黎小姐还有我那阴阳怪气的二姐,我那二姐现在也是每天翘首以待的,不知道天麟哥哥会给她个什么说法。”

提起甄贝儿,若离心里就来气。这个个美丽无双的女孩真的是阴阳怪气,明明死乞白赖的求她原谅,她刚刚放下心里的积怨,才几天时间,一转眼就变了。她的脸似三月的天妖婆的脸,说变就变。而且不止一次。

她没好气的说:“你那二姐就一神经病。那脸比翻书还快,你说实话,我怎么她了?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帮她做饭洗衣服的,是她们老找我茬对吧。你爷爷我义父当时说的轻轻楚楚的,我是她的义女,是你们的姑姑,不是丫鬟啊。以后我要是再理她我就是孙子。”

甄一被若离的话逗笑了:“不理就不理,,谁让她这么不知好歹,姑姑多好啊,给我们做伴做饭,还操心。”

若离一点不谦虚的说:“我也觉得我挺伟大的,也不是姑姑我自己夸自己的好。这些年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没有疲劳也得有点话唠吧。”

甄一脉摇着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姑姑我不够伟大,你想想看一个未婚姑娘,不顾闲言蜚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将你们看大,就算是你爹娘也未必有我这么好吧?就说你那两位一直鄙视我抵触我的姐姐,我虽然言语上没让过她们,吃的喝的穿的我哪里亏待过她们了?这些年她们没干过一点活,照样吃喝,换了谁都不行,我也比她们大不了多少,也是个女的。”

甄一脉见若离急了,忙陪着笑脸:“我没说姑姑不伟大啊,姑姑比我爹娘都好。”

“一脉也好,说实话,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你一脉,我也是值得。不管你以后怎样,姑姑都是你姑姑。”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若离再次言归正传:“一脉,我们说归说笑归笑,对随心还是有个了断吧。农家孩子年纪太大,人家会说闲话的。”

“可是姑姑我怎么说啊?我想我们没找媒人去她家提亲,就说明了我的态度。”甄一脉无奈地说:“再说我总不能面对面的给她说,我不想娶你吧。”

“这个当然不行,不过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婉言拒绝。知道吗,是婉言。或者你就找一点理由,将责任全都揽在你身上。”

甄一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话间就来到了高坪镇。上了镇边山坡,通往镇上的四面八方的小路上人来人往,还没到集日,镇上早已没了以前的萧条,以后天天是集日也有可能。

“一脉,快停下,我还是早早下来吧,骑在驴背上太招摇了。”

甄一脉笑着扶若离下来:“姑姑,以后我们还是买匹马吧,骑在马上好看一点。这头老驴也该休息了。”

“骑什么马啊,买辆车子,两匹马拉着。”若离活动活动手脚:“车厢内用上好的绣品,摆张条几,我也享受享受,不过这貌似得等到路修好。”

甄一脉听若离说的很向往,眼神黯淡一下:“姑姑,以后我会为你买辆豪华马车,八匹马拉着。”

若离小感动了一下,小时候一样拍了拍高出她一头多的甄一脉:“那我就等着了,等着享一脉的福,姑姑这些年来也没白疼你。”

路过黎馨兰家的绣品店,果然如甄一脉所说,黎馨兰在店外翘首企盼。

若离觉得很不自在,好像是自己妨碍了她,下意识的往甄一脉身边靠了靠。

“若离姑娘你们来了。”黎馨兰却似乎正在等她,不顾姑娘家的矜持,远远地就打招呼::“进我店里坐一会儿吧。”

“不了黎小姐我们还有事儿,再说还拉着毛驴。”若离忙推辞:“等闲下来我再过来。”

黎馨兰却不顾若离的推辞,上前二话不说挽起她的胳膊:“若离姑娘,明儿才是集日,先进来跟我说说话嘛,毛驴就让甄公子牵回去吧。”

“可是我……”若离还想说什么,刚刚张开嘴,黎馨兰就拉着她进了自家的店,一进门就喊:“菊香,上壶好茶。”

甄一脉牵着老驴笑眯眯的看着若离被拉进了绣品店,对上若离求助的目光,不以为然的纵了纵肩。

“金若离,你快点行不行,再磨叽一会儿天就黑了,等回到家还不半夜,谁给你开门啊。”

“你急什么急,着急的话你先走吧,我和一脉走。”

鲍天麟终于出现,在饭馆吃完饭,催促故意磨磨叽叽不想和他一起走的若离。

那天被黎馨兰黎小姐拉进绣品店内的闺房,黎馨兰将她当做自己最亲昵的好友,毫不保留的将这些年来对鲍天麟的暗恋说了出来,完了还请她帮忙牵线搭桥。

黎馨兰的信任让她不知所措。对于鲍天麟现在为止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心态,脑子里梦里总是出现两人缠绵的画面,见了面却不由自己的抵触,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像以前一样,她自己都觉得很累。

很多次想得好好的,不再想那件事,就是和从前一样单纯,可是刚刚打定主意,一会就心不由己了。

作为过来人,她知道自己毫无悬念的爱上了这个高大健壮相貌堂堂的大男孩。同样作为一个知道未来去向的人,更知道这是一个毫无结果的感情。

她以为理智完全可以战胜感情,再说她觉得这种感情是很不成熟的,鲍天麟是因为年纪还小,加之打交道的女子不多。她自己则是因为一个成熟女子的生理心里的需要。

鲍天麟不说话,眯起眼睛看着明显心慌意乱的东一把西一把的若离,嘴角扯起一丝笑意。

若离是个性情豪爽之人,有什么事儿就摆在脸上,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和他有关。

“好了好了,一脉我们走了。”

磨蹭了一会儿,见鲍天麟并没有先走的意思,本来就口不对心的她心里暖暖的。语气却显得很无奈。

这次回去不带什么东西,也不用牵着驴。

走过密集的院落群,鲍天麟已经摆脱稚嫩显得无比俊朗的脸上带着成熟的笑容:“金若离,最近生意不错啊,盈利比去年多了很多。”

“经营范围比去年扩大了,盈利自然就多了,不过你能不能少拿点儿。”

提起盈利这件事儿,若离就来气。经营范围不停的扩大,以前高坪镇的老街道几乎全是她的连锁店,除了回头客依然挂着老牌子。她还新增了回头客包子店,饺子店,麻辣烫店。炒面点。生意都是格外的好,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甚至盖星辰都做了掌柜的,几家店来回的跑,司马翼连蔡老爷家的粮行生意都不顾。

可是利润再好,鲍天麟也要拿走一半。

这些店说起来全都是她在张罗。她也像个老板娘似得只是查看收钱,到时候却一文不少的交给鲍天麟一般。因为几个掌柜的会一文不少的上报给鲍天麟。

面对她的第N次要求,鲍天麟一如既往的拒绝:“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过黑的没见过你这么黑的,吸血鬼。”若离小声骂了句。

鲍天麟最喜欢看若离娇嗔的小声骂人的样子,微微一笑。笑而不语。

甄一脉默默地走在后面听着若离和鲍天麟的对话,他总觉得若离个鲍天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却是看不出来。

走了一会儿。若离终于开口说:“鲍天麟,有人托我问你件事儿。”

鲍天麟扭过头看着面若桃花,眼如星光的若离:“谁想问我什么,让她自己来问。”

若离扬起眼睛看着鲍天麟:“她自己不敢问,所以才托我来问的。”

“她自己都不敢问。你凭什么敢问。”鲍天麟反问一句,对着若离的眼睛。

若离乌黑妩媚的眼睛娇媚的闪了闪:“我就敢问。”

鲍天麟就觉得心里一柔。这些天他很忙,大哥回了都城。他得保证边境安定才能给大哥坚实的后盾,才能让他有时间有底气争夺太子之位。

可是就是这么忙,他还是抽出时间来见若离。

“你敢问,我不想听也不会说。”

若离停住脚步:“你不想听我也得说,我要是不说就对不起人家的的信任了。一脉你先走一步。”

甄一脉低头顺目的微微笑着向前走去。

“金若离,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没工夫听。”

鲍天麟俯首看着若离略显狡黠的眼神,他知道若离想要说什么,忽然有点生气。

这段时间他那么忙,可是在忙也要抽出时间来看看她,他天天想她念她,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在意,还在帮别人,想要将他推给别人。

鲍天麟的生气让刚刚还才鼓足勇气准备言不由衷的帮他牵线搭桥的若离说出了实话:“你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也不想问,可是人家求我来着。”

“人家求你你就想把我推出去?你这个女人还有没有心,就算我们以后只是保持这种关系,你也不至于这么想将我推给别人吧。”

鲍天麟怒气冲冲咄咄逼人的话让一向口齿伶俐的若离结巴起来:“我不是想把你推给别人,我就是替她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鲍天麟见若离被自己逼的结结巴巴,心里舒服了:“告诉她,本公子没心思。”

“可是,可是人家已经等了你好几年了。有人喜欢你,还这么喜欢说明你有魅力,魅力无穷。”

“这件事情不用你来告诉我,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不过我怎么觉得,有人不知道呢?”

若离知道鲍天麟这是在说自己,忙装模作样的问:“谁啊谁这么不开眼,连这么让日月星城都黯然无光的人都看不出来。”

见若离又和以前一样的口无遮拦起来,鲍天麟笑了起来。

若离也跟着开怀,她的笑容很美,眼睛弯弯的,牙齿又白又齐,嘴角一深一浅两个梨涡。

鲍天麟小声说:“这个不长眼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两人口唇舌战了一会儿,若离收取了笑容:“鲍天麟,玩笑归玩笑,我觉得你还是明确的给黎小姐一个答复吧,免得耽搁了人家女孩子的前程。”

“怎么给?”鲍天麟反问一句:“我这么躲着她。她还要等,我有什么办法。”

“她这是用情太深,也怪你魅力太大,你想想看啊,黎小姐在这玉溪村甚至高坪镇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看到了你,就在也看不上别人了。你让她怎么办?”

“这么说还怪我了?”鲍天麟微微一笑。

“当然怪你了,都是你惹的祸,你要负责。”

“那么你要不要负责?”

“不负责。”

“你都不负责,我负什么责?”

“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老是拉上我。”

“没关系就不要管了,我又没做什么负什么责。我只对自己做过的事儿负责。”

若离仰起脸看着鲍天麟,鲍天麟俯下眼睛盯着若离。

若离终于抵不过鲍天麟热情深情的目光,败下阵来:“好了好了,就算我没问。”

慌忙收起眼神,在这样下去,她觉得很有可能会投入他的怀抱。

这样的话题终于没有进行下去,甄一脉远远地走了,鲍天麟收起热情深情极其感染人的目光小声说:“真的不需要负责,也不为我负责?”

若离坚决的摇了摇头,已经说过的话就得坚持吗,虽然心里一直动摇着。

鲍天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两人并肩前行。

若离心里有点恍惚不安,走在鲍天麟身边面对他的目光,每次都让她重温遥远的少女时代妙不可言的初恋情怀,这种情怀甚至比记忆中美妙很多。

而且鲍天麟温暖的执着很让人感动,他确实如她所说,保持着以前的纯友谊关系,却处处试探性的提起,言语之间并无冒犯却让人心跳。

“鲍天麟,我们不说黎小姐,甄贝儿怎么办?她也老大不小了。”

沉默了一会儿,若离觉得脸红心跳,没话找话。

鲍天麟很享受和若离一起的漫步,他用心的数着身边轻微的呼吸,努力压抑心跳,听若离又提起不满的停住脚步:“怎么,今天不把我推出去心里不舒服是吧?”

“不是不舒服,是没话找话说。”

鲍天麟的眼里露出一种略微受伤的神情,她心里一柔,尴尬的笑着悻悻的说。

“没话就不要说,免得说出来让人不舒服。”

鲍天麟的态度虽然不怎么明确,她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窃喜。

她有点不明白自己的心,碍于面子,也感动黎馨兰对她的信任,她答应为人家牵线搭桥,可是真的说出来,每一句话都让她觉得言不由衷。

看来理智有时是占不了上风的。

可是就是心里暗暗窃喜,也不能表现出来。

要不就先偷偷做个情人?这个孩子真的太让人销魂,她的脑子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反正鲍天麟是个男孩子,就算以后她走了,也不吃亏。再者说,完全可以在临走之前做个了断。

想到这里她抬起迷离的眼睛,身边这个大男孩带给她身体的愉悦是她从未感受过的,那种美妙的程度绝对能让她死去而后生。

可是迎上鲍天麟热情深情清澈的目光,她畏畏缩缩的收回了目光。

这种想法对鲍天麟来说是一种亵渎。

细如牛毛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虽然是个集日,街上的人并不太多。随心心里有事儿,人一闲下来就觉得憋得慌,见店里也没什么生意,不需要她忙活,对李妈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一眼看见甄一脉向旁边的粮行走去,知道他是要去街道后面那家磨坊,慢慢跟了上去。

街上的住户已经很多,大多数都聚集在街道周围,这家磨坊离街道远一点,在刚上山坡的镇头,是一家农户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