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午睡,梦到自己又从坠仙台跳下去,一惊醒来。张开眼,见阡祖就坐在她身边看着。
她揉揉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阡祖摸着她脸颊和额头,“你怎么了?又做那个噩梦了吗?看,都出汗了。”阡祖给她用手掌擦了一下。
鸾儿惊的不轻,坐起来,“我问你何时回来的?”
“有一会了,一直坐在这看你午睡。你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想必是累坏了。”阡祖心疼的口气。
哦,原来我睡得这么沉,可能是昨夜未曾睡安稳,因此今日有些疲乏了!鸾儿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木木的感觉。躺太久了,不知孩子可否闹了。
婆子在一边哄着两个孩子,笑着说,“少夫人,小公子一直没闹,玩的正开心呢,刚好您醒了,孩子们想必也该饿了。”
玉娘和蟒天龙在外面召集北山王留下的四个婢女,让她们先回去北山。然后吩咐带来的四男四女的奴仆赶紧收拾,趁早回去百里桃林。
蟒天龙说,“没用的东西就不要带了。”
玉娘问,“那少夫人怎么办?还在月子呢,岂能舟车劳顿,跋涉山水?”
“狐帝不是有仙衣吗?将他们母子包裹好了,便可驾着仙衣走,也就是一盏茶功夫就到了。”蟒天龙笑呵呵的。
“夫君,这女人坐月子也是大事,受了风寒倒不好了。”玉娘白了蟒天龙一眼,“你一个男人粗枝大叶的,哪里知道女子身子弱!尤其这生了孩子的女人,月子可得小心。”
蟒天龙站在那,“好像你有经验一样,等你为我生娃娃,我就把你关在屋里不出来。”
几个仆人都捂嘴笑。
玉娘大喊,“笑什么,还不快点收拾,马上启程了。夫君,你再这样没正经的,我就不回去了。”
蟒天龙一咧嘴,“不敢不敢夫人,不回去可不行,赶紧收拾吧,少夫人回去是大喜,咱们行动也得麻利点。”
阡祖先是去了玉面天尊处,恰好百花仙子也在。
他先是向师傅禀报了将鸾儿带回桃林的事,又请师傅和百花仙子一起同住。
玉面天尊淡然的说,“我便不去了,为师不喜欢被束缚。此期间我打算和百花仙子四处去游历一番,你们回去便是。”
阡祖知道师傅脾气,便不再多说,“三妹也是此意吗?”
百花仙子笑了,“天尊之意,便是我意。”
阡祖似乎明白了,心里虽然觉得这辈分差了,却也不好言说,更何况这二人都是他至亲之人,他倒也是看得开这层关系,便点头笑着,“三妹和师傅游历,我也放心了,那徒儿便去接鸾儿去百里桃林了,师傅和三妹游历完了,便可随时回狐宫或百里桃林。”
百花仙子说,“我们还是送一下鸾儿。”
几人便一起去鸾儿住所。
阡祖和鸾儿说了要回去百里桃林的事,鸾儿并没有反对。
她心里也知道,孩子是狐族的后代,早晚是要回去的,去桃林也好,最起码不用回狐宫面对那些夫人,到那时才是尴尬难堪!
百花仙子给鸾儿穿了白色斗篷,便嘱咐,“鸾儿,到了那里一切都不要任性了,你毕竟是为人母了,凡事都等姐姐回来再说,有玉娘陪你我也倒是放心,免得你闷得慌!”
“放心吧三姐姐,我没事,你说得对,我不但为人母,有些事也是不得不忍。”她瞪了一眼阡祖,“有些话不说也罢,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会如何。到了百里桃林我倒是不自在,毕竟没有接触过老狐帝狐后,谁知道我会不会被嫌弃!”
“怎么会呢,”百花仙子赶紧安慰,“你那么可爱懂事,他们应该疼你还来不及呢!”
“况且我这也不算进了狐族的门,我是和阡祖私奔的,所以,定是不会被人看重,若是如此认不认我,我也倒不在乎!”鸾儿心里担忧的很,她怕被狐帝狐后轻视!
玉面天尊听到此话冷冷的说道,“谁敢如此待你?把那世俗之事扣在你的身上,我倒是要去说说理,孙子都抱了,占了大便宜,还有什么挑三拣四!倒是老糊涂了才回如此吗?”
阡祖知道鸾儿不满,师傅此言不过是给鸾儿争脸面,他施礼,“师傅您放心,我父王母后也不能慢待鸾儿和孩子,您定是不放心两个孩子和鸾儿受气,绝不会。”
玉面天尊嘴角微牵,“快些走吧。”
婆子们早就包好了孩子,抱在怀中,“主上,少夫人,我们怎么走?”
鸾儿走时一步三回头,看着住所。
阡祖知道她有些舍不得这个地方,毕竟住了那么久,便安慰,“以后得空回来小住,北山王也说了,这里随时都可以来。”
阡祖推门到外面,将御羽仙衣抛在离地面一米高之处,仙衣一道晃眼的白光后,变成一只船一样的形状,十分宽敞,双袖子张开,搭起一个棚,刚好人坐在里面,即不会被风吹,也坐在里面舒适稳当。
鸾儿说,“血麒麟果果出来。”
果果一道红光出来了,“娘亲何事?”
“你带着管家夫妇,我怕这仙衣坐不下我们这许多人。”
果果蹦跳着,“是。”
玉面天尊一挥手,鸾儿阡祖、蟒天龙、玉娘、果果和八个奴仆、两个抱着孩子的婆子已经坐到仙衣里面。
“不用我驮着他们两个了吗?”果果大喊。
天尊露出微笑,“仙衣乃属上古神物,别说是这些人,再多些也无妨!”
百花仙子叹,“真乃神物。”
阡祖说,“师傅,三妹,我们走了,保重。”
鸾儿有些不舍百花仙子,“姐姐,你要保重,记得来看我。”
百花仙子一直微笑,“一路顺风。”话落间,仙衣光一样的飞走。
玉面天尊回头看着百花,“人间亲情定是难以割舍,你我也非圣人!”
“是呀,鸾儿性子,我是担心的很!”百花仙子有些若有所失的样子。
“我带你去天山吧,你可愿意?”玉面天尊忽然问。
“有你的地方,哪里都好!”百花仙子美美的一笑,“我自小倒还没见识天山到底是何等样子,那就随你一游天下。”
二人相视,深情款款…….
大约一盏茶后,阡祖带着鸾儿母子等人已到了百里桃林之外,落下云端。
鸾儿下来,老八个护法早就在桃林之外相迎。
“哎呀,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是啊,小公子在哪,我想看看,几个老神仙迫不及待的要看孩子。”
蟒天龙便说,“老护法,你们不要着急,这里风大,进去屋内再看不迟。”
“是啊,老护法,少夫人赶紧得去屋内,受了风寒,可是了得。”玉娘护着鸾儿。
狐后在正厅来回踱步,“这鸾儿刚生产不久,能否承受得了这路途颠簸?万一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老狐帝有些心烦了,“一个女子,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跟了别人跑下天界,这样人会好到哪里?我倒是不愿见她。”
狐后一听便生气了,“想当年我跟了你不也是如此?我若不私奔,你岂能得到我?如今你何故小看了鸾儿那孩子,既然给我们生了两个孙儿,那就是狐族的女人,你若低看了她,便是低看了我!夫君,我们说好了,你可不能慢待了人家孩子!能和祖儿私奔的女子,也自是性情中人,如不是深情厚意,岂能不图什么就来了!”
狐帝生气,“我去修炼,你说我不便见她便是!”
狐后无奈,“夫君啊,你怎么越活越糊涂了?孙儿都不见了吗?”
狐帝想了想,“算了,见便见了吧!”
芸娘和几个婢女扶着鸾儿,八老护法带路,阡祖在后,一行人进到桃林深处的别苑。
蟒天龙吩咐下人们,“赶紧去原先他们住的房屋,小歇息再干活。”
阡祖和鸾儿带着两个婆子抱着孩子,一起来到正厅。
狐帝狐后坐在上座。
鸾儿没等到正厅就感觉心慌,她摘掉斗篷递给玉娘,随着阡祖进到正厅,低着头不敢抬眼。
八个老护法先是拜见狐帝狐后,然后退到两边。
阡祖和鸾儿跪拜在地,鸾儿低声说,“参见狐帝狐后。”
两个婆子也一起跪拜,“参见狐帝狐后,狐帝狐后万福。”
狐帝狐后向下一看,但见鸾儿斜插降魔羽翼簪,扫娥眉,一身淡绿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装,雅而不俗的淡绿色,淡淡的幽雅,腰间挂着墨红色麒麟牌,盘上并不华贵的云髻,系了一条翠色葬雪上等丝绦,别上茉莉耳环,宽大的水袖反衬出自己娉婷的身姿,袅袅的青烟,潺潺的流水,她不敢抬头,那种可爱却也牵动人心,灵动的茉莉耳饰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小女儿的娇态尽显,她款款下拜,声音明显是不敢太大。
狐后赶紧起身过来,“这便是鸾儿吧?哎呀,真真招人喜欢的丫头。”
狐后亲和的拉着鸾儿的手,“这般冰冷,快,快些拿件衣服来。”她命玉娘。
玉娘称是,赶紧给鸾儿拿衣服去了。
阡祖让婆子把孩子抱到狐后身边,“婆婆快些给小公子给我母后看看。”
“快些起来吧。”狐后很是怜爱鸾儿,“看这一路辛苦的,还在月子,却不得休息好,真是遭了罪了!”
鸾儿听着声音很随和,便抬起头看,狐后银发童颜,甚是威仪,慈祥和蔼,有种说不出的亲和感。
她看着狐后笑着,“谢狐后。”
“还叫狐后,还不叫母后?”老护法在旁边提醒。
鸾儿甚是为难,先是看着狐后的脸色。
狐后笑了,说,“护法说得对,你该叫我母后才是,不必拘谨,既然是我狐族的儿媳,自然是以家族规矩相称。”
阡祖拉着一下鸾儿衣袖,“快叫。”
“那,儿媳参见父王母后。”
“起来吧。”狐帝板着脸,却巴着往下看两个孩子。
婆子把孩子抱到狐后面前,“狐后您看这小公子多可爱,可是您的亲孙呢。”
“那还用说。”狐后笑着,“自然是亲孙,实实在在的亲孙。”她抱起来金戈,“哎吆,狐帝你快来看看,这模样和祖儿小时候一个样儿,俊俏着呢。”
老狐帝实在抑制不住看孙子的心,虽然板着脸,却不由自主的走下来,走到狐后身边。
狐后见狐帝走过来,便把孩子递给他,“快,你抱抱这孩子。我去抱那个,你都不会抱孩子了吧?我都生疏了!”
狐帝接过金戈,“的确像祖儿小时候。”
孩子虽小,却朝着老狐帝笑。
狐帝心中更是喜欢了,“你看你看这孩子居然朝着我笑,哈哈哈。”
婆子在一边伺候着,阡祖和鸾儿站在一边,互看笑着。
鸾儿这才心里舒服些,原来进来见狐帝板着脸,心里不是滋味,心想若是自己父王母后定不会这样冷淡,现在老狐帝狐后抱起孩子,鸾儿心里舒服许多。
八大护法都争抢着上前看孩子。
狐帝低声说,“别吵,吓着我孙儿!”
“是啊,你们这些老家伙啊,都别吓坏了我孙儿。”
水坎说,“狐帝啊,小公子长得俊美,还真是和他们父亲一样,看还有他们爷爷的样子呢。”
“就你会说。”天乾说水坎,“你最会捧着我们老狐帝说话。”
大家都夸赞孩子相貌好。
狐帝问,“祖儿啊,这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狐帝抱着孩子,“哎吆笑了,笑了,你看………”
阡祖赶紧上前,“父王,母后抱着的是老大金戈,父王抱着的是寿天。两个孩子他母亲生他们的时候都是站生,母子平安,我想这便是天在护佑,福大命厚。我们本是王族,王者,金戈铁马,方得寿天。因此,就叫白狐金戈,和白狐寿天。”
“好,好一个金戈铁马,方得寿天,我们狐族要生生不息万古流长。”狐帝看着孩子满目希望和喜欢。
“原来是站生?站生何止是福大命厚啊?我们狐族这是福德深厚才会后继有人呢。你大哥阡羽那里生了一个女儿,你们这一生便是两个儿子,好真是好。玉娘,吩咐下去,给鸾儿准备好上等房间,一切都要照顾周到,不可怠慢。”狐后吩咐。
“谢谢母后。”阡祖和鸾儿深施一礼。
“只是,鸾儿啊,”狐后把孩子递给婆子,“现在你的身份特殊还不能给你正式名分,因此,你还需耐心等待。既然本宫已经答应你了,你必然就是狐族的媳妇。我听祖儿说了你们的事,若你身份暴露,不但文殊君是欺君之罪,而且,那个顶替你的女子也会犯罪,还有,狐族也有隐瞒不报之罪!种种若是被天帝娘娘知道,可非同小可,你看……..”
狐后心里是明白的,鸾儿身份特殊,根本给不了名分,看便试探鸾儿的心意,若现在能不公布那是再也好不过的了,待日后再做打算。
鸾儿微笑,“母后,我知道您的顾虑,我不要名分,只要阡祖待我一心一意,足以!”
狐帝将孩子给了婆子,走到上座,听完鸾儿的话,有些不高兴,“鸾儿,身为狐族女人,就要识大体,祖儿身为狐帝,三妻四妾乃属于平常之事!儿女情事,岂能是一心一意?那么多夫人呢,自然都是要恩宠的。”
鸾儿一听便有些生气了,这不是欺我生人吗?“父王,此言差矣,听夫君说,父王一辈子独宠爱母后一人,从不再娶,难道这不叫一心一意吗?既然父王都不愿多娶,为何要将我夫君多娶?繁衍后代的事,非要多女子来做吗?”
“大胆,”狐帝拍桌子,“祖儿已经娶妻,怎能与我相提并论?况且我和你母后那是挚爱之深,你们不过顽童之伴侣而已!”
“顽童之伴侣?父王的意思,我和白狐阡祖就是玩玩罢了?没错,我虽然是背弃了文殊君私自下凡和他成婚,我为他违背了父母之命,背负着天帝降罪之险,难道还不算是真情实意吗?父王如此说,岂不是亵渎我对阡祖的一片真情?当年狐族祖上九尾碧玉白狐为九天上的碧霄仙子中下百里桃林,并一起创造了这狐族圣地,难道狐帝敢说,碧霄仙子她老人家,也是假情假意的吗?”
“越说越不像话!”狐帝怒斥。
阡祖见状,拉着鸾儿,“鸾儿,不要胡说了!”
狐后见此情形,知道狐帝那些话触怒了鸾儿的心。狐后明白,一个仙子能为一个妖下凡是需要多大勇气,要面临多大劫难!狐帝说话倒是难听,不过却也是对儿子的期望,只是狐帝却忘了,情不容二人之道理。
她赶紧劝着狐帝,“老狐帝啊,一山不容二虎,这男女情事不就是如此吗?当初祖儿答应鸾儿除了她不再娶,是祖儿违背了诺言,这受委屈的自然是鸾儿。”
“你,你这老太婆,总是向着孩子”。狐帝一甩袖子起身回去闭关修炼去了。“我不管你们的事,这后宫之事,本就是狐后处理,我去闭关了,今日就不必叫我用膳了,你们照顾好我孙儿便是。”
狐后无奈摇头,“别管他,倔老头。”
护法都不做声,都知道狐帝脾气犟。
风巽笑了,“狐帝啊,过了这阵子就没事了,还是承认孙子喽。”他逗着婆子抱的金戈,“好看,好玩,白嫩,可爱。”
“都让你说了,别人说什么?”水坎瘪嘴。
狐后说,“快些吩咐厨子,给鸾儿准备吃的。来人啊,快些扶着你们少夫人,带着两个小公子和你们少夫人去休息。”狐后这一句少夫人,就已经表明了鸾儿不是排行在那七个夫人之内了,明显的有些偏爱鸾儿了。
其实狐后见了鸾儿心里就说不出的喜欢,心下说,这个鸾儿看起来倒是天真可人,祖儿既然是喜欢,又有了孩子,自然是缘分,虽然千难万难,倒也不能弃之不顾她对祖儿千般深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婢女应声,“是。”
鸾儿对老狐帝自然是不满,却因为是老辈,也不好再说什么,随着狐后这样一称呼,她倒也心里安了几分,“谢谢母后关爱。”
“自家人,谢什么,快些去休息,一会我在过去看你们。”狐后慈祥的很,“祖儿,快送鸾儿去休息,这一路颠簸的,别再累着。”
“是,母后。”阡祖知道老狐帝性格,倒不计较,但是他真的怕鸾儿生气。
鸾儿明显不高兴,阡祖虽然明白狐帝用心,却也绝不愿意背叛鸾儿去做对不起她的事,他微笑着,“夫人,我送你去休息。”
鸾儿有个台阶下,自然是要下的,对狐后一拜,“母后,那我们先退下了。”
“去吧,以后不必拘谨。”狐后祥和,一直面带笑容。
阡祖拉着鸾儿转身开正厅。
两个婆子给狐后行礼后,便也跟着鸾儿去住所了。
这时候玉娘蟒、天龙走在对面,施礼,“主上,我给少夫人收拾了御凤阁,那里是当年祖奶奶住的地方,干净的很。”
“好,如此甚好,但是母后住哪里?”
“住在御凤阁,是狐后的意思,她老人家的心思我明白。”蟒天龙笑着。
阡祖心想,倒也是,蟒天龙最得父王母后青睐,他们洞察主人心思,自然知道母后的意思。“既然如此,那边前往御凤阁。”
鸾儿走后,狐后才松一口气,她怕慢待了为自己儿子不顾一切的鸾儿。
老护法风巽上前施礼,“狐后啊,这样没名没分,倒是委屈了这丫头。”
“是啊,委屈也没办法,她这身份特殊,若是公布,岂不是给这孩子带来横祸,更何况我们狐族也难逃责任,牵连甚大,真要容我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她若愿意,就一直瞒着,那边不是有顶替她的人吗?天界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天乾说。
“哪有不透风的墙?”山艮接下话,“久而久之,必然会露出马脚。”
“只能瞒一时,是一时,但愿在此期间能找出好办法解困此事。免得都受到牵连。但是,既然是狐族一份子,又为狐族生了孩子,自然不会不顾她的。”狐后拿定主意,“无论如何,哪怕担负天大责任,也得接纳鸾儿,更何况,她已诞下我的孙儿……….你们看到了,我那孙儿,龙生凤养的倒是不一般吧,哈哈哈………..”狐后想起两个孩子,心中便喜不自胜。
“是啊,狐后所言极是。”
“是,狐帝狐后,自然是福德深厚,子孙延绵。”老护法一个个合不拢嘴,都抑制不住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