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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二百九十五章 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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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幻觉吗?

“而且,我总是觉得她应该是知道关于封前辈全部的事情,什么《易阳本》,什么花府密室,她仿佛都是知道的,可我是越夏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大卫这么多的事情?那些不应该是我知道的,不应该是我所经历的事,根本就不可能。”

她很相信这一点,再不会有别的了。

可是他却说,“这就生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你的那段经历本就以她有关,或许是她说于你的,或许是什么邪术,小乔对此也很是笃定,至少盘龙丹不过是叫人暴躁易怒,横生杀意,生出错觉,却断断不至于叫人变成另一个,许是这两者间本就相像,所以之前那些人全然都诊错了。”

“小乔姐?她怎么会知道?”

“那天夜里她见着你了,瞒不住了,我就说与了她,至于她为何会对盘龙丹如此了解,这我就不知道了。”

路乔不肯说自然是有她的苦衷,他也不好追问的。

不过这丫头秘密可真多,这个不肯说那个也不肯说,到现在为止钟遥都不知道她跟路南月之间诡异的关系是怎样形成的。

“知道就知道吧,她又不会出卖我。”封眠对她是放心的,“就是不知道她以后一个人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孤身一人独居异乡,应该是不容易的呀!”

“孤身?异乡?”钟遥浅笑,细细琢磨这两个词,仿佛这并不应该是什么麻烦,反正路乔啊,她什么时候不是孤身?什么时候不在异乡?对她而言,明月阁或许连异乡都不如。

封眠给了杨伯路乔的住址,拜托他平日里关照些,杨伯向来是个热心肠,家里的主人也都是这性子,自然是靠得住的,他当时就满口答应,直夸封眠良善。

封眠觉得自己不算良善,做实事的是杨伯是江家而不是她,在靖南王府盘桓几日,便与钟遥一同西行了。

封眠是要回去越夏的,钟遥则是去寻一寻线索,好寻到铁证证明醉狐帮之清白,正好就是一路了,再考虑到这一路上山高水长,封眠一人赶路多有不妥,他此行再顺便送她回去,也算是了结这件事,他亲自把这小公主送回去,就盼着这回再别出什么事。

李玏这皇帝大抵是英明的,还颇有决断的本事,使团这案扑朔迷离,待到封眠与钟遥赶至案发当地之时,竟收到当地府尹亲自转来的信,这信出自李玏的手笔,他该是料定了钟遥要来,特地写给钟遥的,不过只寥寥数言,便说他不是不辨是非黑白之人,他在信中写道,“思思说的,自然是没有错的,而朕与阿遥你相处数日,深知阿遥之为人,如今之时只一事所托,思思安危尤其重要,只托贤弟你早日送她归国,切不可再生枝节,真相一事,朕自有决断,阿遥尽可心安。”

作为一个皇帝,能写这么一封信,他不仅是英明,也是低调随和了。而他竟然能够料定封眠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与钟遥,便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转交这封信了,在信中自称“朕”,索性就不遮掩了,实在是英明睿智,坦坦荡荡。

“一定是江姑姑他们进京了,子木哥哥也是极聪慧的,他才不会冤枉好人。”封眠这样说,“这下钟遥你可放心了吧?送我归国吧!我可不敢一个人走。”

上回使团那么多的人护送她都出了事,叫她一个人走她是极不愿意的。她从前羡慕洁儿,打小就去过那么多的地方,不像她,即便是千娇百宠,那也是养在深宫,就待在那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壳子里,简直是太不幸了,如今想一想,同生命相比,自由算什么?乖乖待在家里挺好的,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得了一身的病,也再也不用被人绑去,被人虐打,危及生命。

如今她再也不羡慕她了,自由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啊!

“好!先送你。”钟遥自然是放心了。

越夏王宫是乱了套了,公主逃走已经一年有余,王上为着此事硬是生了一年多的气,这一年多来他是喜怒无常,有几回竟对着他那太子撒气,亏得太子与王后亲厚,王后来得及时些,解了这父子二人之间的怨气去,王上才算是罢了手。

今儿又是,太子刚刚被骂了一顿,回宫去了,只留下王后在王上身边捋顺狮毛,“毕竟是个孩子,又没犯什么大错,看你这着急上火的,非得把人给吓死。”

众宫人面面相觑,个个儿都想着抹冷汗了,这话满宫里也就是王后敢说,王上如今这脾气别说是要吓死太子爷了,他们这几个小的也都要被吓死了,这个时候他们就觉得,王后真好,有了王后,这世界就和谐了。

王后比王上年纪小许多岁,虽出身贵族,也是被选在御前做了几年女官的,所以惯会体恤人,也是最了解王上的,满宫里都觉得王后应当是从古至今最完美的王后了。

眼下,越夏王燕荡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焦躁地直挠脑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火儿说来就来,一看着孩子就想起了那个死丫头,死丫头那是真没良心啊,一年多都不回来,她哥可真是被她害死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抚着王后的手感叹道,“摩兰,还好有你。”

“大抵是要回来了,前些时候瑾娘来信,说是思思回国之事宜已经由卫朝皇室着手安置,怕是又要派遣使团的,这一步一步按着朝廷的规矩走过来,使团从选人到一步一步走过来,怕是还要费些时候呢。这也不是思思的过,她原是想回来的,这不是正好赶上瑾娘不便,非得叫朝廷这样耽搁嘛,再说了,一年多了,父女俩一年多以前吵的架,王上也该消气了,孩子回来了你这态度也好些,可别再给孩子吓走。”

燕荡冷哼,“什么叫不叫她的过?若不是她任意妄为离家出走,能有后边儿这么多的事吗?真是给她惯坏了。”

要说惯还是惯的,摩兰看着这孩子长大,燕荡又怜她年幼丧母,平日里那简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宝贝着。

也不知道一年前这人着了什么魔,人家孩子才十六岁,他这做爹爹的就着急给人选婿,孩子看不上还不行,非得让人挑一个,可是燕思思早就被他给宠坏了,怎么会在这样的人生大事上妥协?那自然是敢想敢做,趁他不注意就溜走了,跟着那与她同样胆大的姑姑一道儿,说起来这姑侄俩真是一副德性,这要凑一块儿,可不就得闹出点事来嘛。

“是惯坏啦!”摩兰戏谑道,“那王上待公主归来,这选婿一事是不是还要继续操办?”

说起这件事来,燕荡自己也不想啊,去年她才十六岁,今年不过十七,虽是到了成婚之年,也没到着急的份儿上,可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呀,他从桌案上的一堆批过的折子里抽出一本来,就丢给王后了,“你看看吧。”

王后一看,竟有大臣提议叫思思远嫁大卫,去和亲。

还有这种事。

“孤就她这一个女儿,这要和亲,要略有些诚意,就必得是她。这样的折子一年前就有了,且这帮大臣也不知是不是私下里商量好了,在这事儿上倒是众口一词,孤或许该抽个空儿治他们个结党营私之罪,就叫这帮老糊涂天天打孤女儿的主意。”

王后一直想知道一年多以前是为了什么,如今知道了,初时是惊讶的,不过想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大臣们是心齐了些,伙成伙儿叫王上不痛快,可是王上自己也知道,都是好心。”

风丑与越夏相邻,两国虽无战事,却也非敌非友,常常是有些摩擦的,将来的事恐怕不好说,且风丑前年新君继位,继位的这一位却正好是敌夏的,难怪大臣想要借和亲之事拉拢大卫这个强大的外援,至少也能够为自己增势,使得风丑国那位不敢轻举妄动。

都是为国着想,是好心。

就连燕荡自己都有过这样的想法。

所以他说要给那些大臣治罪也就是在王后这里说了一嘴,并没有真的如此。

“要不是孤知道他们什么心思,这帮老东西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所以王上急于给公主选婿,就是想堵住大臣们的嘴?”摩兰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嫁了,也就没办法了,虽不一定能得个出众的驸马,至少把女儿留在咱们自己身边了,就在咱眼前,咱宠着护着,吃不了亏受不了苦,小姑娘嘛,已是极好。”

“这不是死丫头不听话吗?”燕荡想了想,才语重心长道,“国家大事,从来没有小姑娘参与的份儿,可一旦国家有了危机,这就总有些人要把这担子放在小丫头身上,这国家兴亡是一个小姑娘能做得了主的吗?若是如此,孤要这帮大臣有什么用?干脆多生几个女儿好了。”

他又道:“都送出去,成个亲,卫朝送几个,咱给风丑也送几个,这卫朝和风丑的国君年纪也都不大,都做孤的女婿,围着孤喊爹爹,一家子相亲相爱的,从此天下太平,这就遂了老家伙们的心思,孤也就用不着他们了,叫他们都告老还乡,该种地的种地,要不就做个贩夫走卒,总之不用如此费心了,这心思少一些,也许还能长得好看些,不像现在,面目可憎!”

这番话是气话,不过倒是有趣儿,也就是摩兰,竟敢就这样笑了,“好好好,就叫他们去种地,王上喜欢就叫他们去,尤其是那个左相,最难看的就是他,就他最不会说话,专捡那难听的说,臣妾看啊,这要告老还乡,头一个就得是他。”

燕荡听了这话,想了想左相下地干农活的情形,想想就觉得无比舒适,心头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有一些欢乐,“王后说的极是。”

“不过孤想了想,其实大臣们的想法也不无道理,而且卫朝那国君是贞儿的孩子,若是随了母亲,倒该是个好孩子,他这在位几年,施行仁政,休养生息,卫朝发展的不错,是个有手腕儿的,况且孤听瑾娘说过几次,她时常在大卫,也去过几次坤京城,他那夫婿赵怀瑾仗着自己轻功了得还曾带着她暗夜里出入皇宫禁院,偷偷的见过几次国君,说那孩子长得倒是蛮英俊的,与思思极为相配。”

“所以王上犹豫了?”

“是犹豫了,思思能觅得如意郎君,顺便不费一兵一卒维持一个太平的局面也算是一件好事。”他道,“就怕她不愿意,又要同孤闹,真是愁煞人了。”

“随了贞儿姐姐自然是好的,可王上也不是不知道贞儿姐姐当初为何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非要私逃出宫也不肯留在卫武帝身边,一个男人这做得了皇帝未免也必然就能够做得了夫君,那孩子若是随了他爹爹,做他的妻子可是难了。”

这也是实情。

“所以孤只是犹豫,再看一看吧。”

真是愁啊。

眼下说这些都是假的,人还没回来呢,人回来了再说吧。

话说燕昊这边,平白的被骂了一顿,灰头土脸的出了门,没走几步就被人撞了个满怀,他一个不注意便是踉跄的退了好几步,这会儿他也就急躁了,怒道,“谁这么没规矩?”

“奴婢香云参见太子殿下。”

这声音自脚下传来,燕昊一低头,就见着一个小姑娘跪在他脚下了,此时正在磕头告罪,“奴婢有罪,冲撞了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责罚。”

这是他妹妹宫里的香云啊,平日里是最守规矩的一个,怎的她主子不在,这丫头也就反了天了?竟敢闹到王上寝殿外。

他正要教训几句,便听得边儿上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诶呀!我说太子哥哥,怎的今儿要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呢?这小丫头蠢蠢的,可是没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