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衔尾蛇的介绍之后，那舌头之上的口水一下子分泌的更多了。
“是吗，还有，老大哪里有什么口水。”
从黑影之中伸出的舌头慢慢的缩了回去。
落在桌子上以及周围的口水，也在那条舌头消失之后，极其诡异的消失了。
只不过，那周围许多小小的坑洞，一直在提示着众人，刚刚的并不是什么幻想，而是真实存在的。
“满意了么。”
虽然衔尾蛇这么说道，可是，姜九黎总觉得那个家伙好像对自己更加感兴趣了。
不过，这样也好。
若是他想对自己出手的话，那姜九黎正好试试自己现在的力量，还有，帮那家伙的舌头打个结，在来了裁剪之类的。
“老大，虚言那家伙，不用把他抓回来吗？”
十首站起来，询问着关于虚言的处理方法。
衔尾蛇直接摆了摆手。
“不用，随他去吧。”
“那鬼车那个丫头，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十首的拳头一直握的很紧，毕竟鬼车是百眼一直珍视的存在，他作为百眼的友人，自然要帮朋友。
“不用，让她自行选择吧。”
衔尾蛇的视线依次在空着的三十七，四十一还有五十八那三张座椅之上停留了一会。
四十一号座椅虽然没有了主人，不过，却并没有像七十二还有七十一样，从中裂开变得灵性全无。
不过还是依照观测者说的那般，让它继续空着吧。
现在的情况就很好，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了。
衔尾蛇再次看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说道。
“若是无事的话，今天就暂且开到这里吧。”
“等···等···”
听着这有些怪异的腔调，衔尾蛇看向了第五号座椅之上的那位。
要知道，刚刚有关第四实验室的情报，可不曾听这位负责人说起过一次，那他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第五座椅的主人，观时。
他是当年的经历者，在坐上那座椅之后，以一只眼睛为代价，获得了能看到未来的力量，只不过，他却不能将这些告诉任何人。
衔尾蛇一直这么想，有着这样的能力，第四实验室的进展应该不存在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惜事与愿违，第四实验室甚至一直处于九个实验室中的末尾，根本没有任何能拿的出手的结果。
在观时站起来的时候，他刚刚怪异的语调便完全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与衔尾蛇平时听到的并没有多大差别的那个声音。
“这么多年了，根本毫无进展，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观时，你忘了，之前别的实验室都有着或大或小的成果，刚刚第一实验室的报告你又不是没有听到。”
衔尾蛇说话的时候，观时那一直摇着的脑袋，就没有一刻停下过。
“那都是些意外，是毫无作用的，完全不值得夸耀。”
衔尾蛇皱了皱眉，他稍稍有些不悦的说道。
“有时候，进步就源于意外，只要将着偶然变为必然，我们便能成功，必然隐藏在偶然之后，偶然为必然开辟道路。”
观时重重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当年你就这么说，难道漫长的时间还没有将你这些迂腐的知识磨灭么。
并不是只有我们知道当年的事情。
还有别人知道，甚至知道的人还不少。
我们可以有盟友，我们可以借助更多的力量，而不是在这里闭门造车，孤军奋战。
就算不做这些，甚至，我们还有当年那个已经成功过一次的计划。”
是他。
就是他。
刚刚那个隐匿着身份说话的人，就是观时。
衔尾蛇有些奇怪，难道刚刚自己的态度还不明确么，为什么，刚刚一直藏匿着的观时，会在这个时候站起来。
就在衔尾蛇想要问清楚的时候，观时继续说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根本不懂。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之前遇到敌人的真正力量，当年的种种那都只是惊鸿一瞥。”
观时说着说着，整个人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他的视线从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你们根本不知道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你们谁都不知道。
现在的你们就像挑梁小丑一样，一直在挣扎表演着廉价的把戏。”
观时的身上突然涌现了力量。
他疯了。
得马上控制住这个家伙。
衔尾蛇站了起来，他身后的那条大蛇再次出现，甚至兜帽之中都有着蜿蜒而出的蛇影。
就是现在。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观时，衔尾蛇的大蛇直接笼罩住了观时的上空，那从兜帽之下蜿蜒出的蛇影也随之控制住了观时的身体。
会不会有些太容易了。
背对着衔尾蛇，被蛇影困住的观时，脑袋突然转过了一百八十度。
这一刻，衔尾蛇感觉到那重重蛇影，还有观时头顶上的大蛇有些压不住他了。
这不该是观时拥有的力量。
衔尾蛇在一瞬间就联想到了某个情况。
“你已经被污染了。”
“不不不，我的朋友。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被污染了，根本没有这么一说。
我只是探寻到了，更加伟大的真理。
我得到了升华。”
不能让观时再继续下去了。
衔尾蛇大手一挥，想要直接将观时彻底镇压。
“我不想伤害你。”
观时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向前踏了一小步。
“衔尾蛇，你怎么了，还有，这个怪物是什么。”
衔尾蛇的耳边响起了姜九黎的声音。
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从座椅站起。
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衔尾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无助么，
怀疑么，
迷惑么，
我很喜欢你现在的表情，就算你的脸被那可笑的兜帽挡住。”
每说一句话，观时的身体就会扭曲一分，等到他全都说完的时候，观时早已经失去了之前的那般模样。
他匍匐着，扭曲着，喧嚣着，嘶吼着。
“绝望么。
但是这还不是你们最绝望的时候，衔尾蛇，不，青山，你就在这巨大的绝望之下，像个苟且者一样，度过你接下来的岁月吧。”
曾经的观时，如今的异形，在对衔尾蛇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开始缓缓的消散，离开了这个他不知道待了多久的地方。
在他离开之前，有着各种力量不断轰击在他的躯体之上，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一道力量起了作用，所有的种种全部都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