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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睡到快用晚膳了才起身,坐在院子里,看着漫天的晚霞,顾长安穿着官服回来了,一脸的疲惫,见她坐在院子里“外面风大,金屋吧”芸娘没搭理他,他也不生气,转身进屋换了衣衫,一袭浅灰色的长衫,走到她的身边弯腰抱起她,芸娘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推着她“你做什么,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乖,外面风大”芸娘没好气道“风大不大关你什么事,我乐意在这儿吹着”“听话”“想要我听你的话,门儿都没有,放我下去”芸娘凶巴巴地瞪着他,他不以为然地将她抱回了屋子放在软榻上,旋即转身端了清水来,伺候她洗手“我自己来”他没有说话,默默地给她把手洗干净”可以开饭了“”是“用过饭,顾长安十分自觉地去了一旁的偏房洗漱,六子贴身伺候,这两日主子的脸色可不大好看,在衙门里办公的时候黑得就跟那锅底似的,回到府上了也就面对少夫人的时候会稍稍那么温和一些,也不知少夫人何时才能原谅了主子救他们脱苦海,顾长安伸手摸了摸木桶里的水,冷冷地开口”太凉了“六子猛地回过神来,伸手摸了一下,这和以往的水差不多啊,忍着想要发问的冲动,乖乖地出门去提水,等他提着一桶热水回来,倒进木桶里”主子“顾长安伸手摸了一下,”太烫了“六子眼角抽了抽,见主子那副坚定不移的模样,好吧,既然主子说太烫了那就是太烫了吧,认命的提着水桶出去打水,柳儿见状都忍不住问”六护卫,是水不够吗?“”水太热了“”太热了吗?我烧得不烫呀“”主子说热那就是热“这次他可学聪明了,一手提一桶,一冷一热”主子,水好了“顾长安拎起一桶冷水倒入木桶”觉得我太难伺候了“六子难得的笑了笑,没有说话,顾长安脱下衣衫,跨进木桶”难伺候的在隔壁呢“六子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呀,乖乖地站在不说话

洗漱好了的顾长安想要去主屋看看芸娘歇了没有,只见屋内已经熄灯了,黑乎乎的一片,他收回步子转身回了书房,拿着往日最爱看的书如今也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横竖时间尚早,索性披上外衣造访张梁府上去了。

张梁正陪着自己个儿媳妇儿在院子里赏月呢,听下人来说,顾府尹来了,张梁有些疑惑“这大晚上的,他来做什么玩意儿”张夫人拍了一下他牵着自己的手;“你与顾大人一向交好,他今日这般晚了还过来,定然是有什么急事,你且过去看看吧”张梁竟然撒着娇“娘子,为夫只想陪着你”“别贫嘴了,快些去,莫让他久等了”“既然娘子如此说了,那为夫只好前去,只是娘子,我先送你回房,这天黑仔细摔着了”张夫人没好气地笑道“院儿里点着这么多的蜡烛,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摔倒,哎呀,你快去吧”“不行,不亲自送娘子回屋我不放心”'“你真是的”张夫人嘴上虽是说着他,脸上却充满了幸福的笑容,张梁把夫人送回卧房后又叮嘱伺候的丫鬟婆子看着她点儿,别让她碰针线,伺候她早些安置;在张夫人快要发火了他才依依不舍的去前厅见顾长安,“哟,我说你这大晚上的不在家里陪娘子,来我这儿作甚?莫不是想我了?”顾长安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他到也不惧,耸耸肩一撩衣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随手端起茶盏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吧,是不是同你家娘子吵架了”“她要与我和离”“噗”张梁刚喝到嘴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什么,和离”“嗯,和离”“我说你是怎么着你家娘子了,竟然闹到要和离的地步”顾长安将那晚自己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同他说了一个大概,张梁一边听一边不断的挑眉,怎么觉着这件事与自个儿有脱不了干系呀“你说我当如何?这世上那一个男子不把子嗣当人生大事,古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子娶了娘子自然是为了子嗣,你说她何苦看不开与我冷眉冷眼的也就算了,如今倒是将和离书都写出来了”“那你今晚过来,是签字了?”“做梦,我为何要签字!”“咳咳咳,其实吧,你仔细想想啊,若是你对人一心一意的好,可那人嫁给你,只是为了你的名利,你当如何?”“我不会娶那样的女子”张梁有些无语“我的意思是假如”“我自会愤怒”“这不就得了,嫂夫人对你一心一意的,以为你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可没曾想到,你娶她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你说换做是你,你生气不生气”“是如此吗?”“当然是了”“可我没觉得她是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都是粗枝大叶的,你要观察细节,远的咱们就不说了,咱们就说点儿实际的,如果他不爱你,她干嘛给你睡啊,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崽儿”“我”“不是吧,大哥,我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你还不懂吗?”“略懂”“这样吧,你先冷她两三日,吃住都在衙门,你看你自己会不会思念她,她会不会问你去哪儿了,若你们都没有的话,和离了算了吧”“我不会和离的”'张梁耸耸肩“那就按照我说的法子来试试看咯”“嗯”“好了,回吧”'于是听了张梁一番分析后的顾长安乖乖地回了府,在回府的路上他的脑海里盘旋的是芸娘的音容笑貌,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直到脑海里浮现出她冷着脸递给自己和离书的场景,脸色里面变了,想和离,门儿都没有,除非他死,不就算自己死了她也只能是他的夫人。

次日,衙门里,顾长安处理着公务“茶”衙门里专职伺候他的小厮顺子给他倒了一杯茶,他一饮而尽,“今日冲泡茶味道有些淡”“小人马山冲一壶热茶来”“不必了,先把这份折子送去给张大人”“是”顺子连忙伸手接过,“慢着”“大人”“我是不是”“什么”“太冷了些”“是”说完后顺子连忙改口“大人这是威严,威严”“是吗?”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大人,小人有一个疑问”“说”“大人您在官场上如此威严,回到府上也是如此吗?”“为什么这么问”“小人听说夫人有了身孕,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大人您日日板着脸,不,不是,是威严着,是因为大人您不开心吗?”咔嚓一声,握在顾长安手里的狼毫笔瞬间折断成了两节,其中一节断在了砚台里,溅起了墨汁儿,吓得顺子的脸变得煞白“大。大人,小人嘴贱,请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