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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四百零一章 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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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地主之谊呢,这话听起来阴沉沉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也是,他就是个坏人,如此也是再正常不过,也不应该对他有太多的期待,不过……路乔转头看向身边的晚袖姑娘,“怎么了?你把你家主子得罪了?他不相信你了?”

于修方才说了,她去做最合适,可陈泽没让她去,甚至她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摆明了就是被排除在外了呀。想到这里,路乔便有些幸灾乐祸。

叫你平日里狐假虎威,这回倒霉了吧?你也有今天?

晚袖站得越发恭敬,却并没有说什么,她看得出来,夫人心情真是不错呢。

路乔本来也没指望她能说什么,得意洋洋的快走几步跨进书房的门,步子轻盈,几乎快要跳起来。陈泽见了她还是有些惊讶的,难得她这样主动地找过来,平日里只是躲着他,简直是避他如蛇蝎。

不过看她这个笑颜不太友善,这是知道什么了?

念及方才自己所说,不由想到难道是方才听了墙角?

这女人,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坐牢都坐得这么嚣张得意,听个墙角都光明正大,直接跑过来挑衅了。

“怎么照顾夫人的?这种地方是她该来的地儿?”语气不善,矛头直指晚袖姑娘,晚袖姑娘特别恭敬,“回主上,夫人实在是想念主上,这才出此下策。”

什么鬼?她……还真是会说话啊!

路乔觉得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想念他了?她明明就是跑过来幸灾乐祸的呀,这主仆二人脑子都有问题吧?

“是吗?”陈泽将视线缓缓地挪到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她此刻一身贵妇人的打扮,手里揉着帕子,倒有几分闺阁女子的温婉了。握剑的手握成了帕子,女人嘛,如此才讨人喜欢。

只不过这个人气质还是硬了些,实在是叫人不易生出怜惜之心,总是想着揉搓一番,以硬对硬,遇强则刚,否则真是心中不平,咽不下这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从她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未等她回答便已给自己寻了台阶下,“罢了,女人嘛,总是要矜持些的,想念不想念的的确是难以出口,身为夫君自然不该对自己的夫人颇多为难。”

这问题为难了吗?

路乔这就觉得很惊讶了,矜持是什么东西?“想念”又算是个什么词儿?这谁都长了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路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理会过这些矫情的世俗,陈泽这家伙能说出这种话,他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陈泽自己说了这话都觉得好笑,也是,路乔怎会知道矜持为何物?大抵是因为想到如此,他才真的笑出声来,就笑得很突兀,然后就在路乔莫名其妙的眼光注视下挥手让众仆退下,书房里就只他夫妻二人了。

路乔被他这么笑得挺不自在的,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却像是深山里的老妖怪,一举一动都那么诡异,处处透着危险,看他这样笑得像是欢喜,可是你又不敢肯定他下一瞬会不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反正有这种危险!路乔扬了扬头,拿出自己的气势来,眼神中又是挑衅与得意了,“怎么了?听说你遇到麻烦了?人家找上门来了?”

陈泽无所谓的笑了笑,颇有几分邪气,“你我夫妻二人,福气得共享,这麻烦也得都担着,夫人如此欢喜是为何?”

“我欢喜了吗?”

“你没有吗?”陈泽脸色一变,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就是一副要吃人的嘴脸,站起身来缓步向她走去,脚步声一下一下很重,都像是要踏在人的心上,又像是真成了吃人的妖魔,路乔还真的极少领教如此的他,眼看着就要走到自己跟前了,不由得心里发怵,他身子高些,她就得仰望他,或许就是这种仰望叫人觉得自己此刻有多么渺小,心里就没底了。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深不见底,让人无法琢磨,只觉得自己如临深渊,陷入到了某种无法挽回的地步,她听到他说:“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学会听墙角了,你果然只适合在房里关着,不见天日最好。”

这是在威胁啊!搞笑,就这?威胁她?

方才也就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若是这会儿还不清醒,她路乔就成了泥捏的。

缩下去的身子突然挺直了,方才一步一退,如今寸步不让,径直地踩在了他的脚上,一点儿都不知道客气地狠狠地碾,“你说的对,我就是欢喜了,看着你不顺,我心里就欢喜啊,你能怎么样呢?要不你干脆杀了我吧,你敢吗?”

“小人得志啊?”陈泽一把就将人提了起来,放置在一边,这会儿脸色居然缓和了许多,路乔觉得他是强作镇定,他总是这个样子,特别虚伪,不管有没有必要,总要装。

他说道:“小人得志也要想想自己,想想自己做了什么,是不是也是小人呢?钟遥他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你骗,其实你我都是一类人,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自己都能舍进去,何况是别人?或许我们的青长老应该要知足,毕竟比起别人,你对他已经够客气了不是吗?希望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也会如此。”

“那你就告诉他吧。”路乔无所谓道。

是真的无所谓吗?这个答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陈泽觉得她无情,无心,自私,她哥有的毛病她一样都不差,甚至还更胜一筹,对钟遥如此,对尹子辰如此,如今对他亦是如此,她不配别人对她好,不需要被怜惜,只需要被征服。

“你在大事上从不糊涂,你放心,我亦同样如此,此番之事我自会解决,你我都不必忧心,如此可好?”

从这一点上看,他二人都觉得彼此是极好的合作伙伴,做起事来都能保持理智和果断,且能力卓绝,能够成事,在这一点上路乔从不怀疑他,她仅仅是瞧不起他,这就是个烂人。

其实她也是个烂人,大抵是臭水沟里翻出来的,烂得不能再烂。

“你能做到最好,我回房了。”她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也不想再瞧见他了,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能用最有效的手段摧毁别人的好心情,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可他祸害的还不够,至少他自己应该是这样以为的,于是在她出门之前对她说道,“最近家里不太平,还是不要出来乱跑了,我会继续派人保护你,绝对保你安稳。”

这话说的真够客气的,不就是禁足呗,又来这一套。

路乔这就知道他是在报复,冷笑一声遂出门去,走着瞧好了。

钟遥等人递上拜帖,珣阳派如今是郑连翘做主,如今都由爱生恨了,竟然没有阻拦,接了拜帖以礼相待,就像是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其实本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是一场谎言而已。

可有一点甚是不巧,大抵是因为掌门尸骨回山重设灵堂,近日过来拜访之人还真不少,钟遥他们晚了一步,去到珣阳派已然热闹非凡了。

五门十庄胆小怕事的自然是回去龟壳里缩着,来得都是几个不怎么友好的硬茬子,平日里便不待见钟遥,信了严老头又不待见封眠,于是乎郑连翘对他们好一番照拂,这些人就不怎么友好了。

在这样的一个人群中,封跃白就显得那么突兀,自然这只是于封眠而言,落在钟遥眼里就觉得在情理之中。

“封大哥……”封眠朝他走过去,封跃白就摸了摸她的头,那眼神就像是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眼睛都在放光的,说起话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叫哥哥。”

他环视四周以作提醒,她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这个称呼就露馅儿了,只得改口道:“哥哥……”

“你这个小丫头啊,跑哪儿去了?这么久连个信儿都没有,家里人得多担心?”

说得就跟真的一样,她家人是谁他知道?他们很熟?

封眠看着周围这许多人还是有些服气的,封大哥真的是很有骗人的本事,这个江湖上好像好多人都有这样的本事,行走在其中仿佛置身迷雾,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能是费心费力去摸索。

她可还记得陈泽那句话,还记得那些信,从那些信上看,封大哥似乎与郑连翘是一伙儿的,虽然不一定是真的,可是也不一定就是假的,封眠这回见着封大哥,就没有办法如从前一般与他亲近了。

封跃白大抵是看出了她的抵触,笑容也更温柔了些,仿佛值得被人相信,不过问的倒是直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知道的?”

还能这样问?封眠惊讶了,这是要承认了?

她正要说话,内容大体是要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他就抢在她前头了,“不过不要在这里说,咱们回房去,师父很是担心你,你总在外面这样跑,总得好好交代几句。”

他只是想避过众人单独说与她,难不成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值得听一听。

钟遥赶紧给人拉住了,“有什么好说的,你别跟他去。”

封跃白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勾,“青长老这就过分了吧?我与我自家妹妹说几句话有何不可?你是何身份,是何立场,怎的出来阻拦?”

李玏于是就劝道:“让她去,就分开这么一会儿,如今你二人竟难舍难分到这种地步了吗?让人笑话。”

这句话带着一半儿玩笑,到时化解了这尴尬的氛围,封眠自然是想知道的,这时候也劝着他,“你就叫我去吧,叫我和哥哥说会儿话。”

钟遥虽然还是不放心,但终究是松了口,他若是不妥协,就在这里僵持着,别人就会觉得奇怪,奇怪她的来历,若是深入去挖掘可不好。

他心中很是不甘,李玏便将他拉走了,“走了,回去房里喝酒去。”

这会儿他哪里喝的下酒?气都要气死了,也快急死了。

“你放心,这么多人看着呢,不会有事的。”李玏在他耳边小声道。

可是这么多人又怎么样呢?

小眠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怀疑到封跃白头上?毕竟他可是一个最疼爱妹妹的哥哥,钟遥走了这一路也有所耳闻,武林大会上封跃白丢了妹妹,那是何等心焦?费尽了心力四处找寻。当然并不会有人意识到他这般努力的结果就是一直都没把人找着,而那个不怎么努力的他的师兄却早已与他见过面,也不知道是谁尽心些。

“不行,我得亲自盯着。”

他就在门口盯着,若是里头有什么动静他就即刻冲进去,不放心就是不放心,封跃白那个人是靠不住的,他不想让他接近她,尤其是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

他现在后悔极了,刚才就应该早一些把她拦住,死丫头,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遇着个认识的就直接找过去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李玏笑着摇了摇头,被感情主使的男子真的是不怎么理智,当然这个人或许本来就是这样的,冲动,冒失,沉不住气。

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都是别人的不足,就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这是一种怎样的喜欢呢?因为喜欢她,所以要留在她的身边,亲自参与这件事,要用这样的手段……可是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即便这危险很有可能不会发生,那一个深爱她的人就无法放下心来,而他却可以如此泰然自若,真是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有的人注定要得到,有的人注定要失去,可这并不是别人主导的,所有的结果都要归根于自己,在追逐欲望的过程中,最终之得失都是自己种的果。

别的事情可能比较重要,她可能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这就是个衡量,也是抉择,觉得她重要的那个人,将得到她,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