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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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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吗?

貌似应该如此。

然而事实上,又过了几天封眠就叫这位差大哥请走说话去了。

当时钟遥与袁清风刚好不在,衙役递了帖子给杨伯,客客气气地就将封眠带走说话,并没有说是为着哪桩事。

临走时路乔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要不就别去了,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封眠只叫她放心,笑得很有把握,“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在这里说就说了,大哥还能害了我不成?”

“你这个人啊,这一口一个大哥,见个人就哥哥姐姐喊着,没心没肺的德行,要给人害死了你都不知道。”

“好啦,才不会,我叫他一声大哥,他也不好意思打死我呀,小乔姐你说是不是呀?”封眠道,“你可不要自己找出来哦,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这里是广临,好歹有王府给我做靠山,不会有事的。”

然后封眠就被带走了。

这些话路乔还是听进心里去了。

这个丫头还是个鬼灵精,难怪她这么嘴甜,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啊。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见人三分笑,遇着事儿怎么着也能留些情面,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倒是那些恶语相向的,与人相处冷冰冰的,狂傲恣意、张狂不知收敛的,若是被人捉到了把柄,或者是走到生死线上,那不得人人喊打人人泄愤?那是真的不留余地了,除了利益相争,还有实实在在的恨啊!

这叫做墙倒,众人推。

这样一想啊,做人嘛,倒的确是这小丫头更聪慧一些。

不过小丫头的计谋多少会有一点意外,就比如说这一次,一直到天黑了,钟遥与袁清风一前一后回来,她都没有踪影,连个信儿都没捎回来。

这个时候路乔与杨伯便都沉不住气了,立时说出了真相,路乔拉着钟遥去救人。

钟遥觉得此事怪异,难道是姓吴的那小子在报复?

若是陷害的话这事儿可就滑稽了,明知她是靖南王府的客人,他也敢这样造次,这广临吴家简直是要疯了。

路乔想要亲自去,被他与袁清风阻拦,“你就别去了,到时候病发了尽添乱,清风,照顾好她。”

“好。”袁清风将人拉回房里歇息。

房间里,路乔气愤难平。

“你拉着我干嘛?我又不会逃走。”

“那可不一定,上回你就不知死活的去了嘛,前车之鉴啊,你已经没有信用可言了。”袁清风不好说话。

“杨伯!”

“叫杨伯也没用,他会帮你出去吗?”

“杨伯来了。”

“嘿嘿,狡猾,转移我的注意力吗?”袁清风弯起两指朝她戳了戳,“今儿我就盯死你,绝不上你当。”

他话才说完,门外还真就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老者年纪虽大,步履却稳,十分精神,手里端了一碗药,正缓缓地走进来,笑眯眯的说,“袁公子还真不会上当,老奴来给姑娘送药。”

“呦,还真是杨伯!”袁清风迎过去接那碗,恭恭敬敬地向老人道谢,“真是辛苦您了,竟还亲自送过来。”

老者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今儿小眠姑娘出门之前安排的,务必按时给路姑娘送过来,当时还想着公子您回来就有些时候了,小眠姑娘也许会操心了,真是不容易呦,当初她刚来这府上,那就是个小魔头,整天跟着我家那公子小姐出去惹是生非,简直管不住,哪里还会想着挂念谁。”

这一年在大卫,她的进步是很明显了。

袁清风今日出门,只是说着要出去走一走,这一走就不一定要走到什么时候了,这种事自然没底。

钟遥也没交代去向,甚至出门的时候都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声。

正好就赶上了这种事,真是不巧的很。

“杨伯,之前听小眠姑娘说起,仿佛是前日里在街上同那吴姓公子有些不愉快的事,当时衙役都来了,如今她被人带走,会不会是那吴公子再使什么坏?”袁清风怀疑道,“可是此处可是靖南王府,王爷又是国舅爷又是驸马爷的,皇亲国戚,吴公子竟敢如此嚣张?”

杨伯也听说了这一事,其实也拿不准,可是他觉得应该不可能,“不会吧,这几年来他吴家固然张狂,倒也不至于到这份儿上,话说这吴家那小子啊,从前最喜欢同他闹起来的当属协公子,五老爷若知道了,那就得狠狠将他揍上一顿,可老奴看来,那吴家小子就是该打。”

“早闻江五爷侠义,那他为何?”

“大家族规矩多,何况老爷们也有自己的考量,哪里是老奴这种老家伙能知道一二的?”

杨伯这个老人家,前头说得还不错,这最后这句恐怕就是在藏着些了,这其中或许是有些问题的,或许就是人家的苦衷呢。

他不愿意说,袁清风也不好多问,强人所难总是不好。

其实能有什么?想来也就是明哲保身了吧。

一个失去兵权屈居此地的异性藩王,曾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这一活下来自然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什么最美好?平安活着最是美好。

只是人如果真的只有这么一点要求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险事,恶事。

钟遥直接去了府衙公堂,夜幕初垂,公堂里竟连个值守的都不见。

好容易转悠到后院儿,逮了个打扫的才算是捡着个舌头。

那扫地的小厮眼看着夜空中飘下来一个人,吓得眼睛都直了,被人客客气气地揪住领口的时候,自然就只剩下有问必答。

“你是神仙?还是鬼?”

“你说呢?”钟遥坏笑了,尽力让自己看着像鬼。

小厮却道:“神仙,神仙!您是大神仙!”

好歹是个混官府的,看起来还真是混的,胆儿这么小,没见过轻功,就连个刺客都没见过吗?

钟遥撇了撇嘴,也懒得跟他废话,“好,神仙问你,今儿府衙可是捉了什么人?”

“没有,绝没有。”

“这么肯定?”

小厮道:“肯定,自然肯定,今儿衙门上下休沐,唯有大捕头来了一趟,寻了份文书就出门了。”

“大捕头?长什么样?”

“高高的,瘦瘦的,丹凤眼,左边耳朵上有一颗桃形儿黑痣,所以人都叫他大桃儿嘛。”

桃型黑痣?就那天那个嘛,人没错。

难怪小眠一直喊他大哥,大大哥确实不太好听。

“他如今在哪儿?”

“诶呦,神仙老爷,大铺头在哪儿小的哪儿能知道?您不妨到他家里头问一问?北三巷子第一家,很容易找的。“

“嗯?”钟遥抓紧了这人的领子,又将他往上拎了拎,这人果然还有后话,”我的爷啊,要不就是府尹大人私宅,大捕头是府尹大人心腹,就这两地儿了,再有别的小的也就不知道了啊。”

“带路,去府尹私宅。”

扫地小厮在老老实实地带路,钟遥跟在他后头盯着。

这人被吓到这份上了,应该不会再撒谎了,方才一番接触,知晓这人并无功夫,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扫地小厮,钟遥选择信他。

小厮一路上甚至不敢东瞅西看,没过多久便到了,两人就站在梁府的牌匾之下,此处便是广临府尹梁士鸣的住处了。

才放走那小厮,便只见这府邸大门自里头打开了,院子里并行走出二人,一人他不认得,而另一人除了封眠还能是谁?

这小丫头与边儿上那男人说起话来还挺热络,一见着他眼睛都直了,“钟遥,你怎么在这儿?”

“哼,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路过!”钟遥没好气儿的说。

小丫头还算有良心,听了这话快跑几步凑到他的面前来,钟遥本来火儿挺大的,可是那温暖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头,耳边声音甜美,这叫做温言软语,一下子就把他套到她的温柔乡里了。

她摇着他的胳膊说,“你今天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找你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这位是梁大人,他找我来问个话,我刚刚还担心回去以后还是见不着你呢,以后可不能玩儿失踪了。”

“你还知道不能玩儿失踪!”钟遥恨恨地捏着她的鼻子,简直是要被她气死了,可偏偏她这行为这举止,叫人有火儿都发不起来。

“哈哈哈。”梁士鸣朗声笑着,大步朝他二人走了过来,老狐狸吃的盐比这俩小的吃的饭都多,一眼就能看出这小男孩儿的来意,“都是梁某的错,是梁某留了小眠姑娘太久,难怪这位公子会担心啊!哈哈!”

“梁大人。”钟遥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其实即便是封眠不介绍,他也能知道这人是谁,这不,大捕头还在后头跟着,这能叫大捕头跟在后头的,从这府尹私宅走出来的,除了府尹还能是谁?

“大人见笑了,这死丫头,没人关心他。”

“嗯,他是不会关心我的,是路过。”

……

其实谁是路过,谁关心谁,谁又不明白呢?

封眠心里甜甜的,虽然他不是头一次这样关心自己,但是她能够猜到,他能找到这里来一定要费些周折的,这一回她的心里是格外温暖,以至于就算他嘴贱,她都不想还嘴了,还能够哄一哄他。

这回到了王府众人才总算是心安了,一屋子人吃了饭便各去房里睡,今儿杨伯还约摸,这容夫人他们回来估计还得五六天,好在路乔如今状况还算不错,五六天也不算长,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钟遥没在自己房里待多久就又去封眠那里找她,梁士鸣这广临府尹今儿找她做甚?难不成是查一查吴公子当街杀人案,找她做苦主的?

很不寻常啊,很没有理由的。

于是他就找过来了,敲开封眠的房门,找她问清楚。

封眠就知道他要找过来的,开门见了他毫无意外,挪了挪身子就让他进来了,还给他倒了一杯茶。

“梁士鸣知道我是什么人,他之所以找我,是要查使团覆灭一事,如今这一案成了悬案,大捕头无意中发现了我,马上就联想到京城发往四下官府的密旨,子木哥哥是在找我呢。”封眠道,“梁士鸣也想找我,就为了从我这唯一幸存者嘴里知道什么线索。”

“你说了?”

“我当然说了!叶仲那个杀人犯,这要是落到朝廷手里,保管他脑袋搬家,我很讨厌他的,当然盼着他死啊!给他多制造一个敌人有什么不好?何况朝廷这个敌人可真够他喝一壶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死定了。”

是啊,封眠没有理由不说。

钟遥并没有感到意外,也并未觉出任何不妥之处,江湖的事从来江湖解决,这是各门各派一直谨守着的规矩,叶仲为了捉到小眠杀了朝廷的人,这就是坏了规矩,引火烧身,简直是在找死。

叶仲,的确该死。

“就这些事问了你一天?”钟遥问。

“这怎么可能呢?主要是在画像,我可是给他画了一天的像,可他根本就是在为难我,我说了,叶仲当时蒙着脸,他是叶仲还是事后听你说的,可是梁大人这样都不肯放过我,非要我看见什么就画什么,蒙着脸的人也能画,大不了就是缺个鼻子缺个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还非要让我想什么其他的细节,比如说衣服上有什么标记呀,武器上有什么特征,这一想当然就得一整天了,不过虽然累一点,我就尽力嘛,只要能杀了那个人,我做的这些都是小事。”

“你想到了吗?”

“想到了!他们武器上好像还真有标志的,而且我应该在哪里见过,觉得特眼熟,在哪儿来着?”封眠惊讶地看着钟遥腰间的佩剑,只觉得这世界异常玄幻,她仿佛做了一件坏事了,这麻烦可能有点儿大。

钟遥警惕地看着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腰间,他的剑柄上似乎就有一个图案,不是似乎,是真有。

“难道你……”钟遥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