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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海道,“该是东丹虞那句‘魔音催蛊,化血大法’,提醒了祝兄吧!”

宴池点了点头,“正是,要说对蛊毒的了解,谁能比得过五毒帮?”

这句话大家都深以为是。

月影吸了一口冷气,“若是狼盟多一些这样的傀儡毒人,这场战争岂不是会很艰难?”

“不会,据我所知,蛊毒是极难炼制之物,南疆人中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才会炼蛊,他们通常都会把它用于自己最大的敌人身上,女子则通常会把它用于自己与爱人身上,称为“情蛊”。只能暗算少数人,却起不到大范围攻击的作用。而且炼蛊需要大量的毒物,药材和时间,很难大批量炼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宴池肃容道,“这种方法太过没有人性,如果实用多了,必生内乱!还有谁人肯效死命?”

我深以为然,“正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战争主要靠的战术,人才和民心凝聚力。”

我此话一出,便见宴池、古海和月影三人都直直地盯着我……

“我倒是忘了,姑娘在七国大赛的论赛中也是魁首,五治之论精彩绝伦!”古海难得的一脸正经道。

“哪里哪里,我那也只是纸上谈兵,理论而已。”

“姑娘过于自谦了,倒不知方才一掌打倒敌首的是什么招式?”

宴池略微低头看看我,“哦,我想我错过了一个十分精彩的时刻。”

我没理他,洒然笑道,“那个呀,是太极。是种以弱制强的招数。稍后我们大家要多多切磋,最好是让大家都练练,狼盟之人,大多凶猛力大,希望这太极的奥义可以克制住他们”

古海双目一亮,“姑娘此话当真?如此实在是为此战增加了一大助力!”

于是,我简明扼要地将太极的原理说与他们知道。又与宴池练习云手,以作展示。他二人不愧是练武奇才,本身内力也深厚,只要道理明白了,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关键。

今日大家都很累了,于是各自回去休息。天色暗淡下来,我想起了那个被活捉的敌首,于是来到了关押他的牢房。因为想要他对我放低警觉性,我特意换了身女装。守门的人看到我愣了愣,随即认出了我,很客气地让了我进去。

进到那间昏暗的屋子,我看到那人躺在一堆茅草上,一动不动。我们之间隔着粗粗的栅栏。我可以看到他鹰一样的眼睛随着我的走动而闪烁。那眼神令我想起了那个“左贤王”。

“你伤得很重,我可以帮你,让你更舒服些。”我淡淡道。

他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牢房里安静的连虫子爬过的声音都能听见。这样过了一会儿。

他终于无法忽视我的存在,用有些怪异的语调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要用刑只管来!”他的声音带着愤怒。

“我不是来打听军事机密的,只是和你聊聊天,你不用紧张。”我轻轻一笑。

有人说,笑声是打破僵局的最好的方法。他顿了顿,咕哝了一句,“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我来到他面前,隔着栏杆递给他一个药瓶,“你能自己上药吗?”

他没动。

“亏你们这些大男人总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竟会怕一个药瓶?算了,你不敢用,我拿走好了。”我刚想缩回手,他喊道,“等等,谁说我不敢用,我的手抬不起来。”

“你能靠近些吗?”

他有些犹豫,我又笑了起来。

还有人说过,男人最怕的是女人的嘲笑。他伤得的确很重,费了好大劲才爬到栏杆边上,我号了号脉,拿出一个药丸给他,他定了定,闭上了眼,好像吃□□一般吞了下去。我不禁莞尔,开始给他轻轻地上药,一边上药,一边捞着家常儿,我说许多话,他才会间或答一句。

渐渐地,我已经感觉不到一开始他的那种强烈的防备意识了。

“你伤得很重,还要再上几回药,手臂才能动。”

他睁大了眼,“你是说我的手臂还能好?”

我点了点头,“当然,如果是我给你医治的话。”

他先是有些兴奋,原以为这身功夫就这样废了的,没想到手臂还能好。接着,他长叹了一声,“好了又怎样?只怕出不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到最后,谁知道结局会怎样?”然后我给他讲了威灵顿将军与蜘蛛的故事。他听着听着,眼中的神色变了,那双眼渐渐归于宁静,坚定。

“你如此帮我,有什么好处?”他眼光灼灼,充满着探究。

“好处么?”我看着他,“如果你肯告诉我一个人的下落,那便是我的好处了。”

“什么人?”

“我的一个师兄,剑术极高,我们在七国大赛上失散了。”我盯着他的眼睛,感到他听到七国大赛时,瞳孔起了变化。“他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和国家之间的战争无关,你们的左贤王带走了他,你可知道?”我从袖中拿出了尚风的画像,那是我用素描技法画的。

他看着画像愣了愣,似乎没见过如此画法,接着道,“对不起,我没见过这个人。”我观察着他的眼神,那眼神炯炯,没有闪烁,该是说的实话。

轻叹了一声,我留给他一瓶药丸,“早晚各服一粒,内伤半月可愈。”在我转身快出牢房之际,听到他说,“我虽未见过此人,却听说两个月前,左贤王身边多了一个来自中原的高手,人长得俊,剑法很高!”

我心中的狂喜化成了嘴角的微笑,飘飘然地走出了那个阴暗的屋子。

几个月以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阴霾终于射进了一丝曙光,心情也如那迈出的脚步一般变得轻松起来。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险,但我已经知道那路的尽头有我要找的人,很重要的人……

月华下,一人立于前方,身姿卓然。那眼中的潋滟比天上的弯月还要夺目……

“我本要去,你倒抢先了。”宴池打量着我,“看师妹的样子,似是有所收获。”

我难以抑制心内的激动,紧紧抓住他的手,“我知道尚风的下落了!”我的声音中有着难以平复的颤动,“他就在那左贤王的身边,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只要他无恙……我……”

他的手轻轻握住我的,温润的感觉如同他胜月的双眸。“太好了!我们准备一下,叫上程好射,就去寻他。”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柔和,许是我太过欣喜,我轻轻靠向了那个一直以来让我依靠,给我支持的人,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此的安心……

第二日,我们便辞别了丐帮众人,带了程好射,出发前往北疆。铁老说他们过几日也要出发,到时大家在北疆见。炙阳给我们挑了几匹快马,准备了些衣物干粮,十分周到。柳寒亭和姚若水还要准备武林盟的事,此次狼盟对群雄的偷袭未遂却是加速了武林联盟的形成,使大家更加团结了,这也许是狼盟的人始料未及的。

没想到,临行前东丹虞竟来与我们道别,说是与我们,不如说是与宴池一人更为确切。她说要回去五毒帮复命,临了还说了一句,“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本来,我想让刘梦琪留下,和铁老他们一起走,可她死活不答应,非要与我们一起。我怕她受不了奔波之苦,没想到这妮子倒也硬气。一路上骑马颠簸,她的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也忍着不吭一声,我只好在晚上留宿休息时叹着气帮她上药。她还笑嘻嘻地说从未这么过瘾地骑过马,我心里也对她敬佩了几分,这个府台千金倒是个有毅力,有胆量,又通阵法的人才。

离帝都越来越近了,我们一路上的吃住都是赵家兄弟安排的,虽是赶路,但不得不说,是比较舒适的,基本没有露宿过。程好射也没闲着,他的任务是为我们讲解雪域狼盟那边的风俗习惯,听起来和我所知道的草原民族是很相似的,只是语言上是完全陌生的,只得先跟他学习些简单的北疆话。在此过程中,我对宴池的学习能力再次感到气馁,此等天才的存在简直就是为了证明我等庶民的普通!我自认不是个笨人,但和某人一比,唉。

而我们在路上也听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龙国的三皇子将要被正式封为太子!据说这位三皇子是皇后嫡出,甚得帝后宠爱,自小在外学艺,武艺出众。更是在七国大赛之中在论,剑两方面技压七国高手,已然声名在外,端的是文武全才。因为今年已年满十八岁,于今年十月初十,在帝都举行太子册封大典。

十八岁啊,是啊……他十一岁时,我们一同进的夜羽,如今七年了……光阴弹指而过。记得当日在青峦镇初遇时,我就在想,“玄坤”,何人当得此隐含天地之名?原来,竟然是太子人选,将来的皇帝!果真是当得那个名字的。

成了太子,我真的应该祝贺他,可是看了那么多的历史,我又怎会不知,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风光。就算当了皇帝又如何?只不过是被权利、江山困住的孤家寡人罢了。

师兄,你真的想要这些么?我认识的玄坤师兄,那么酷,那么骄傲,那么出色,言谈虽不多,却心怀对生命的热爱!对至高剑术的热爱,对美妙音律的热爱……那么孤高出色的人,如今又处在那样的高位之上……高处不胜寒!除了清冷,还有什么?

看着赵家三兄弟一路上欣喜异常,我却觉得心里丝丝的憋闷。

“在想什么?”看到我又在中午休息时发呆,宴池轻声问道。

我略微抬起头看他,然后就再次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臂。“一生困于皇宫,这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我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宴池听了却是一笑,“人人都道这是天大的喜事,只你却愁眉苦脸的替他担忧。”

“人人只道皇帝好,却不知为帝者,不能有情,若要专情,便要苦了百姓,负了天下,甚至得个昏君的骂名!要当好皇帝,便要先失去自由,然后更多,亲情,爱情……最是无情帝王家。”

“最是无情帝王家……说的真对!”他喃喃道,眼光越发深邃,让人看不真切。

“作为他的朋友,我为他的人生被束缚感到苦闷。但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是个好皇帝!他虽然天生带着帝王的高傲,却是生活在民间,行走于江湖。只有身处百姓中间才会了解百姓所需所求……”

我自顾自地说着,侧过头来,看到宴池正在认真聆听的样子。他不嬉皮笑脸的时候,真的有仙人风姿。我便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瞬不瞬看着他。

在我公然的注视下,他竟然难得的避开了视线,样子稍显局促。

“怎么了?”他问。

我心里偷笑,感觉心情舒畅些了。

“我们去参加师兄的册封大典吧!”我坐直了身子,好像一下子有了精神。我有些事要问,有些话要说,我更想知道他的选择是什么?

“好。”他含笑以对,有着一贯的温柔和包容。

快马加鞭,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我们到了帝都。不知是因为是天子脚下,还是因为后天就要举行的册封大典,这座城看起来十分的庄严、华丽。街道笔直整齐,四通八达。华灯处处,将夜晚照的通明。街上的人很少,巡逻兵却是一批接着一批,见到我们几个外地人,便过来盘问,却被赵义一亮腰牌,便给轻松打发了。宰相门前尚且七品官,何况是太子的近身侍卫?

原以为我们要住客栈的,谁知道赵家兄弟直接带我们去了内城。一般的城池都会分为外城区和内城区。外城区通常是商业区和居民区。内城区则是贵族的聚居地。而在内城区最好的地理位置,便是皇宫所在了。

我们此刻便是在内城区,这里的每户人家都是大宅大院,建筑的材料、规模、设计都远远优于外城区。主建筑更高一些。抬头眺望,可见前方一处灯火最盛之处,一大片巍峨的建筑群隐在层层宫墙之后,平民百姓便是想走近一些,也是触犯王法的。也许许多人倾其一生也想入内一观,而我,只觉那宫墙里面,耀眼灯火之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玄坤终于要再次登场了!我会尽快写到战争情节的!请大家支持!

我们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从那宽阔的门庭,高高的门槛儿,还有门前的高大石狮子,便可看出其主人的尊贵。而这里距离皇宫很近,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这里是主子在宫外的宅子,三位只管当自己家一样住就是。”赵忠笑着说道,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回到这里很高兴。

他扣了扣门,那朱红的大门打开了,里面涌出了许多人,见到我们齐刷刷地倒头便拜,我想扶住也不行,只好说,“请起吧。”他们才算起来。然后就是一路的忙活,拎东西的,牵马的,,打灯的,总之,一堆人簇拥着我们一行人进了宅子。

这宅子的里面,倒是布置的十分典雅,院落中的花木也是不俗,可见主人的品味。我们被“拥”到了饭厅,又有人端茶递水,接着陆续上菜,有侍女端着精致的小盆,供我们洗手。

“……”我苦笑着看向赵忠,“我不习惯这样的,叫大家都下去吧。”

赵忠愣了愣,叫过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些仆从便被管家待下去了。

赵勇性子直爽,“云姑娘性子倒是和我们主子爷一样,不喜吵闹。爷刚被赐了这座宅邸的时候,服侍的人何止这些,爷嫌人多,愿意走的,发还了卖身契,回家去了。没家可回,不愿走的,这才给留下。”

“三哥,你说的爷是谁啊?”刘梦琪好奇地问。

我们相对笑了笑,大家虽没有直接谈论,但也都心照不宣了,只有这个丫头,不知道前因后果,才有此一问。

“我们的主子爷马上就是太子爷啦!”赵勇一脸自豪地嚷道,却被赵义一记白眼儿吓得闭上了嘴。

“你这毛躁性子,唉。”赵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原来你们认识三皇子啊!”刘梦琪恍然,只惊讶了一下下,就继续埋头开始填饱肚子的大业。

这丫头的神经果然不是一般的粗!我们边吃边聊。我问师兄什么时候能来,赵义说大典在即,许多事要忙,他们也不知师兄的行程。这我也是能理解的,只是没想到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一顶轿子将我接入了宫。

一大早的,干嘛这么神秘!还只有我一个人来。不过我知道玄坤和宴池两人一直有些不太和睦……嗯,好像师兄和谁都不大爱说话的,呵呵。

我掀开轿帘,看着四周巍峨的建筑,就连地上的石砖也是刻了图案的,更别提那些雕廊画栋,屋檐上立着许多瑞兽,更添了威严之相。屋顶上的琉璃瓦,看着固然好看,可做起来着实考较功夫。其实比起西方的宫殿,城堡。东方的皇宫要更加的耗地、耗材、劳民!这么大的皇宫,住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而每个嫔妃又有若干宫女太监服侍……人多了,争斗自然就多了。而这么大的皇宫,这么多的人,一旦战争爆发,这些却又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