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泡沫，真是可悲的存在形式。
行吧，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家伙都和自己有过一段共同冒险的游戏经历，最后，若是这两个家伙没有任何其他情况出现的话，那就由姜久离来看着他们，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吧。
这也算是一种怜悯么？
姜久离不知道，不过虽然只有三个回合不到，但是他们应该也算是朋友了吧。
在最后的时刻，等到姜久离将他们埋葬之后，若是条件允许的话，那他说不定还会在二人的墓前，插上一朵小花。
“唔。”
程莹的呻吟，将姜久离的注意力从地上躺着的两人身上移开。
“师姐，你没事吧。”
程莹现在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似乎也有些虚弱。
“无碍。”
还是和平时一样的简洁，听到师姐的这一声无碍之后，姜久离又开始不断的观察着周围，毕竟，在刚刚那区域碎裂之后，周围便一直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势。
这并不是姜久离过于敏感，毕竟除了他之外，天渊也在不断观察着周围。
“孟浪，你也感受到了么。”
姜久离点了点头。
天渊的衣袍随着他的身上的气的律动，不断的飘动着，而且，这家伙现在眼睛的颜色居然变色了，由之前的湛蓝变成了银白。
两把样式不同的残剑，被天渊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还是姜久离第一次看到天渊这么认真，要知道，这家伙之前出招的时候，拿的武器都非常的随便。
“这是那个家伙，是那个家伙没有问题了。”
哪个家伙啊，你倒是直接说啊。
周围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让姜久离有些快要丧失思考能力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渊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某种变化。
那压力突然减轻了不少，这就是那个家伙么，把天渊封印在那个鬼地方的高手？虽然姜久离知道了自己一会要面对的敌人是谁，可是他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天渊了。
这就相当于，每天和你聊天喝酒玩游戏的小伙伴，突然变成了拯救世界的超人一样。
等等，好像又有些不一样，毕竟，姜久离一开始就知道，天渊的实力很强劲，但是到底有多么强劲呢，这一点姜久离就不知道了。
那么现在的他到底应该做什么呢，他是应该夸天渊的实力强劲么。
可是，这家伙先让自己直面那压力，再帮助自己，这其中真的没有炫耀的意思吗？
姜久离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不就不太好了么。
周围的空间破碎之后，露出的域和姜久离之前见到的都有些不一样。
不论是九头鸟洛夫人，百眼，或者是九尾天狐的域，其中都有一种整体感。
而这一次，姜久离见到的域，给人的却是一种异常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姜久离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些地方都如同虚幻的一样，全部都直接消失不见了，现在他们的周围只有大小不一的泡泡在来回飘荡着。
难不成，这些泡泡都是域的主人创造的，会说会笑的家伙变成的么，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穹顶之上的中队长不是说过，除了这些虚幻的存在之外，还有一部分从外面来的人么。
这些家伙现在在那里呢。
这片无声而寂静的空间之中，数不清的泡泡不断碰撞着。
怎么看都觉得很恐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姜久离低头一看，他突然发现，自己脚下踩着的这片大地，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泡泡。
这域的主人难不成是个肥皂水成精的么，怎么那么喜欢泡泡。
“你之前也见过这个吗？”
姜久离问天渊的时候，他已经将菌丝战甲和剑武装在自己的身上，同时，为了防止将脚下的泡泡踩破，姜久离还是适当的调整了菌丝战甲的某些部位，让其变得更加圆润。
武器也选择的是拳套，在未将骨刃伸出之前，拳套对泡泡也没有任何的危害。
看着已经做好开战准备的姜久离，天渊子点了点头，随口说道。
“我和他的几次战斗都是在我的域中进行的，我并没有进入过他的域。
不过，没想到，在那人的域中，我居然无法撑开自己的域，只能适当的放出一些威压，减少一部分的威压。”
这域居然这么强的么，等等，那人有着这么强的域，但是他在于天渊战斗的时候，却未曾打开过，难不成，这域是被固定在此地，无法移动的么。
姜久离突然感觉自己触摸到了真相。
就是不知道之前跟他们有过数面之缘，与他们战斗过的土佬，还有那个金飞燕，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两个人究竟是幻想还是泡沫？
等等，按照之前那个穹顶之上的中队长说过的话，这土佬应该是他的内因。
也是这家伙让中队长知道了，真实存在的人很有趣。
不过这家伙有趣么。
姜久离不知道，姜久离对土佬的唯一印象就是，那家伙的白衣上被自己留了两个脚印，还有宛若喷泉一样的喷血场面。
如此想想的话，好像确实是个蛮有趣的人。
不过有一点，姜久离没有看出来，那家伙真的喜欢换名字么？
金飞燕叫他的时候，他似乎没有怎么反抗，不是听顺从的。
···
“你为什么要这样那里，你一直想背叛是吗？
你给我松开，我要回去，我不要和你这家伙一起跑。”
被绑的就像是一只毛毛虫的金飞燕在土佬的肩膀上不断扭动着。
“回去？你疯了吗，打算回去送死么，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主人，不，那家伙现在已经是大势已去了吗？
你现在回去做什么。”
土佬看着深巷指着那个，宛若平时一般的那座高门大院，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在这院落之中，已经发生了某种不可逆转的变化。
他本来除了金飞燕之外，还想拉着自己的兄弟一起的，可是，以及太晚了，他第一次发现，事态已经如此严重了。
金飞燕冷哼一声，继续不断的扭动着。
“不要开玩笑了，说这么多，你还不是因为害怕，你在害怕因为你弄丢了归阴槐枝，你在害怕他的惩罚。
你既然喜欢叛逃的话，那你自己逃跑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拉上我？
你变了，得到器重的你已经忘记了，忘记主人当时是怎么救我们的了，你什么都忘了，你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