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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忙活了半天,终于将帐篷支好,黎全根又拿出油布铺在帐篷里面。若离看气氛有点太安静忙碌的可怕,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问:“黎大少爷,你是贩油布的吗?这么多油布。”

黎全根儒雅的一笑:“都是田兄弟给的。他交代我办这些。”

“这么多油布你都藏在哪儿啊?身上该不会有百纳口啊。”若离又说了一句:“这油布铺开来也不小啊,你说要是冬天穿的衣服多,看不出来也不奇怪,这夏天,就穿这么一件单衫。这些东西都在哪儿呢?”

黎全根轻轻一笑:“都在身上,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支好帐篷。女子们挤进一顶,男子们进了另一顶。

黎全根心里着急,不时的出出进进,望眼欲穿,天彻底黑下来,先是伸手不见五指,慢慢的月亮星星才悠闲的钻了出来。

山顶安静的可怕,闭着眼睛觉得夜游神之类的仿佛就在头顶游荡,若离睡不着又担心蔡小姐哪里不舒服,便悄悄坐了起来。

“那座庙里没有几个冤死鬼。”很久以前的一句话总在耳边徘徊,徘徊的多了,人就疑神疑鬼起来,总觉得周围一定围满了鬼魂野鬼,而且全都是非自然死亡的冤死鬼。

“怎么会在庙门口安营扎寨。”她嘴里小声嘟囔着,不敢大声,怕吵醒了才蔡小姐。

“妹妹,睡不着了?”盖倾眉艺高人胆大,对于神啊鬼啊的不是很害怕,她也担心鲍天麟几个的安危,听若离小声嘟囔,悄悄地挪到她身边。

听到盖倾眉的声音,若离胆子大了起来,往盖倾眉身边靠了靠:“睡不着,也不知道天麟他们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啊,那伙人该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吧。”若离充分发挥想象:“他们总不会将天麟几个活捉了吧。”

“那不会。”盖倾眉很肯定地说:“司马翼司马羽都是什么主儿?一脉也差不到哪儿去,天麟根本就不用动手。怕就怕咱们地不熟,人家设下什么圈套。”

“对啊,万一有什么暗器,天罗地网什么的,怎么办?”两人越说越害怕,盖倾眉便提议:“要不我们去看看?”

“还是算了吧。”若离想起充满神秘色彩的庙宇,传说中的冤魂鬼怪。紧了紧衣裙:“我怕有鬼。”

“胡说什么呢?这是什么地方,菩萨受香火的地方!你以为是那些个土地山神庙?哪里会有鬼怪。”盖倾眉呛了若离一句:“不过天黑了,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儿,也是给他们添乱。”

两人正说着话,蔡小姐的声音从旁边出来,带着颤抖:““若离姑娘,盖姑姑,你们说相公他们会有危险?会有什么危险?”

若离盖倾眉一起看向蔡小姐,朦朦胧胧也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听声音就充满了恐惧。

若离顿了顿:“蔡小姐。我们瞎说呢,那有什么危险。”

“不是若离姑娘,不别骗我,我都听见了。”蔡小姐说话间眼泪似乎滚落而下,她轻声哽咽一下,又说一句:“我相公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也不活了。”

盖倾眉若离面面相窥,若离转脸安慰蔡小姐:“蔡小姐,你可别瞎想,我们只是随口说说,那里就会有呢么多的危险。”

蔡玉梨似乎抹了把眼泪:“如果相公真的有事儿,我就不活了。”

若离慢慢的滑下身子躺在油布上,用手推了推盖倾眉,小声说:“快睡,别瞎说了。”

“你才瞎说呢。”盖倾眉吐了吐舌头悄声回了若离一句,挨着她轻轻躺下。

一边的蔡小姐起来坐下无数次,一遍一遍的追问司马翼到底去了哪里,会有什么危险,若离盖倾眉都装作没听见,不予回答。

蔡小姐又将身边的玲儿搡了几下,玲儿一直用心扶着蔡小姐,为她忙前忙后的,也累了,并没听清三人的对话。感觉蔡小姐推她,以为她要去小解,迷迷糊糊的起身。

微弱的月光淡淡的照进帐篷,假装睡着的若离其实睁着眼睛,看见玲儿起来忙问:“玲儿,起来干什么?”

玲儿小声说:“我家小姐要去小解。”

“如果不是解大手,就在后边将帐篷掀起来就行。”若离怕蔡小姐出去会去找司马翼,指了指帐篷后面:“只要掀起一角就行,孕妇就是爱小解。”

玲儿答应一声,真的绕到帐篷后面,

蔡小姐不停地哭,若离真害怕她一根筋真的去找司马翼,黑着脸严肃的对她说:“蔡小姐,如果真的要去小解,我看着玲儿陪着你就去帐篷后面,如果是想去找司马翼,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司马翼也许就没什么危险,我们只是在猜测。再者就算是真的有危险,你一出现,不是更危险了吗。你出去不时帮忙而是添乱。我不妨告诉你,司马翼也是一般人,一般大的危险也不是什么危险。”

说完还怕没分量,又加了一句:“而且如果司马翼没危险,看到你大着肚子不管安慰的乱跑,也会生气的。你肚子里可怀着他的孩子子呢,这可是他的长子。”

蔡小姐已经坡上外衣走到帐篷后面,听若离这么一说,停住脚步想了想,回到原位,轻轻地躺在玲儿用专门为她带来的蚕丝被子上,脱下衣衫盖在身上。

若离轻轻一笑小声说:“蔡小姐这就对了,男人自有男人的事儿。司马翼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再说还有田林,司马羽甄一脉,有这几个人在,有事儿也是别人有事儿。好好睡吧,一觉起来司马翼就会出现,明天我们还要好好赏景,回去后你的宝宝也要生了。”

蔡小姐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玲儿睡意朦胧的站在帐篷后面掀开一角,等了半天不见蔡小姐,回头一看。她已经躺下了,撅了撅嘴,没敢埋怨,重新回来躺下。

刚才是给蔡小姐宽心,也是怕她半夜三更的乱跑。大着肚子真出什么危险对不起司马翼。现在蔡小姐安稳了,她却睡不着,睁大眼睛盯着帐篷顶耳朵警觉的听着外面大的动静。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肃穆的念佛诵经声,伴着一声声警世的木鱼声。

若离一咕噜爬起来,东方刚刚泛白,她看了看身边左右,盖倾眉蔡小姐甄珠儿甄贝儿玲儿司马小娟都还在熟睡,知道这几个昨晚都没睡好,也不打扰。悄悄理好衣裙,走了出去,顺手挎上包。

诵经声是从庙里传出来,若离不敢独自进去,站在庙门外看去,肃穆庄严的庙堂通火通明,几个身穿僧衣的大人正在做早课。

昨天除了寺院门前几个苦力般的大人,并没看见一个和大人的影子。今儿一大早就有大人打禅念经,难道大人昨天是集体出去化缘了?还是外面那些个大人干完了苦力晚上不休息早上还要念经。这样的话那些个污言秽语的喝酒之人也许就不是什么贼人劫匪之流了。

带着疑问,她踮起脚尖悄悄地来到男子们的帐篷前,刚要小心翼翼的往里探视一下,帐篷开了,黎全根精神奕奕的走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对上黎全根的目光,讪笑一下:“黎大少爷,我是看看田林他们回来没有。”

黎全根笑了笑:“若离姑娘不必担心,田兄弟已经回来。”

若离放下心来,听帐篷里没有别的声音,很八卦的问:“黎大少爷,田林没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黎全根还没回答,就听见帐篷里鲍天麟的声音:“金若离,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吵吵什么?黎兄,你忙你的,不用跟她啰嗦。金若离想问什么等会儿说给你听,现在先去睡觉。等天大亮再说。”

黎全根听到鲍天麟的声音。对若离笑了笑,转身离去。

若离吐了吐舌头,走到帐篷远一点的地方,用水壶里的水漱了口,洗完脸,将升级了的用自制的花露水,蜂蜜鸡蛋清混合的润肤水抹在脸上。这才慢慢回到帐篷里。

刚刚轻轻躺在原来的位置,见蔡小姐坐了起来,天还不太亮的,能感觉到她的一眨一眨的。虽然没说话,也知道她想问司马翼的消息。

若离无声的笑了小声说:“蔡小姐,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睡觉,天还早起来也没事儿。再躺一会儿。”

蔡小姐这才放下心来,慢慢的闭上眼睛。昨晚她一夜没睡,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去外面。刚闭上眼睛感觉内急。爬起来没喊玲儿自己走出帐篷。

天边刚刚泛起一丝红云,山顶空气异常的新鲜,庙宇周围似乎有祥云缭绕,她不敢在庙宇附近小解,怕对菩萨不敬,便拖着重重的身体沿着小径走到一棵古柏后面。

方便完。回头一看,只是瞬间的功夫,刚才还飘渺的如祥云笼罩的庙宇已经完全淹没在云雾之中。似传说的仙境般。

她傻傻的站在古柏旁边,看着泉涌般的洁白的云雾翻滚,庙宇时隐时现,心里涌起一股圣神的敬畏,她慢慢地跪倒在地。

等她终于抬起头来。云雾已经散去,神秘堂皇的庙宇庄重的屹立在山顶。她忙起身却不敢入内。在外面磕了几个头。

天大亮,太阳红彤彤的,鲍天麟在山边漱口,若离跟了过去小声问:“鲍天麟,你们昨天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鲍天麟用力将口里的水在喉咙间咕噜几声,吐了出来:“金若离,真不知道你怎么挨到天亮的。”

若离看着鲍天麟:“很难熬,不单是我难熬,蔡小姐更难熬,说说怎么了。”

鲍天麟便站在山边抬头看着似乎伸手可触的太阳,将昨天的事儿娓娓道来。

原来昨天鲍天麟带着司马翼司马羽甄一脉来到几间瓦房门前,从敞开的窗户看了进去:**个**着身体的壮汉正在吆五喝六的行着酒令,其中两个面容凶恶的还搂着两位满脸胭脂水粉的女子。

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娇声娇气的说:“大王,我们姐妹也赔了你们这么久了,怎么着也该给点实惠了吧,别的不说那换季的衣裳,发钗也该置办几件了。”

“我有什么功劳?我又不会抓贼。”若离白了鲍天麟一眼:“你是讽刺我的吧。”

“真的。”鲍天麟凝重的看着若离娇艳明媚的脸庞:“大哥几次三番说起黑山崖县的抢劫案,可是很长时间了也没进展,如果不是你提出要来这里游玩,刚好撞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到。真没想到这货劫匪的老巢竟然在这佛门禁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为名除害了。”若离笑了笑,见司马翼钻出了帐篷,上前笑着说:“司马翼,你也不去看看你娘子,她可是哭了一夜,差点就要寻你而去。”

司马翼脸色一红,淡淡地说:“她真是多此一举,有什么好哭的。”

“她是担心你,司马翼,你家娘子真是对你痴心啊,你信不信,如果你有什么事儿,她一定会随你而去的,所以你啊得好好的,等会儿你去看看她,好让她放心。”

司马翼低头浅笑,冷峻的脸庞柔和起来。

若离见司马翼没有去看蔡小姐的意思,只顾着向鲍天麟走去,知道他不会儿女情长,摇了摇头,准备去看看蔡小姐睡醒没有,却一眼看见**个大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什么人。

刚一愣神就见从大殿里走出一位胡须皆白的大人,他目光锐利面目慈祥,身披袈裟。

若离慌忙低下头,心虚的偷眼去看,这老大人一看就是得道高僧的样子,万一被他看出自己是灵魂附体,岂不被当做妖孽冤鬼捉拿。

随即镇定下来,虽然老大人看起来是得道高僧的样子,道行估计还浅,连一伙盗贼都对付不了,怎么能有这么强大的法力看得出她的本来面目?

果然大大人并没看出什么端倪,确切的说也没看她,。而是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鲍天麟,双手合十,声音宏厚有力:“施主,承蒙搭救,老僧不胜感激。”

身后跟着是几个大人一起双手合十,齐声念到:“阿弥陀佛!”

老大人恭敬殷勤又不失高僧风范的将鲍天麟一行请到观音顶侧面的禅院,山顶那座庄严肃穆的观音庙连同山顶一起被称作观音台,是灵应寺的主寺,据说观音菩萨曾经显过灵,元智长老亲自把持。

原来山顶的一侧是天梯般的台阶,另一侧则是幽静的禅院,专供元智长老及其弟子们参禅悟道,禅院幽静崖雅致,禅房颇多,还有专供香客休息的香房。

鲍天麟几个被请进香房,大人们端来了素食。长老亲自陪同。

用过早饭,鲍天麟躬身问道:“长老,不知官差们几时方可到达?我们一行女眷颇多,如若要等官府结案,不置可否方便。”

“方便,施主只管等着官差,我等绝对遵守佛门法规。”元智长老以为鲍天麟怕大人们见色忘义,忙说:“如有那个弟子胆敢不轨,定逐出寺门。”

鲍天麟微微一笑:“长老,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有人要临盆,怕不便。”

长老这才注意到蔡小姐,面露难色:“别的女施主到没什么,临盆也没什么,我佛慈悲。只不过没有稳婆,产婆也只能吃素。”

鲍天麟想了想,转脸对司马翼说:“黎大少爷,你路熟,我和司马翼司马羽星雨星云甄一脉等着官差,你带着她们去山下找一个处地方,先让她们住着,以防万一。星辰也去。”

黎全根答应着带若离几个先行离开,蔡小姐忙看向司马翼。

司马翼看了一眼鲍天麟,见他示意他去说句话,便上前对蔡小姐说:“娘子,你先跟着黎大少爷若离姑娘去山下,为夫办完事儿就来,一定要听若离姑娘的安排。不可擅自做主。”

蔡小姐答应着跟在若离身边,被玲儿搀扶着。

元智长老目送出禅院,旁边一个小大人看着蔡小姐艰难的步子,小声说了句:“师父,那个小娘子恐怕走不到山下,山后边有我们一片菜园,有几间房舍,不如就让女施主们住那里。”

元智长老这才忽然想起,听刚才鲍天麟叫黎全根黎大少爷,忙喊了一声:“黎施主请稍等。”

转身对鲍天麟说:“施主。贫僧糊涂刚才忘记了,贫僧寺院后面山的那侧有一处菜园,有几间房舍。跟村舍一般,先请女施主们暂且居住,安顿好了,可让人去山下寻找稳婆。”

鲍天麟忙说:“这样也好,长老。我们只是等官差做证人,将案子结了,免得给长老们带来麻烦。案子了结我们便走。也不一定在这里分娩。”

一个小大人带着黎全根若离几个转过山侧,到了寺院背面,果然一处菜园围着篱笆,盖有几件房舍。菜地微微倾斜,是山披上开辟出的,辣椒白菜黄瓜茄子萝卜青菜应有尽有。边上野花烂漫。

菜园边竟然是悬崖峭壁。崖下是深深的幽谷,远处是低矮的山群。

“这是个好地方,太阳刚刚照得上。”若离站在菜地边上,看着不远处一只笨重的锦鸡扑棱着灰色的翅膀,慢悠悠的飞下了山坡。

小大人交代完。就低头走了,黎全根进了房屋查看一边。走了出来:“若离姑娘,盖姑姑,屋子里有床有桌椅,只是灰尘大一点,我先帮你们清扫一下。”

盖倾眉忙说:“黎大少爷,这些打打扫扫的事儿不用你帮忙,我们这么多女人,一会就好,你去忙吧。”

黎全根看了眼若离?,见她也跟着说:“就是,不用你帮忙。”

黎全根想了想说:“我看看有没有锅灶米面。”

他查看了一遍,只见有锅灶却无米面,对若离说:“若离姑娘,我去找大人们要点米面,你们便在这里做饭吧,大人的饭菜淡而无味的。”

黎全根说完转身离去。

若离便和盖倾眉玲儿一起拿起笤帚扫把将屋子里的灰尘扫去,抱出被褥,抖开搭在树上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