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曼陀和白若烟聊完,便回去找莎穆棱,和莎穆棱说,“娘,白若烟上钩了,晚上我便去她那里,她还约了那个叫墨萧的,我让婢女到时候缠住白若烟的几个丫头,然后就可下药了。”
莎穆棱走来走去,思考着什么,“那个墨萧答应去赴宴?”
“是啊,白若烟当时就让幽儿去告诉那个墨萧,然后幽儿回来时候我也在,说墨萧公子说一定到的。”
莎穆棱眼中狠狠的,“哼,那就好,既然如此,如论如何,你都要下了那迷情药。只要是他们喝了那迷情药,就算他们再有功力,也抵不过男女之欲望,哈哈哈..........白若烟那死丫头,我早就想除了她,一副清高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小蹄子。”
“是啊娘,我也讨厌白若烟,还有那几个挑选的嫁给阡祖的,我之前都警告过她们,量那几个也不敢与我为敌,见到我就像狗见到了主人一样,摇头摆尾,哼。”莎曼陀骄纵跋扈,岂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莎曼陀走后,若烟就已经和几个婢女去了厨房。
婢女备齐了要做的菜料,若烟有兴致亲自做菜,实际上她也不是为了莎曼陀,只是借此机会给墨萧做些好吃的。她心里想到墨萧若能吃上她做的菜,定会开心。
她忙里忙外,一直到将晚时分。
狐帝狐后忙完一日,依旧不见阡祖,便叫来管家蟒天龙。
管家进来先是跪下,“拜见狐帝狐后。”
狐帝问道,“管家,婚礼布置如何了?”
蟒天龙回话,“明日便可完成所有布置,七房夫人屋内的东西都备齐了,最后一批聘礼明日都逐个送过去。只是,那莎狐族貌似嫌少,说不能与那些夫人聘礼一样。”
“莎狐族对我们颇有成见,本就不坏好心,你多备些便是。先安抚,不可让别家知道多送了莎狐家礼品,否则我们不成了不公了吗?”狐帝考量要安抚莎狐族,目前只能忍耐。
“是啊,莎穆棱处处拔尖,处处都要有个名头,给她便是,何必与小人计较。待她女儿娶进门,想必她要是想有野心,也要思量后果。”狐后也是厌烦了莎狐族的跋扈,他们莎狐族若是安分倒也罢了,若是有举动,也是自找死路。
“狐帝狐后所言甚是,莎狐族虽然实力庞大,但是相比我们还是有悬殊。只是,若那莎狐族和花狐族联手,就不能小觑了!”蟒天龙躬身,“属下认为,防范些还是好的。”
狐帝叹口气,“哎,这些事,恐我也来不及管理。我和狐后在阡祖大婚后就要闭关,少则三年多则七年,所以这些事,你要辅助你们主子,周全处之。”
“是,属下定不辱命。”
“对了,我刚问到祖儿哪去了?这大婚将至,况且,这狐族本是多事,怎么整日不见踪影?”狐帝问道,“管家知道他去了哪里?”
蟒天龙赔笑着,“主上一直在练功,今日去拜见一位朋友。哦,说明日晚就回来,绝对不会耽误狐宫之事。”
“如此不知轻重,怎么了得?”狐后皱眉,“大婚将至,哪有闲情雅致去会友?真是不知轻重了!”
“是是是,我明日便去将主上找回。”
这时候门外守卫通报,“狐帝狐后,外面莎狐族长求见...........”
“哦?天色将晚,她来做甚?”狐后看着狐帝说,“想必又出什么幺蛾子。”
“叫她进来便知了。”狐帝命守卫,“传莎穆棱。”
“管家你先退下,明日将二公子寻回,三日便是大婚,不可再出去游荡。”
“是。”蟒天龙退下了,半途遇见莎穆棱,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婢女,总是拿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
蟒天龙出于礼貌,抱拳,“莎族长。莎族长无论到哪都是威风凛凛,真是让人仰视啊。”
“哎呀呀,这不是狐宫的管家吗?您深得狐帝狐后信赖,又深得二公子信赖,以后我还得仰仗着您呢。”莎穆棱冷嘲热讽的,她怎么会把一个管家放在眼里,只是她心里明白,想收买蟒天龙为她卖命,这个宫中一切事,都少不了这个大管家。莎穆棱自然也是想利用蟒天龙,“大管家,您忙着,回头再讨教一二。”
“岂敢岂敢,”蟒天龙笑着,“莎狐族长,您的面子比天还大,狐帝狐后都敬您三分,我一个管家,岂敢劳烦族长登门?”
莎穆棱奸笑,你这个管家可是有用的很呢。
莎穆棱左手搭在蟒天龙左肩膀上,两人擦肩一笑而过。
“走好,莎族长。”蟒天龙脸上笑着,心里甚是厌恶莎穆棱。
“哈哈哈...........”莎穆棱放肆的笑着,摇摇摆摆往狐帝狐后寝宫去了,表情甚是嚣张。
莎曼陀早就来到水月阁,“姐姐,那个墨萧公子难道不给我面子吗?怎么还没来啊?”莎曼陀站在门口,有些按奈不住。“莫不是他不敢来了吧?是不是我太凶悍,他怕了我?哈哈。”莎曼陀故作轻松。
“怎么会,想必是有事耽误了。”若烟也看着门外。心想,他怎么还没来?这一桌子的丰盛晚餐,岂不是可惜了。他平日里也没什么事,除了看书就是自己下棋,要嘛就是练习功法。不会是有什么事了?
其实,墨萧去了谷里,因为是若烟亲自下厨,他尤其感激,因此他去山谷采了无数罕见的鲜花,打算送给若烟。但他并不知道,晚上还有莎曼陀。
他瞬移回到水月阁,然后匆匆来到若烟屋前。“若烟姐姐我来了..........”他捧着一大束的鲜花,兴致冲冲往门口走来。
莎曼陀可乐坏了,终于来了,我以为这厮不来了呢,那我不是白白奉承白若烟一场!哼哼...........
若烟起身出去迎接。
莎曼陀见机会来了,用法术将药粉拿出,瞬时化在已经倒好的酒中。
墨萧站在门口,“若烟姐姐,这是送你的,我特意在山谷下采的。”墨萧满眼是笑,“鲜花配美人。”
“真美呀。”若烟最喜欢山谷的鲜花,她曾和墨萧说过,小时候常和阡祖去那里,墨萧竟然放在心上。
她很是开心,接过鲜花给了幽儿,去插在瓶子里。“墨萧弟弟,请吧.........”
二人说话间,谁也没注意莎曼陀。
莎曼陀起身,“哎呀,这不是墨萧公子吗?失敬了,小女子有礼了。”她浅施了一礼。
墨萧忽然眉头紧蹙,心说,她怎么在这?
若烟见他疑惑,便解释,“是我请曼陀妹妹来的,毕竟,毕竟我们今后还要共侍一夫,所以.........”
“哦哦,原来如此。”墨萧嘴上说,心中却猜到了莎曼陀定不会是善类。
“是啊,我和若烟姐姐都快是一家人了。早上之事,我给公子赔个礼,都是曼陀的不好!请公子原谅。”她深施一礼。
“莎小姐多礼了。”墨萧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那我就不在这里了,都是女子多有不便。”他转身欲走。
莎曼陀过去拦在他前面,“公子是不给我面子喽?我是诚心赔礼来的,你这一走,这晚宴,岂不是白费了若烟姐姐的一片心意?”
墨萧不做声,眼睛看了一下莎曼陀,“莎小姐这是何意?”
若烟见此情景,“墨萧弟弟,就当陪姐姐吃个饭吧,姐姐就要嫁人了,你我姐弟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了,所以就看在姐姐给你做了一桌子饭菜的份上,一起享用吧?”
“这.......”墨萧一想,也罢,虽然不知道莎曼陀要干什么,但是心里也是提防着。若我走了,她定会欺负若烟,既来之则安之。
“呵呵,好,若烟姐姐,我本就是来吃饭的,没想到有外人。无妨,既然是姐姐邀请,怎有离开的说法。请姐姐上座.........”
“哪有什么上座,一起坐吧。”
没等若烟说话,莎曼陀便先举起酒杯,“来,为了今日早上曼陀做的错事,我先自罚一杯。”
她一口喝了杯中酒,然后自己又倒上,“这第二杯,是敬若烟姐姐今后和和气气。”
她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给这位公子赔不是。”一口喝下。
墨萧笑了,那笑藏着说不出的深邃,“莎小姐多虑了,你无需向我道歉!”
“是啊,曼陀妹妹,我那墨萧弟弟自然是豁达的很,无需如此。”
莎曼陀看着墨萧和白若烟的酒杯,“我们三个干一杯吧,就当你们二位原谅了我这个不懂事的人。”她高高举杯,“请..........”眼神盯着酒杯。
白若烟毫无疑心,一饮而尽。
墨萧却将酒瞬间用法术蒸发,假装喝了,实际都挥发的一滴不剩。然后他将酒杯往下叩了一下,意思喝没了。
莎曼陀见事已成,就一再的给倒酒,墨萧都同样模式,将酒挥发,一滴酒也没喝。
倒是若烟,想到即将大婚,又要与多女共侍一夫,心中不快,喝了许多。
她看了几眼墨萧,心想,我明明很想嫁给阡祖弟弟,可是怎么见到墨萧心里就感觉苦涩不堪?
莎曼陀的婢女将幽儿和几个丫头骗走了,说主子在一起喝酒,我们不要打扰,然后弄些好吃的东西,带他们去别的屋中去吃。
幽儿本来防备着莎曼陀的人,后来看主子们都欢快的很,也就消除了疑惑。
这时候若烟忽然感觉头晕眼花,莎曼陀借故有事,说,“若烟姐姐,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她边说边看着白若烟和墨萧。
若烟一下子倒趴在桌子上。
墨萧也故意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
莎曼陀站起来,“姐姐?墨萧公子?”
那边幽儿和几个丫头也被莎曼陀的婢女给灌醉不省人事,莎曼陀婢女按照主子吩咐,赶紧都回来这边,把若烟拖到床上。
这边,把墨萧也被拖到床上,莎曼陀将二人弄得衣衫不整,然后都偷偷离去。
墨萧假装晕倒,这一系列的活动让他甚是难为情,心想原来是莎曼陀是为了陷害我和若烟才如此殷勤,这恶毒女人,我今日岂能让你如愿!还好我早有防范,否则若烟怎么也是要被蒙上不白之冤。
此刻莎穆棱早就到了狐帝狐后寝宫,先是虚情假意一番寒暄,而后千方百计,拉着狐帝狐后去水月阁,并说水月阁今晚有大戏,这大戏定会让狐帝狐后大吃一惊。
狐帝狐后说,“天色已晚,哪里来的戏?”
莎穆棱说,“那大戏就在水月阁,没有狐帝狐后亲自去观赏,岂不是可惜了。”
“哦?”狐后怀疑莎穆棱有企图,心有忌惮,“如此说还必须我和狐帝去方可?”
“若狐帝不去,那狐后去也可,总之这大戏可是不能错过。”
“如此说,我去便是,狐帝已经累了,早些休息才是。”狐后想着,莎穆棱这么晚去水月阁,定是想为难若烟,看样子自己要亲自走一趟。
“既然狐帝累了,那就请狐后随我去那水月阁看戏吧?”莎穆棱得寸进尺,向来嚣张。
狐后岂能不防范她,“既然如此,那就随你走一遭,看看这水月阁到底有什么精彩大戏?”
“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坐不住了,倒是想去看看。”狐后脸上带笑,心中却有提防。
狐帝看狐后,示意小心。
狐后点头,“狐帝啊,你就先休息吧,我去去便回。”
狐帝吩咐门前的十几个侍卫随行保护狐后。
莎穆棱带着狐后,浩浩荡荡一行人,来到水月阁。
水月阁屋内灯火通亮,却鸦雀无声。狐后边走边想着,这都快到门口了,若烟的婢女怎么都不在门外守着?难道都在屋内?若烟这丫头随和,对待下人也是如此,想必定是怕丫头们辛苦,都叫到屋内去了。
莎穆棱心中暗喜,这一次看你狐后还说什么?口口声声要白若烟做大夫人,倒是想的美,恐那屋内情景,白若烟也要被处死,还有那奸夫,哈哈哈。
她疾步上前不言语就推开门。
狐后跟随在后,侍卫婢女都紧紧跟随。
莎穆棱见若烟床上的纱幔坠地,哼哼,想必这狗男女在床上睡着了,正好抓个正着,“狐后,您看!”
她一把拉开纱帐..........那一幕她却惊呆了,只见自己的女儿躺在床上,衣衫不整,脸蛋上被涂了通红的印记,喝醉了一样,来回打滚说着梦话,“喝,喝酒啊.........”还拽着自己的衣服,似乎很热样子。
狐后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拿出威仪,“莎穆棱,这就是你教养的女儿吗?天色将晚不回自己闺中,却醉酒在若烟床上?你看衣衫不整,成何体统,你看你看,哎呀呀,这,这.....太不像话了。”
莎穆棱上前拉起莎曼陀,“我问你,白若烟呢?她,她在哪?”
“嘿嘿,”莎曼陀张开眼睛,“母亲,你怎么来了?一起喝酒吧。”
“来人,快把小姐扶回去,这成何体统。”莎穆棱大怒。
几个婢女过去,把莎穆棱从床上拉下来,扶着送莎曼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