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要来的......”月九儿的声音轻了，人也完全压在他身上，把脸埋入他颈窝里，“非要我这样了你才来吗？”
梁穆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这身体，更不是滋味，喉咙很干，很渴。
“我没有欺负你。”他轻声道，声音哑得几乎不成样。
“你有！”月九儿嘟起嘴，直起身子，明显的不悦。
感觉到她的激动，梁穆炎长臂圈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柔声道：“好，我有，是我不好。”
“你确实不好，你是个坏人。”
今夜，她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句“坏人”，可他情愿，真愿意她一辈子窝在他怀中，气呼呼地骂他，骂一生一世他也乐意。
“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么？”
想执起她的小手亲两下，好分散点注意力，不想月九儿忽然将手收了回去，小手成拳，真的一拳落在他胸膛上。
那一拳一点力道都没有，但梁穆炎的心还是猛地抽了抽，抽得生疼。
看得出来，她这一拳的委屈，她内心的伤痛。
他，伤她太多次了。
“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月九儿忽然又不想趴在他身上了，忽然坐起，抡起拳头便往他身上招呼了过去，嘴上一直喊着：“坏人！你这个坏人！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坏人！你欠我五十万两金子！”
若只是五十万两金子就能还掉的债，就不会有眼下的心痛了。
粉拳，一下又一下落在梁穆炎的身上，那小小的身子在他身上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有掉下去的可能。
梁穆炎根本不理会那些拳头，只是一直小心注意着，怕她从自己身上摔下去。
“还有你说过要娶我的......”
这句话，月九儿说得很轻，轻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口，可依然一句一字敲在梁穆炎的心里。
他心头紧了又紧，连呼吸都开始有几分揪痛。
“女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只是我还不能。
他真的想娶她，不是因为需要一个妻子一起演戏，而是真的想要她，想让她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一起对抗所有的风险。
可是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只能活到三十五岁，而是他还必须要找到那个未婚妻，那个失踪了十几年的殿下。
他都不是他自己的。
他又如何能要她？
尤其，她还那么弱，弱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强行娶了她，她都不一定有命活着和他一起战斗。
“对不起。”
是他还有太多要做的事情，无法做到全心全意去守护她，才会让她受那么多委屈。
此时此刻，梁穆炎真的很想告诉月九儿，自己这辈子除了她绝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就算是那个拥有最尊贵的血脉的公主殿下也一样。
只是月九儿能明白吗？
若她能明白，便听他的话，按他的计划一步一步走。
“但我会一直守护着你，别怕。”
最终在月九儿累倒在自己身上时，梁穆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轻声说道。
“可是你把我推给了别的男人，我要是跟了别的男人，你别后悔！”月九儿哼哼唧唧，说着，还在梁穆炎的肩头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