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孜温柔地望着这个美丽的妹妹,然后把摸一夏招呼过来,让他扶自己起来。
郎孜被揍的不轻,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
不过,摸一夏发福的厉害,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将身子蹲下。
等他蹲下的时候,想要再起来,又费了一番功夫。
郎孜讥笑道,‘你这身体够厚实的呀!’
摸一夏嘿嘿一笑,道,‘郎公子,见笑了!’
摸一夏将郎孜扶起来,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郎蹄子在屋门口站着,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她不是在为父母哭泣,而是为了郎孜。
郎孜的一只脚已经没了肉,露出森森的白骨。
郎蹄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人人都羡慕郎孜在宫里当差,每天都可以见到皇帝。
可谁又明白在宫里当差的辛苦呢?
郎蹄子不用去问郎孜,也能猜出他的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定是工作没做好,惹皇帝生了气,才被皇帝弄成这样的。
又或者他的工作做的很漂亮,但皇帝无缘无故就发了怒,把气全撒在他一个奴才身上。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郎孜始终改变不了他受虐的地位。
郎孜走进屋里,找凳子坐下。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屋里早就布置成了灵堂。
父母的画像摆在案上,白绸子挂的到处都是,香炉飘散出袅袅的烟雾。
可是,令他疑惑的是,房间里却没有父母的尸体。
刚才郎蹄子明明说他父母的尸体就在屋子里,他怎么没看到呢?
‘蹄子!蹄子!’
郎孜连连呼喊妹妹的名字。
郎蹄子听到哥哥喊她,慌忙擦干了眼泪,跑进屋里。
郎蹄子站在郎孜面前,不敢看他。
她生怕一看到他,就想起他那露着骨头的脚,就会忍不住伤心流眼泪。
郎孜不明就里,心说,我又不是恶魔,你怎么还害怕起我来了?
不过,郎孜却没有过多纠结于此事。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父母遗体的下落。
他问道,‘蹄子,父母的遗体呢?’
蹄子哽咽着说,‘父母的遗体在……’
蹄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用手指了指父母的卧房,表示遗体就在卧房里。
卧房的门锁掉了,一根粗大的链子缠绕在门锁上。
郎孜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推了一把,房门竟然纹丝不动。
郎孜不由得起疑,‘你上这么大锁干嘛?还有人偷尸体不成?’
郎蹄子解释道,‘我这么做,不是怕人偷尸体,而是怕人偷窥呀!’
‘偷窥?’
郎孜听后,更是好奇。两个活了半百的老人,又不是皇亲国戚,他们死了,尸体有什么好偷窥的?
郎孜命令郎蹄子打开门,他要进去拜谒父母的遗体。
郎蹄子犹豫了一下,手里的那串钥匙凝固在空气里。
郎孜疑问道,‘难道我也不能见父母的尸体?既是如此,你又把我喊回来干嘛?’
郎蹄子连连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哥哥想看爹娘的遗体,自然是给看的。
只不过,哥哥在看爹娘的遗体前,必须要先做好心理准备,以免精神崩溃。’
做好准备?以免精神崩溃?
郎蹄子为何要这样说呢?
郎孜不由得起了疑惑,难道爹娘的遗体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