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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巨大的床榻上此刻正沉睡着一名少女,依稀只能看到紫色的华被下微微露出的半张脸庞,墨色秀发散在玉枕周围,犹如一朵盛开的墨莲。

“哈~”随着一声低微的哈欠,少女缓缓睁开了那双灵动的紫罗兰色眼眸,此刻睡意朦胧还未完全清醒。缓缓坐起身,华被落下,露出白皙光洁的肩膀,粉色的衣带斜挂在手臂上,隐隐能看到胸前的饱满。

莫约14岁模样的少女,面容稚嫩却已经初见绝色之姿,方才睡醒此刻脸颊泛着一丝丝霞色。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眸轻瞥着周围身着着宫装的侍女,懒散的打着哈欠,溢出点点泪珠。

那天和乱朱看流星雨的时候不小心睡觉了,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太子东宫。从那一次起已经过了两年了,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入宫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生活模式很熟悉,似乎曾经经历过。

“乱朱呢?”见宫人捧着洗漱用具来到她身旁,她随口问了一句。

“回小姐,太子殿下此刻尚在早朝。”宫人不敢直视单佩宁,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是嘛。”单佩宁轻喃了一句,在宫人伺候着换好了衣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的镜子若有所思。

一名宫人走上前拿起玉梳给,轻声问道,“小姐可是要等太子殿下回来?”

“不用了,跟他说一声,我回去了。”略带嫌弃的看着镜中的发型,单佩宁甩了甩头,随后说道。

不等宫人多说什么就这样跑了出去。

“小姐!”宫人神情带着焦急,一路追赶着。

单佩宁瞥了一眼身后的追上来的四位宫人,心中暗忖了一句,她才不要等乱朱回来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秦楼享用贺缙亲手做的早饭来得实在。

两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大多数和她无关就是了。

段叶玟接任了户部侍郎的职位,正式参政,只不过看他不顺眼的人很多,倒是经常被下绊子,时间久了他似乎越来越熟练对付这种事情了。

一年前神威候去世,由世子谢风堂世袭。那一日开始谢风堂的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几乎都住在了红衣巷,每每她路过红衣巷抬头都能望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九位皇子如今还只剩下四位,其中乱朱太子不仅地位不倒,甚至在朝廷早已成为了他的一言堂,其他三位皇子也只能心有不甘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皇帝的病越发严重了,至少单佩宁所知的是他已经拿不起笔了,每一日的奏章都是由乱朱所批阅。

怕是过不了多久了……

乱朱倒是给她看过那些酸腐的奏章,开篇全是一大堆修饰的赞赏词,需要看好久才能看到真正有用的内容,那时候她就腹诽了一句,为什么不百字内简述。

第二天早朝后不知道乱朱说了些什么,反正再后面那些奏章字数明显缩短了。

两年间她回避着段叶玟,虽然这个人几次三番的想要找她,但是都被她故意躲过了。这个人还真有毅力,这样都不愿意放弃,明明从一开始就拒绝过他了啊。

她一直都觉得乱朱很熟悉,便在他的提议之后每个月便会去东宫小住几日,只是静静的陪伴看着他,他的面容越发的熟悉了。

关于乱朱有没有碰她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在她没有及笄之前当然不可能会有嘛。不过最开始她倒是好几次将乱朱一脚踹下床过,那个人还真是没有半点生气,换做贺臻怕是早就气炸了。

甩着手中的太子令,单佩宁慢悠悠的离开的东门,正好遇到下朝的穆非离,抬手打了一下招呼,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溜。

“站住。”身后传来慢悠悠的低沉嗓音,那成熟的韵味无论听几次都能令人着迷。

“怎么了?”单佩宁眨了眨眼转身笑眯眯的看向穆非离,道。

琥珀色眼眸若有所思的轻瞥了一眼皇宫方向,穆非离沉着脸看着单佩宁,道,“从宫中出来?”

“没有啊,只是散步路过。”关于她入宫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当然往常都是坐马车出来的,就今天她是自己偷溜的,没想到直接被当场抓获了。

“少胡扯了,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和穆攸之间的关系吗?”穆非离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对于单佩宁的鬼话他是半句都不会相信的。

“那晋王叔叔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嘛。”微微歪头看着穆非离,单佩宁明知故问道。

单佩宁的态度令穆非离心里一阵恼火,当下直接将心里藏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本王问你,当年那枚被摔碎的青玉佩的主人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嘛,晋王叔叔何必再多此一举呢?”单佩宁轻笑了一声,反问道。

穆非离沉着脸看着单佩宁,道,“但是你看穆攸的眼神和看当初玉佩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

单佩宁微微一愣,脑海中完全没有丝毫对玉佩碎裂的记忆,她只知道看到它的时候就已经碎了,难道说那时候穆非离在场,而她本人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忘记了这一段吗?

“很奇怪,我竟然没有那一段记忆……”单佩宁轻喃了一句,正好落入穆非离耳中,不等他神情大变,单佩宁直直的朝着外面跑去。

一路跑回秦楼,单佩宁随手抓住了一个侍者问道,“沈阕安呢?”

侍者被单佩宁下来一跳,顿时战战兢兢的说道,“主、主管大人在后院……”

随口道了一声谢,单佩宁跑向后院,在看到那抹黑色身影之后,大叫道,“阙安,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拥有那枚青玉佩的吗?”

“青玉佩?”俊美的容颜闪过一丝不解,下一秒再度恢复到如往日那般温和,平静道,“主人可从未在阙安面前出示过。”

没有出示过……

那不就是代表着并不是她原本就有的,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但是可能那时候还没有碎裂。

为什么她遇到乱朱会觉得非常熟悉,甚至还会脸红羞涩,为什么只有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单佩宁脑海中全是疑惑。

她并不是一个会愿意信任别人的人,但是乱朱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令她毫无原则相信的人。

很奇怪,乱朱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