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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看到我的表情,打趣道,“公子可是想起了刚才那公子?”他笑道,“说起来,他与公子你也算同道中人。”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赵义也变得嘴刁起来。

赵勇却嚷道,“一个大男人,却要做女子扭捏样,看了就不舒服!”他说着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我一时无语,只不知,我们不相识时,若哪日在街上遇到我,赵勇是否也会对我做如此评价呢。

他的两位兄长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作无奈状。赵勇还是一副懵然不知的样子。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好了,三位哥哥,说说我们的计划吧。”

我们虽不知对方实力,但是小心起见,还是不可力敌。当他们看到我的那些个宝贝药粉后,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嗨,做大事不拘小节,为了公理正义,使些手段也是不可避免的。”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诱导未成年少年似的……

赵忠道,“姑娘果然和主子不同……”

赵义道,“这样就容易了,没想到姑娘也是通达变化之人,如此我们兄弟的宝贝也能派上用场了。”

赵勇,“用这些岂不是没得打?”

“……”我看着赵义拿出来的那些行走江湖临危救难之物,深深地感到自己真的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也实实在在地感到自己是个“新人”,再次慨叹,这些人不愧是老江湖!

等待是漫长的,但夜还是如期而至。四道黑影如影子般潜进了后院,在隐秘处观察着动静。

四周很静,五间屋子都是静悄悄的,且没有点灯。如果说不是看到了有人把守的话,真会以为这几个人都熟睡了呢。院内一片幽暗,只有淡淡的月色笼罩着这里,尽管不是很亮,对于已经适应了黑暗的我们来说,却足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赵忠向我伸出两根手指,眼光朝一处树荫扫了扫。

我点点头,闭上双目,运起混元心法,使气通意,意通境……探查结果是院子里只有两个人在留守。且从呼吸吐纳上来推断,这两人功夫不弱,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但是也绝非那等难缠的高手……这个结论那我对此次行动更加自信。

我示意大家可以行动了。

按照计划,赵勇被派去把风,监察四周动静。他老大不情愿地飞身上了一棵树上藏身。赵忠与赵义分别拿出一根小竹管,此物奇轻,内中暗藏飞针,其针细如牛毛,上有迷药。发射时,无声无息,中针者就如被蚊子叮了一般,且伤口极其微小,不易察觉……

赵忠、赵义将竹管放在口边,眼睛紧盯着暗影中的两人。

时机到了,两人快速交换了颜色,两枚分针迅速射向那两人脖子!

成了!此针见血即刻麻痹神经。下一秒,那两人身形摇晃,人影一闪,在他二人倒地之前,我已到他们近前,扶住他们再连点他二人昏穴哑穴,让他们坐在原处。处理完毕,可说是神不知鬼不觉。我与赵忠、赵义轻身来到左数第三间房门前。门上着锁,这自然难不倒我,我可是博览杂书,技能众多的。

赵家兄弟留守门外,我轻轻推开门进去。

入得门来,比外面更加黑暗。我停了片刻以适应黑暗之时,意识中突生警兆。我的神经一紧,立时感到前方一股劲力打来。因为先有警兆,我立时展开身法避开,同时心下大惊。我竟疏忽了,以为门从外面上了锁,屋内就留守的人了……更怕此人大声呼叫,引起敌人注意,计划就泡汤了……

我心里着急,想速速制住他。见那人似乎想出奇制胜,并未呼喊同伴。我心里一动,假意卖了个破绽给他,动作放慢。他果然中计,以为定然得手,充满劲力的一掌拍向我胸前。

我将内力提到极致。生生受了他一掌。趁他来不及收力,防卫空虚之际,出手点了几处大穴,让他昏睡在一边。

呼……好险!幸好他贪功心切,没有呼喊。以后办事可要小心谨慎,不可再如此粗心了。

我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缓步朝床前走去。床上挂着帷幔,看不到里面。从呼吸的粗细判断,床上的人是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这次,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掏出了玄坤临别时送的夜明珠,我缓缓地揭开帷幔……

借着夜明珠的柔和光亮,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双眼轻轻合着,面容却仍是那般的美丽……

不是凌波!

却又似曾相识……

“仙子姐姐!”

不应该叫姐姐的,我一时惊诧,几乎忘了他是个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为什么要擒住他……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从我第一眼见到他,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他不是坏人。

算了,既然在这里遇见他落难,焉有不救之理?

心里有了打算,我便马上行动,扶起他朝门外走去。

门外的两人见我扶着一人出来,立时上前探看,见到他的容貌,尽皆吸了口气。我无暇解释,做了撤退的手势后,便一起朝我们的房间而去。

幸亏修习了内功和轻功,所以带着个人飞檐走壁也并不觉得有多累赘。看着脚下飞速倒退的屋檐,感觉着夜风扑面的猎猎声响。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我就是回忆起了以前的生活……这要是在以前,这样的情景我是想也不会想的,连在电影里看到这样的功夫,我都会嗤之以鼻地认为这些都是虚构出来的,不存在的。可是现在,我自己却成了可以飞檐走壁,飞身点穴的大侠……爸妈要是看到了,会吓到跳起来吧。

前面就是我们的住所了。只是,为什么在这深夜之时,会有灯光和人声?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便迅速地从二楼窗口跃进了自己的房间。

楼下仍然有说话的声音,还有客人被吵醒的抱怨声。我将“仙子”放在床上,不敢点灯,只好把夜明珠放于纱罩中,并且迅速从行囊中掏出一张轻薄的皮质面具,我把面具一点点敷在他的脸上,在仔细地推捏片刻,看着他那张俊脸在我的手中变得归于平凡……

我又用眉笔稍加修饰一番,闪身在一边,满意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这下,谁还能认出他来?

突然,一个轻微地声响传进我耳中。那是人在惊诧或恐惧时发出的抽气声!我仍保持原地不动,神经却已处在高度戒备状态。我仔细地探索着这房间里的气息,除了我和他,还有一人。

我转身走到桌旁,感到那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放松了少许,看来那个潜进我房间的人,武功一般。也许只是个小毛贼吧。我如此想着。

“哎哟。”下一秒,一人已从桌子下面被我揪了出来。

看着那双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睛瞪视着我,我却有些释然的笑了。原来是“她”,那个住在我斜对面的“花木兰”。

此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并且那些声音越来越近。听见有人喊道,

“小姐,小姐!”

又听到掌柜的懦声道,“小店只是做生意,可不知道那就是府台千金啊,更不敢说包庇了……”

一个声音道,“就是这间?”

小二道,“是……是个好像大姑娘似的公子。”

听到这些话,我感到被我抓着的人儿颤抖了一下。

“找你的?”我松开了她,轻声问道,脸上则是严肃的表情。

“……”她点了点头,接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外面又是钥匙开锁的声音,接着来人有些发怒的道,“哪里有人?”

“小的也不知!”掌柜紧张地答道。

“挨个房间找,外面把守甚严,小姐一定还在客栈里!”接着是别个客房的敲门声。我这间离她那间很近,搜到这里很快的。她焦急地看着门,又看看我,再奔到窗前朝下看看,接着是一副苦瓜脸地回到我面前。

呵呵,我刚才就看过了,楼下也有人把守。刚才掌柜提到府台千金,再想想小二说过她失踪了的事情。如此看来,便是她了。看她的样子,不是被人劫持……唉,千金大小姐,准是发什么脾气,离家出走……

我还在思考要不要把她送回家时,她却有些惊喜地道,“你……可不可以把那个借我用用?”

“嗯?”我扭头看去,她正手指着“仙子”的脸向我恳求道。

面具?肯定是她方才躲在屋里时,看到我为他易容,此刻灵机一动,便向我借面具躲避来找她的人。

小妮子脑筋挺灵的嘛。我心里有些欣赏。

“恩人放心,我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的。”她伸出一根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乌黑的眼睛中闪着神采和恳求。

算了,帮一个人也是帮,帮两个也是帮……

一盏茶的功夫,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这么晚了,什么事?”一打开门,我就澟声问道。

掌柜的忙赔笑脸,小声道“是官府的人来搜查。打扰到公子,还请不要见怪。”

“早就被吵醒了。”我装作生气地道。“麻烦各位快点,我兄长身体不适,刚用了药歇息下,勿要惊扰了他”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下打量我一番,又朝我身后看去,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黄脸小伙,正站在那里皱眉看着他们,他不疑有他,又朝床上的人看去。见是一个面色苍白,长的无甚出奇之处的男子沉沉睡着……

官差们搜查了房中的每个角落,没有什么发现。那个管家对我道了声,“得罪了。”便领人朝隔壁房间搜去。

待到关上了房门,我听到身后有人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我转过身,笑望着那个有些瘦弱的黄脸小伙正一副重获自由的快乐表情。看着她如此幸福与满足的样子,我也更加坚信,帮了她是对的。至少能让我见到如此发自内心的微笑……

“府台大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你,你知道了……”听到我的话,她猛然间愣住,话语也不由得结巴了起来。怔愣了片刻后羞赧地低下了头,脸上虽仍是黄色,但我猜,面具之后的脸儿定是羞得通红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他当初被我认成女子之时,定是要比现在的状况尴尬十倍……

“刘梦琪…..我的名字叫刘梦琪。”

我抬起头,正对上她盯着我的眼睛。刘梦琪,倒是和我以前的名字“林孟夕”在字音上有点像……

我如斯想着,不由得又回忆起前尘岁月。那个名字已被尘封了7年,如今回想起来,仍是这般的亲切,正如那些被我深埋心底不被他人所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珍贵记忆……

翌日,天色还是蒙蒙亮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便启程了。除了我们来时的四人外,又多了两个新成员,这确实是个突发状况。

看看在我身侧马上的年轻人,此刻正满眼兴奋与好奇的四处打量。一张些许发黄的脸说不上英俊,唯独那双眼,确是乌黑明亮,熠熠生辉,每每转动起来,便自然地流淌出灵气与生机。

刘梦琪,这个兴安府府台的掌上明珠,在鸿门客栈躲避家里搜寻的时候,得我易容相助,就此便搭上了我们的“顺风马”,要同我们一路同行。如今我们已出了兴安府地界,而她却丝毫没有与我们分道扬镳的意思,而且脸上的面具还戴上了瘾,继续向我借用,还真有中饱私囊的嫌疑。

看着她飞扬跳脱的神采,我的嘴角扬起了真心的微笑。虽然知道多带一个人,会有点麻烦,但是……或许,这样也很好……

更何况……我转头看了看后方的马车,坐于车上策马的赵义遇到我的目光,恭敬地朝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小妮子还事先买下了马车存放在镖局里,以备长途之需。今日这马车便派上了用常因为,我们还有一位昏迷的同伴……

我轻勒马儿,放缓速度到马车旁。在车帘被风吹动的当口,看到里面平躺着的人,仍是那张平凡的面具,却掩不住周身自然而然的高贵气质……

“公子……”驾车的赵义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眼中有丝纷乱一闪而逝。

我看向他。

他叹了声,终是开口问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我知他指的是车里的人。心里苦笑了下,终究还是问出来了。什么来历?我也是不知的。什么人?我和他只见过两次,有一次还似是梦中……

“是一位故人。”我轻声道。

赵义顿了顿,见我没有多说的意思,便不再开口,只是眼神复杂难明。

马车里轻不可闻的一声□□,醒了?我心里一动,下了马,将缰绳交到赵义手里,一俯身进了马车。

车里一片安静,好似刚刚的□□声是错觉。他安静地躺在锦缎上,散开的头发丝毫不输缎子的光泽。

我已替他把过脉,他曾受过颇重的内伤,但是真正让他昏睡不醒的却是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是什么,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这种药能模糊人的意识,扰乱人的内息。于普通人来讲,只是让人昏昏欲睡,可是,于武林高手来讲……这种药,无疑会使之变为废人!

我虽没苦练过什么武功,但也知道对于武林中人,失去功力意味着什么。值得庆幸的是这药不是什么害人终生的□□。只要不持续服用,经过漫漫调养,便会恢复功力,但真气损耗是免不了的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武功很高吗?又与何人结下仇怨,竟遭人如此对待……

我定定地凝视着他,他的双眸仍是轻合着,只是眉毛轻轻拧着,额角浸出汗水。

很难过吗?我轻轻皱眉,伸手探他脉搏。脉象有些混乱,体内真气似是要挣脱什么而横冲直闯。我深知这是他体内药物的残留作用。这种药是定时服用来压制体内真气,兼且麻痹人的神经。我想,他服这药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不再服用,体内残留的药物再也压制不了被禁锢已久的真气,只是在负隅顽抗,因此,这段磨合期是痛苦的……

我小心地揭开他脸上的面具,拿起旁边的手巾,为他轻拭去额角的汗水,将他轻轻扶起,手掌抵在他背心,将绵柔浩荡的内息缓缓注入。想来这套三清派的心法也帮了我许多次了,无尘子师父,谢谢你。

混元,原是归元,使繁杂归于统一,过了一段时候,我输入的真气便逐渐渗透到那四散的真气中,在我的意志下,渐渐地收拢它们,平复它们。

许久,当我已感觉不到他真气的躁动,便轻收了掌,扶他躺下。见他平静了许多,于是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此刻看着他原本的尊容,仍是不免看的呆了。因为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未被打扰地看着这样美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