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娜娜在小雅家里借住，心情逐渐恢复起来。
他们的业务分工是小雅、小志主外拓，她主实施。所以她有时也不必出去，就在公司或在家里办工。那天小雅出去拜访客户，办公室就小志和她。小志看了看她，几番欲言又止，张娜娜忍不住问小志怎么了，有话直讲。
“我和小雅看法不同。大丁是不错，可是胡小海是真心过的憋屈。”
张娜娜合上笔记本，认真听小志说话。
“娜娜，你和我一样了解胡小海，他天生性格里就是遇什么事了能规避就规避，极讨厌争执争端，真能让他跳起来吵的事可能也就你被他看见在楼下和人拥吻那事。林依佳这种疯女人，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上，他过的是真心憋屈。”
“他跟你说过？”
“最近他跟我出来几次，开始两次还叨叨两句憋屈，后来干脆只喝酒，不说话。有时眼睛毫无焦点看着电视，有时就是在放空。提到他的孩子，他才搭几句。提到你，他神情更落寞。有次，他问我，他现在状态是不很不好，超难看的？我也不知怎么答，我说你把头发剪一剪，精神一点就好些了。娜娜，他才三十出哎。”
“小志，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我大胆说一句，如果他能离婚，你愿不愿意接受他呢？”小志憋了半天终于憋出这句。
张娜娜不答腔。她想起王小雅曾经说的你不够爱胡小海，如果够爱胡小海，会不顾现实这些孩子什么。
“现在多少人结婚、离婚，何况胡小海当初就是被算计的，根本没有感情。”
“他要是自已拎得清，人家还能硬上弓算计他？”
“娜娜，你要这样说就没办法了。她那是趁人之危。当初胡小海连对我都没有吐露半点你们分手的原因，没跟任何人说，自已一个人买醉死杠，他有多爱你，投入有多深，我们都知道，那种苦我现在想想都替他难受。他和林依佳结婚，小雅不许我和他过多往来，这三年，他有时叫我出去，我有时还出不去陪他。王鸣和张健在一起又是那种花场子，胡小海也玩不来。我现在想着还觉得愧对他，兄弟当成这样。”
“小志，让我一辈子和林依佳那人因为孩子永远缠不清，我真没这个勇气。也许，或者，你们可以说我不够爱胡小海吧。我也认了，这种事，我真不想做。被拖到一堆烂泥水里一起打滚。你真希望我这样吗？”张娜娜说完发现她说的道理居然引用的是丁自如的，愣了下，自已难道真的被这个丁丁教化了？
“你，你说得，也对吧。哎。”小志起身倒了杯茶。
“你不要被小雅煽动了，胡小海真不是她说的和林依佳一家人联合起来伤害你，”小志还是不甘心，“林依佳要这样撒泼，胡小海是没她办法的，她拿住他这点，王鸣他们说得对，她中伤的目标表面是你，同时更是指向胡小海。胡小海只要在乎你，就得服软。服软就过得更憋屈。”
张娜娜扶了下额头，她觉得他们的逻辑好诡异，所有的人都好怕那个女人似的，她突然很想去问问丁自如怎么看这事。她是有点依赖丁自如了吗？
“胡小海在以自已的方式保护你，反正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以服软的方式保护？张娜娜看着小志，这逻辑让她有点反胃。同时，她发现一个好可怕的现象，小志在感性地跟她说胡小海，她在想着丁自如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