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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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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乔玄幻中……

居然这样来安慰人,这也太草率了吧。

她眼下看着这个俏皮的小丫头,就跟看着一傻子似的,一时竟忘了自己的遭遇,更同情她一些,她怜悯地看着她,无奈道,“以后还是少看一些吧,看了也别信,话本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是吗?”封眠嘿嘿一笑,开始拉着她讲那本话本里的故事,“看一看还是不错的,我听江姑姑说那个西叶女王是因为自己遇人不淑,所以她写的那些话有时候过于悲观,可也是值得相信的呀,而且我觉得她的名字挺好听的,小月,小月,温婉而不俗气,我跟你说啊,那个故事……”

路乔沉默……

面如死灰!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可以来个人把这丫头带走,这一刻她就觉得自己一个人过也是不错的,至少是清净啊。

清净已经很难得了,她就应该珍惜,什么东西都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人生真是不值得。

封眠万万没想到,方才她绞尽脑汁想全了话本里那番话,一口气同她说了出来,于她而言尚不如如今这样的啰嗦来的效果好些,倒是叫她参透了。

钟遥去了府衙仵作房,有大捕头这层关系,他只跟他说一声便能够轻易出入这里,可是好巧不巧的,他刚一来这儿就失火了,那是烧了个干净啊,府衙凶杀案尸身全都停放在此处,如今不管是叶仲等人的,还是旁的无关紧要的,都已经付之一炬了。

衙门上下奋力抢救,可是那火势太大,待到扑灭时,那一片连着好几间房子都成了一堆废墟,好在这地方晦气,鲜少有人出入,也就是门口守着的那几个,里间登记的那几个腿脚灵活跑得快,这才无事了。

大捕头与钟遥均是惊愕,帮着大伙儿救了火才能够喘一口气。

大捕头累得气喘吁吁的,钟遥还好,他只是苦恼,怎么他走到哪里,哪里的线索就要断?

究竟要从哪里查起?

对方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些他都不明白。

他是想都想不明白。

大捕头无奈地看着他,“阿遥兄,你这来的可真不巧,也怪这梁大人,他若早些决断许你进,也不至于赶这么巧。”

“梁大人?”钟遥觉得十分意外,“是梁大人吗?”

“是啊!不然老兄你以为呢?”

他倒是实话实说,一点儿也不忌讳着,就在这府衙里,当着来往那些杂工的面,说出了实话,“我一直以为是走的老兄你的门路,倒没有想到梁大人身上。”

“我?我可不行,我不行。”大捕头直摆手,“这事儿我可做不来,我都是听大人的,在我这儿哪有什么门路?阿遥兄倒是高看我了。”

“也是,大捕头如此耿直,定然是做不来的。”

这样的人世间少有,这世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有些人能做的来。

就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只要手里有那么一点儿权力,就有人会动一些不好的心思,哪怕你只是富贵人家管粮的,那家人苛刻,其余下人都要饿死,也断断没有你这家饿死的份。

“谈不上,谈不上。”大捕头道,“我这人不禁夸,你可别再夸我了,还是说说今儿这事儿吧。”

“有问题。”一提到今儿这事儿,钟遥便道,“怎么就这么巧了?我刚一指证他,他就死了,我刚来这仵作房,这儿便走了水了,看着简直就是专门在对付我的。”

他笑了笑,“大捕头你还在怀疑我吗?”

大捕头在怀疑他,他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嘛,他是嫌疑太重。

他自己也很绝望啊!

大捕头道:“阿遥兄可是真够直白了,从来都不知道绕弯子吗?”

“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绕弯子。”

“老实说,这些巧合这样发生,阿遥你的确是挺可疑的,有两种可能啊,一种呢,就是阿遥你自己演的,看似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但这就是所谓的反其道而行之啊,用这样的手段洗刷自己的嫌疑。”

“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就麻烦些了,就是你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什么人,这人就想着算计你呢,时时处处盯着你,掌握你的一举一动,制造出这些巧合,好叫官府怀疑你,借我朝廷之手,灭了你醉狐帮啊。”

“哦,原来你能想到这一层啊?”钟遥苦笑,“这就好,这就好,青天大老爷啊,可得为民做主。”

“你心里有数吗?”

“还真没数。”钟遥也是头疼啊,“照你这么一说,嫌疑人就多了,很多人都有动机,很多人都能够偷偷摸摸的安排这一切,想要灭了醉狐帮的,绝对不是一两个。”

正是因为如此,他到现在都没有头绪。

醉狐帮列于五门之一,这位子本就容易给人招祸,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十庄那些个谁不想将上头那五个拖下来?五门中也是明争暗斗不断,就比如之前珣阳派与云华门那场恶战。

另外,每个帮派都有一些后辈不知道的故事呢,他不听不知道,一听可是吓了一跳的,想不到师父竟与仓山派那个女魔头有过一段,还与月牙村交恶,更有灭村一说,而一般情况下灭村之后定然就会有漏网之鱼回来寻仇,这漏了多少条,游到哪儿了,这些可都是说不准的。

仇家,仇家……

仇家易得啊。

大捕头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其实这尸首你看了也没用,我都看了好几天了,有价值的线索我都已经叫人给记下来,回头给你抄录一份你带回去,自己好好看一看。”

他是真的同情他。

还真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其实大捕头自己是更愿意相信他的,与其说是相信他,不如说是相信江家,一开始的时候是如此,如今回想起来,同这人相处间,总能感觉到他身上一股子正气,若是心里有些盘算的人,不该是如此的。

钟遥还能怎么样?

能有些记下来的也好,总比一无所有的好。

“这院子你们得好好查一查,尤其是在这里值守的人,别是被人买通了,那就麻烦了。”钟遥道,“若是真有什么细作,将他挖出来,审一审或许还能知道些什么。”

这一点大捕头早就想到了,若是这火真是叫人故意烧起来的,府衙里混入了细作还真是有可能,他早就叫人把这里围了,就是为着一会儿细细盘问。

钟遥回去到王府,自下人那里打听到了消息,得知封眠此刻正在路乔房中,便也就找去了。

路乔见了他来,就跟见了救星似的,眼睛里都直冒星星,像是饿极了的狼见着了肉。

钟遥从未在她这里感受到这样的欢迎,他狐疑地走了过去,就听到封眠在抱怨,“小乔姐你怎么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呢?我还没讲完呢,这才刚起了个头儿,后面的故事很好的,你听我说嘛。”

路乔看着钟遥乞求,“快快快!赶紧给她带走,快走!我好困,我想睡觉,我是个病人,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呜呜……”

她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眼睛里仿佛都有些湿润,像是头上挨了一棍的小狗,钟遥看向给她这一棍的罪魁祸首,封眠正幽幽地看着她,仿佛比她还委屈。

一时间,钟遥只怀疑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他陷入到深深的自我质疑中,是不是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呢?为什么他这么倒霉呢?为什么他要面对这么两个女人?明明他俩都挺难缠的,竟然都被对方整的快要哭出来了,这关他什么事?他可不可以现在就出去?她们可不可以忽视他?就当他从来没有进来过?

他就这样期盼着,就这样盼着。

可是期盼改变不了现实,路乔终于拽住了他的衣袖,叫他再也无处可逃。

封眠这会儿倒是收敛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竟就站起来,态度特别友好地对路乔说,“那小乔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去了。”

这转变还真是快。

还真是突然。

钟遥一头雾水,还不知道她是想什么就被她拖着袖子带走了,一出门就见到了袁清风端着药迎面而来,一副很贤惠的样子,双方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便各自散去了。

待到袁清风进门之后,封眠才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胸口,颇有些虎口脱险的意味,嘟嘟囔囔的说,“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钟遥不是很了解。

她也没嫌弃他笨,特别热情的给他解释,“估摸着一会儿该传饭了,阿慎叔的药是要在饭前吃,也是到了袁公子过来送药的时辰,幸好我及时想起来了,溜得快,要不然又要耽误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这可真是罪过了。”

真是荒谬啊,她居然是为了这一桩事吗?天大地大,这种情爱之事最大,钟遥怎么觉得她就是被路乔传染了呢?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天底下有那么多的大事等着去做,她就拘泥于这些小节。

不过说归说,拘泥于这些也没什么不好的,她都有空儿想这些了,脸上还挂着久违的笑,心情应该是好些了吧。

应该是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来的,反正这个结果是不错的,钟遥想,不管怎么样,她开心就好了,她开心啊一切就都好了。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姑姑愿意帮我们,过几日她要去一趟京城,跟子木哥哥解释使团的事,江姑姑的话子木哥哥一定能够听进去的。”

原来,她是因此而开心吗?

“你跟她说了?”

“嗯,说了。”她道,“如果是江姑姑,也是可以说的。”

“其实你的话并不可信,在他们眼里,你可能是因为年幼无知,受我蛊惑。”

这件事的症结不就在这里了吗?

钟遥心知肚明。

“那是梁士鸣看不起我,可是钟遥,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江姑姑也不会觉得我是小孩子,记得我小时候就听她说过,不要否认任何人的智商,更不要总是说什么孩子太小什么都不懂,什么是孩子?在长者跟前谁还不是个孩子了?谁瞧不起谁啊?所以她会相信我的,一定会。”

这理论倒是清奇,从前他竟是没有听过的。

即便是江湖规矩松些,也没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听过的最多的就是长者训斥小辈,“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你懂什么?”

他们倒一个一个自以为自己很懂的样子,这一点就连他师父都不能免俗。

江家姑姑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真是妙人哉。

“难怪你那么相信她,江家姑姑的确是很容易叫人喜欢的。”

这样洒脱的一个人,这样爽朗的性子,谁都会喜欢啊。

封眠十分认可他这话,还说道:“她的确是很叫人喜欢啊,我听说啊,我姑父在遇到我姑姑之前,可是喜欢了江家姑姑好多年呢,就现在我姑姑还管江姑姑叫狐狸呢。”

“这事儿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我后娘会跟我说,我爹爹心情好了或者我灌他一点酒,他也会拉着我说个没完,什么我后娘喜欢成伯伯啊,等了他好多好多年啊,我姑父喜欢江姑姑啊,还是等了好多好多年,感觉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好有耐心啊,喜欢一个人的法子都差不多,都是等啊等的,不过有一点……”

封眠说着说着,就有些失落了。

“什么?”他问。

她缓缓道:“我爹爹就算是喝得再醉也不会说起我娘,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不会说,我都已经忘了我娘是什么样子了,有时候我看着他跟我后娘那么恩爱,我就想啊,他应该是不喜欢我娘,已经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他不跟我说我娘的事,应该是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他都不知道,当然没法儿跟我说,其实我有时候……有点儿讨厌他。”

她顿了顿,又长叹了一口气,“其实选驸马这件事我不肯接受他的安排,也算是这个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