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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的一声,朝堂开始议论纷纷,连英王都站在国师那一边,这局势有点复杂啊。

老皇帝的脸都臭了,一看就知道,原本稳当当的局势现在终于起了变化,要是再想拿捏住国师,就不好了。

很快,老皇帝的心腹就站了出来,道:“前国师谁也无法找到,难道殿下能找到吗?如果一直找不到,难道我们就要任由事情发展下去,那么多的人命怎么办?”

“那么试问这位大人,照你来说,国师大人就要因为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蒙受冤屈?谁也无法佐证?就算真的能请到前国师,想必大人你也会说,那人是国师大人专门请来,算不得数?”

理都由他们占了,如何当的真呢?

“并非不清不楚,钦天监早已明言,国师一日不离开,雪灾就还在,还请殿下三思。”那人的官职还不低,全靠皇帝提携,乃是皇帝的爪牙,为皇帝办事

“是么?呵,你可真矛盾。”英王遂闭嘴不提,与这样的人争吵,没得降低自己身份。

也让众朝臣缓缓,钦天监的话可信,国师却不可信,明明皆为道士,这偏心的没眼看了吧。

“请陛下裁决。”某个大臣吼了一声,

“请陛下裁决。”所有人一起喊道。

……

终于这么一个难题,丢给了老皇帝,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唉~”老皇帝似累极了,仿佛被耗尽力气般,心痛道:“国师庇佑我朝,仅凭这虚无缥缈的天象之说,朕也不忍心看着,可这百姓的命朕也要护着,这样吧,朕请一长居山林的道长,术法高深,专门下山为我朝解惑,众爱卿也可荐一道士,为我朝逢凶化吉。”

这操作空间就大了,老皇帝抛下这个条件,让朝堂炸开了锅。

顾时谦也料到这么个结果,嗤笑,连当事人都不敢请,一群人在这里争辩吉凶。

“可,事情近在眼前,仅限一日,众卿抓紧。”老皇帝留下这句话,就挥挥衣袖,走了。不管朝堂乱成什么样。

等在无人时,那副和善的嘴脸已变了一副,阴暗极了。心里轻笑,就算我那两个儿子帮你又如何?既然不帮我,那就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吧。换一个足够听话的就够了。

榆次同时,那些大臣的家中也都关上门来,商量着老皇帝这次药干嘛?

真要拉国师下来??

不是之前保国师的是他么?这会后悔的?

“你答应于我的事,不必,我自愿的。”英王也终于找到时间和这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弟弟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说道。

“哦?既如此,找我说如何?”顾时谦不动声色的回答,仿佛与自己没有任何事情般。毫不在意。只有那袖子中的一双手微微收紧。。很快就放松。

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对。

“是么?”英王他们此时坐在皇都城中的茶楼里,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还有挑担小贩走街串巷的叫卖声,此处不是达官贵人的居住地,平日本就热闹,只是现在,竟荒凉了。

英王仿佛仔细观察景物。一点不把顾时谦放在心上。

“你这模样真虚伪!”目光看的是别处,嘴里的话却是对顾时谦说的。“从小你就是这副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中,其实你就是个怂货。”

“呵!”顾时谦面子上依然淡淡的,“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假模假样的,看着令人作呕。”嘴上竟是毫不留情。

英王:“还真是我的好弟弟,不是说修道之人品行良善么?你也不过如此么!”

顾时谦:“二哥说的,大概是出家人。在床上卧久了,脑子不会也不大灵光了吧。那几个蠢货竟然还能被你逼的下不来台,实在是蠢。”

“呵呵~~”

周围的侍从内心:…….

这些皇子平时不是一个比一个靠谱么,怎么到了一起,就感觉有点歪了?

主子啊,别这样啊!

“你既倾心于她,和不带她远离此间斗争?怎么回来做什么?”温和的公子一手捏破瓷杯,面上依然温柔的笑道。

“这是我的归宿,她,向来都是随心,你以为我可以转动她的想法?”顾时谦英俊的脸上也是苦笑。这里和她没有关系,可是和他又关系。

顾时谦:“二哥管的是否宽了些?”

英王温和一笑:“我倒是想管。可没这个机会。”

“那还说什么?这都是我们顾氏的事儿,何必牵扯她呢?”顾时谦站起身:“管好你自己,从此,你我兄弟就不必私下见面了,毕竟也没话可说。还望记得你年少的赤诚。”

说完,便转身离开。

温和的男人脸上有那么一抹怅然,年少时,因身体之固困在一个小小的宅子里,再大的雄心抱负也是空话。突然有一天那么一个人出现告诉自己,可以走出去,他的心里如何不激动。更让他忘不了的是,那女子逆着光,走到自己的面前,很美,一声素衣,跟个仙女儿似得。

她也的确是仙女,毕竟是她救活了自己。

那年少的热忱得以施展。

他一入朝,就将兄弟几个压得抬不起头来,无人直视他的锋芒。

一步步走到如今,父皇终于要对那个仙女般的人下手了,心里也是有些怅然。

父皇的心里,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

也不知这个时候的父皇可曾记得年少的抱负?当了一辈子的明君,唯独放不下生死,多么的可笑啊?

他想救她,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了解,只能跟在顾时谦的身后,为她铺路。

这皇位,真的能迷惑着一个人的心智么?

“会一直记得。”温和的脸上恢复了自信,他要用一生来做以为明君。

人走茶凉,风雪越来越大,路上的人也不再多了。

哒哒哒~哒哒哒~

规律的马踏声渐进,行人纷纷避让,还是没有躲过那四处飞溅的雪花,让本就心情极差的行人,更差了。骂骂咧咧的。

那马车顺着去往皇宫的专道上飞奔而去。

呵,英王勾起嘴角,终于来了啊。依然是那个温和的人,只是脸上的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主子?”旁边的随从走过来。

“去,告诉宫里的人,来了。”英王道。

“是。”随从慢慢退下。房间又归安静。

顾时谦没有回到听雨阁,在皇都他的谦王府住了下来,这里定时有人打扫,仆从一应俱全,只是皇子却长年不在,徒留一屋的繁花富贵空壳子。

“有消息来报,一个无主的,马车进了宫里。”刘管家尽心尽力的收集情报。

眨眼间,皇宫里来的陌生的客人的消息落在了有心人的心里。

皇帝这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啊。

“少主可要一见?”刘管家问道。

“你觉得父皇会让我见到么?现在那可是他最后一张底牌了,也是他的命根子,说不定咱们的下一任国师就是他了。”顾时谦道。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刘管家跟在少主的身边,明白少主一心都在国师的身上,收集道的消息也都与国师有关,为她荡平障碍。

“国师?她早就放下这个职位了。现在只怕早就不在皇宫,唯一让她上心的只怕就是皇宫。”顾时谦说的不错。

早在离开之时,淳于季汝就言明,她无意于国师之位,做不长久,让他们找做人选,现在她不过就是故地重游,想要离开很容易。

淳于季汝和这皇宫唯一的牵连就是摘星阁,而老皇帝真的会去动摘星阁么?顾时谦想不到。

“陛下,天一道人求见。”门外传来声音,让伏安的老皇帝眼露精光。

“快快有请。”

“天一道人,有请。”说完,房门被打开,走进个身着粗布衣衫道袍,头发被一根木簪子固定着,手里拿着浮尘,面色红润,看上去年纪不大,只二三十岁的样子。

若是换身打扮,很像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皮肤也不似皇都中贵人那般细皮嫩肉,颇有些粗糙。

不似想象中的道人,不过让老皇帝安心不少。一看就是隐世高人,不显山露水,和别人不一样。是有真本事的。

老皇帝心里满意了几分。又看他恭恭敬敬的对自己行礼,心里又是满意了些。

他可不要再招几个进宫,而不遵命于他的人。

“道长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老皇帝特别和蔼的说道。

“今百姓有难,我身为道士,自然要挺身而出。”声音不怎么动听,可以低沉有力。

“还是道长高风亮节。我朝国师本云游四去,谁知一回来便有此大祸,我心难安,还需道长于我解忧才是。”

“可。”那天一道长点点头,道:“我需见过她本人才能判断,待我卜上一卦,判定吉凶。”

“甚好,甚好,有道长这话,我就放心了,待会儿自然有人领道长过去。”说完,老皇帝似才发觉将贵客一直站着不好,才喊着外面:“来人,赐座。”

“是。”有太监陆续进来。

“招待不周,道长见谅。”老皇帝虚伪的说道。

“无碍。”

待他一坐下,便是奉茶的奉茶,上果子的上果子。

老皇帝这才道:“也不瞒道长,这国师生性孤僻,最是喜欢任性妄为,便是我去见她,也是偶尔才能见上一面,道长此去怕是会碰不到。”老皇帝说的悲切。

在外人耳朵里便是另一种感觉,一个被国师欺压的皇帝,大权独揽,心高气傲,任意妄为,实在不堪为国师。

果然,就见到那国师面上流露出不悦来。

老皇帝暗笑。

话语一转,又道:“之前道长信上写有延年益寿的法子,不知当真?”

天一道长面色一傲:“自然。”

老皇帝这才说到:“突感大限将至,我有心无力,这江山稳固,却觉得放不下,不知道长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老皇帝的法子就是从这个天一道长处听来,给他带来了希望。

“皇帝为国事操劳,辛苦一辈子,自然得天之辛,延年益寿自有方法,我定当为您尽全力。”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既有这身为世外高人的风度,又不着痕迹的拉近和皇帝的关系,拍拍马屁,让老皇帝久被冷落的心又活了过来。

“甚好,甚好,我就知道长是个有用之人,我定报答道长今日为我所做。”老皇帝现在不慌了,一颗多日起伏的心,稳稳的落在肚子里,精神好多了。

当晚,还召幸了一位外地官员敬献的宫女,一夜好梦。

这发展下去,更像一个昏君了。宫外之人如何不知呢?

老皇帝海自作聪明呢。

夜深,宫里寂静,没有宫人敢擅自出入。一些要紧得宫门也下钥落锁。

新进宫的天一道人仿佛不知道规矩般,似宫门无物,遇到阻碍,直接穿门而过。

看着方向,就是宫里最南边去,也是最荒凉得地方。

那儿的最高楼便是标志,走到楼前,便站住了脚,任由风雪落在自己身上,不觉一点冷意。

抬头直直的盯着那最高处。

摘星阁每一层皆有光亮,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吸引人。

良久,终于掉头离开。

在他背后,看不见的地方,楼阁之上有一抹光划过,瞬间消失不见。

“看清楚了么?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这几日为了加强对摘星阁的防御,流年就在顶楼住了下来,将整个摘星阁院落及几里之外的视野全纳入自己的观察中。

刚刚就是在他发现异常,让淳于季汝出去看看。

“一个人,穿着道袍,站在那儿看这个楼看了许久,也不知道要干嘛,就走了。”淳于季汝赶紧喝了一口热汤。

站在外面太久,就算有灵力护体,但暖汤下肚,又是不一样的体验。

“那么晚了,来这儿干嘛?还是个道士?”流年短时间里想了很多。

“咦,今天下午,我听宫人说,皇帝请了一个人入宫,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什么身份,可能就是他吧。”青衣突然想到。

“道士?他信么?”淳于季汝勾起嘴角,又塞了一口汤,这就是他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