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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在明言拒绝后,也没将这位九王爷的事情放在心上,回家便开始修炼去了。且牛牛觉得这位九王爷大约也是修炼了什么邪功,才会致使性格这样多变,且性情易怒易躁的。对于这样将来一定会得天谴的人,牛牛在心里觉得不必在意。有这闲心不如多思量思量自己的事情呢!

到如今,牛牛已经筑基后期大圆满了,按理早该结丹,可是却始终都少了一些什么的感觉,触碰不到结丹的那个临界点。

这让牛牛有些心急。

想当年在十苍大陆,牛牛结丹可是很顺利的。现下结个丹就这样艰难了,还谈何结婴化神呢?

所以这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牛牛白天就在百星宫参悟白家与占卜推算一门的阵法或是术法,晚上回家入定打坐,稳固心境。

牛牛觉得虽然日子枯燥了些,但胜在稳定平静。

然,九王爷与白家似乎并不打算让牛牛就这么平静的好好过的。

两边似乎说好了一般,开始疯狂往独逸居送礼,大到功法法器,小到珍玩金银,总之,隔三差五,牛牛就会收到这两边流水般的礼物。

牛牛实在不耐烦这种无意义的交际,便开门见山的与白家天机子明说了,自己不参与他们这些斗争,但感念白家将自家的功法拿出来给自己参悟,便答应日后可出手助白家三次。

天机子显然不满意牛牛这个答复,但看出牛牛是真的厌烦,便开始从各种修炼的事情上让牛牛欠下人情,甚至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宁启瑜与刘诚是牛牛教出来的,现下也是练气期的修士后,竟将原本一腔热血准备报效国家的宁启瑜也安排到百星宫来了。

刘诚倒是在哪儿都无所谓,但宁启瑜自小就是有抱负的,他希望能去南方安顿民生,去做一个好官的。所以他在百星宫总是郁郁寡欢。

牛牛为着这事儿,特意还和天机子聊了,谁知那通情理的天机子竟然也独断专横起来,说什么没有道理叫有仙缘的流落在百星宫以外的地方这种话,叫牛牛很是气恼。

可在百星宫待过一段时间的牛牛知道,白家还是有些底蕴的,起码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士,便有十几个。这还是不包括反对天机子的白家子弟,若是都算上,恐怕与十苍大陆一些中小门派的筑基弟子也有差不多的阵仗了。

牛牛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烂泥中,一开始没有留神,回过神时,已经泥足深陷,脱不了身了。

不过,牛牛有自己的底线,天下苍生,实在是太过沉重的四个字,他背负不起这么大一份因果,所以不管白家与九王爷如何逼迫,都不曾退让过。

宁启瑜也理解牛牛的难处,知道这些事之后,只更加刻苦修炼,再不提去南边做官之类的话了。

这边朝中九王爷越来越势大,许多时候连景运帝竟也不能直驳他一些不合理的请奏。直把天机子这一干白家子弟急的冒火,一些天机子的拥趸,更是直骂九王爷乃乱臣贼子。

这一切都没有让牛牛有什么触动,因为他很早就知道大庆国国运衰微,而最为要紧的那位十一皇子身上的紫气,现在却越来越稀薄,被九王爷的黑气压得动弹不得。

景运帝又逐渐老去,只怕待景运帝身上的万民之气一散,大庆国也离亡国不远了。

所以牛牛没有什么意外的,更加不会着急上火。

他考科举,只是因为世人重名声,他要给张家给蒋玉雁一份安稳,这些名声地位少不了而已。若是这世界以强者为尊,他才不会浪费时间考这些个劳什子功名。

且牛牛觉得白家到底眼光不太长远,占卜推算格局也实在是小气了些。天机子在推算个人运道上确实有些本事,但在国运上还是不行。这些年,连牛牛很小时就发现的紫星,他都没发现过。也是可惜。

且白家只一味信任自己的推算占卜,不顾实际,殊不知现在外头时局混乱,民不聊生。若非这位九王爷早年间在外头有赫赫威名,只怕邻国早就趁机打进来了。可白家并未就民生这些给景运帝提过建议,甚至想都没想过。牛牛也从这些白家人的态度中看出了他们的高傲感,似乎觉得百姓不过蝼蚁,连提都不配被提起似的。唯有白勤,到外头走过,也知道在底层生活的难处,对百姓还有些体谅之心。

牛牛对大庆国是不抱任何期望与幻想的,而且并不觉得大庆国亡了与自己有什么关联。

于是每日只将百星宫当做修炼的一个场所,加上白家一直逼迫,致使牛牛更加不愿意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一心向道,空闲时就去陪陪蒋玉雁,或者带小妞修炼,再不然就训训小白小灰。

一日,牛牛在百星宫打坐之际,突然又感应到第一次进京时那种机缘感。

可是这回这机缘中不详的气息很是深重,让牛牛都有些心惊。

因着这种感觉,牛牛一时也无心修炼,日日筹谋着怎么保护家人不受这劫数的波及。

牛牛那边为家里准备的秘密基地还没开辟好,这边景运帝就病重了。

一时间京城也生了乱象。

而南方听说早就有民众聚众起义,已经乱了许久。只是南边的那些官府惧怕这位冷面的九王爷,所以压住消息,哪怕官府已经毫无威信可言,也不敢劳动这位身为神威将军的九王爷到南边来剿匪平乱。他们都害怕九王爷不仅平了乱,也顺便将他们这一众没什么作为的官员也给平了。

正好九王爷在京中与景运帝两厢争斗着,没空搭理南边的事,一直以为南边只是灾后流民多,等翻年年成好了,也就没事了。便这民乱一事才突然爆发,流传到京城里。

不过牛牛并不觉得这位手眼通天的九王爷会不知道南边的动乱,都这么多年了,他不管只怕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纵容不去管,正好浑水摸鱼呢。

这民乱一生,白家内里也更加慌了,景运帝又病的起不来身。

白家便求牛牛出手救一救景运帝。

牛牛自然是不肯的,生死有命,这人的一生,寿元几何自有天定。景运帝又一生为他的江山操劳了一辈子,按理早几年就该驾鹤西去了。能活到这个岁数都是有福报了,再救他,就是逆天而行。

牛牛的道,是顺应天道,只为可为之事,顺天时,顺己心,很少强求什么。

但白家退了一步,不再要求牛牛站在自己这一边,只要牛牛依照之前所说,答应出手相助三次即可。这救景运帝便是第一次。

牛牛不好违背自己的诺言,便还是出手了。

不过景运帝到底是天命到了,牛牛只能暂时吊住他的命一年半载的,想要长生什么的,牛牛是不会去做这种违逆天命的事情的。

不过这个交易到底还算划算,起码刘诚与宁启瑜不用被困在百星宫,而被安排到翰林院去了。

可惜景运帝即便好一些了,也改变不了这乱象丛生了。

南边的起义已经有些规模,似乎好些地方的民众都归顺了那起义军。起义军也有些远大的目标,给他们的军队起了名字叫顺天军,意思就是他们是顺应天命来伐庆,喊得口号也不错,什么讨国贼,清贪官什么的,牛牛懒得了解,但是猛地一听,觉得这伙流民组成的军队,倒还有些水准。檄文也写得不错,显然这军队里有几个读过书的有见识的人。

其实早在牛牛家还在石头村时,就只知道外面民生多艰了。

想想,他们民风剽悍的青石镇,那时就有随便加税的事儿了,什么人丁税服徭役征兵丁的抵扣,竟要去了他们家足足五十两,这是牛牛家当时正好发了财,若是没得卖灵植的钱,张栓这个家里的顶梁柱要是服徭役去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张家还能有如今的光景吗?

牛牛家如此,这些年就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因沉重的徭役赋税而家破人亡的了。

当时牛牛就觉得,若是国家的统治者贵族一直如此轻视民生,重自身享乐,只怕离亡国不远了。

不过后来九王爷在边关立了战功回京,不再打仗后,这赋税倒是减下去了几年。可减是减了,却又四处天灾不断,百姓根本没有机会修生养息。

已经没有活路了,不反还能怎么样呢?

牛牛把自己当做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可大庆一众当权者,沉浸在各类权力的角逐中,还不肯醒悟。牛牛也就没有兴趣再去关注这些个烂事了。

不管外头如何乱,牛牛还是安安静静的按自己的节奏在过日子。

每天白天到百星宫混一混,下午回家休息,顺便研究着一些能防御能力强劲的防御阵法。晚上则往白马山去,让容尘帮他找一处适合做秘密空间的地方。

牛牛心中对那劫难的感知越来越频繁,甚至还时常睡着就做恶梦。

梦里反反复复就是当年那个梦的场景:他坠入一片虚无之中,手中握着一个半旧的锦囊,只觉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然后便画面一转,又在和被许多人团团围住,看不清那些人的样貌,却能真切感受到那份心中万念俱灰的绝望还有着急。

总之,这个梦如果牛牛不醒过来,就会一直这么两个场景,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循环,知道牛牛精疲力尽虚脱了,再支撑不了梦境,那梦方会破碎了,让牛牛回到现实中。

南边的起义军已经打到永州城附近了,若是过了永州城,便跨过了南北的分界,南边算是彻底失守了。

景运帝很是着急,一急之下,这病情又反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