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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五百一十八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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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路乔与成洵猜到了些什么,可也没有猜到这个份儿上。

钟遥怎么可能会死呢?前些时候明明还好好的,但说是前些时候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路乔曾经远远的见过他却没有露面,她只是不想打扰他的平静。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钟遥有一天会这样消失!也是,能够叫燕思思变成这副模样的也只有一个钟遥了。

路乔看着她这个样子,她能想到她一定很痛苦,也知道这种痛苦不是她能够真得理解的,能够切实体会的,她不去安慰她了,不去说一些虚伪的话,她只是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

燕思思如今就是拼着这口气,她不甘心,她有怨气,她有恨。

这口气儿能让她活。

“你视他们如亲人,他们知道你身处危难之中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真的不恨他们?”路乔问,“江家兄弟或许真的情有可原,可你不会伤心吗?”

燕思思道:“我不怪他们,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牺牲全家的性命去护我一个,若我真的为了自己可以全然不顾他们了,他们也没有必要救我了,那样的我和见死不救的他们相比较似乎是更加可恶,更像是道德上的绑架,小乔姐,我是真的不怪他们。”

如果说之前路乔还有几分怀疑,如今这怀疑就全然没有了,此刻泪眼汪汪的燕思思一定不会说假话,也没有必要如此。

“思思,其实你很宽厚。”这种宽厚是路乔学不来的,这种豁达也是她羡慕不来的。

燕思思就说道:“从前他总是告诉我,没有人天生就该围着我们转,不要将自己的愿望强加于人,不要给别人提出过分的要求,不要去怨怪,他才是最豁达的那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

可惜他不在了。

第二天江协竟然带着夫人陈络一同找上门来,说是这客栈住着不好,总是不如家里舒服的,现如今江家留在京城的也只有江协了,他特意负起这个责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燕思思显然不太乐意,如果去到他府上恐怕会有麻烦,江湖中某些英雄好汉追杀她恐怕就要找过来,何况皇帝要是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有些情分存在心里就好,没有必要摆出来现世,除了给自己在乎的人带来麻烦别无他用,这样的事她又何必去做?

“不必了,协儿,府里定然规矩多些,我自由洒脱惯了,如今已经受不得束缚。”她这样推辞。

陈络这姑娘也是个机灵的,她应当知道其中利害,不知为何她今日也会过来,可能是江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着她,表面上看着她似乎也是一副很乐意的样子,她这个聪明人就绝对不会真的如此,只是给夫君几分薄面罢了,毕竟日后还有长长的相处。燕思思这样想。

然而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陈络就仿佛是失忆了一般,不知道她是皇后一样,她竟然说道:“姐姐不必有所顾虑,家中的规矩自然不会束缚到姐姐头上,夫君视姐姐如亲姐,您也就是妾身的姐姐,姐姐难得来一趟,怎能不许我夫妻二人好好招待一番?只怕是夫君会伤心呢。”

这还是陈络吗?

相处不多,燕思思却能够知道她的为人,这个人聪慧机灵,外表上看着倒是端庄规矩,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如今这就敢把她这个烫手的山芋接回家中了?她不会是疯了吧?

江协也道:“是啊,思思姐,络儿可是一大早就叫人收拾房间了,住客栈太不像话了。”

路乔就坐的远远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倒像是温馨的一家人。燕思思的豁达或许是有好处的,她越是不计较,别人心里应该就越难过,就越想补偿她,如今这不就来了吗?

陈络远远的看见了她,浅浅一笑便走了过来,“路姑娘,多年不见,姑娘可好?”

路乔简直是吓了一跳,腿都发软,这丫头的眼睛是什么做的?那么多人都认不出来,怎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啊,明明面纱还在呀,她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是啊,好久不见。”

说完才是后悔了,刚刚若是死扛着不承认也没事儿呀,她还记得陈络呢。

这位陈姑娘当年是丞相夫人看中的,要给袁青风做妻子的,袁清风为了骗她推掉了这个姑娘,当年不过几面之缘,又过去了这些年,路乔却始终记得这个姑娘。

这姑娘很特别的,她年纪小些,可眼神却十分沉稳,看着腼腆不爱说话其实气场十分厉害,说一句顶别人十句的,她是自信的,温温润润的也像是明媚的阳光,十分刺眼,叫人不自觉地抬不起头来。

路乔自然不甘如此,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立时笑道:“陈姑娘啊,真是好久不见,不过话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这不是……扮着呢吗?”

陈络倒也坦诚,“刚刚不太确定,如今倒是知道了,这么多年不见,姐姐风采依旧,许多人都惦记着姐姐,妹妹算是其中一个。”

路乔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就算是认识吧也没那么熟啊!她倒也真是自来熟了。路乔如今有所感觉,如今的陈小姐比当年那位还要厉害些,也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大概是年纪大些的缘故吧。

她总觉得她这眼神有问题,仿佛在谋划着什么,路乔道:“谁惦记我啊,我就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有的。”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路乔发现陈络就是很在意。

陈络悄悄的看了一眼燕思思,又小声道:“路姐姐快帮着劝一劝思思姐姐吧,否则我家夫君可放心不下,思思姐姐如今心里不痛快,她自小就与我家夫君交好,若是在我府上住些时日,过得好些忘记了那些不好的事,心中没有那么憋闷了,看开了,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陈络还真是说到了关键之处呢,路乔很担心燕思思,尤其是她昨天晚上的样子。她能够感受到燕思思现在的情绪很不正常,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她需要的是什么呢?是快乐。

如果这辈子家里回不去了,心爱的人也没了,她可还有什么在意的?燕思思最在意的也就是江家人了。

路乔也希望燕思思能够快些走出来,不要活在那些阴影里,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迷失了自我。

于是路乔便应下了此事,“交给我吧。”

另一边,江协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燕思思真是没这个打算,她不能够再连累他了,这小子这会儿怎么算不清楚这笔账呢?

路乔便走过去对她说,“要不还是去一趟吧,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不去的话我也要去。”

她扭头看向江协,“姐姐我去可好?”

江协自然是满口答应,“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呀,若是思思姐也……”

燕思思十分不满,“这个时候小乔姐你捣什么乱?你不是有正经事要去做吗?你……”

路乔做虚弱状,“做不了了,我生病了,我……”

路乔两眼一闭,张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另外的房间里了,燕思思就站在她床边,很是愧疚的样子,见她醒了直接到了一杯水过来,“对不起啊小乔姐,我只顾着自己伤心,从来没有在意到你,你身子这么虚弱还长徒跋涉,你需要好好休息。”

路乔这就懵了,她记得自己是在装病呀,怎么装着装着就好像成了真的了呢?燕思思这么沮丧干什么,她这不是还没死呢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路乔道,“我出什么事了吗?”

等等啊,头好像是有点晕,她捂着脑袋倒在床上,呜咽道:“好像是出事了哦。”

燕思思就给她解释,“你身子很虚弱,大夫说的,我听了意思还是你当年将丹泽之气渡给陈泽的缘故,你经不起长途跋涉,经不起劳累,经不起酷暑与严寒,我原本早就知道这些,可还是没有放在心上,江府可能会给江协那小子带来麻烦,所以咱们暂时就在江家在城外的庄子里,此处安静,便于姐姐安心休养。”

江协这小子终究是长大了,安排起事情来越发妥帖,燕思思很是欣慰呢。

路乔气得直捂脑袋,这是在哪儿呢?庄子里啊?

她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住到江协家里去?还是担心会连累他。

其实也算有情有义了,这样的燕思思已经很少见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算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小乔姐你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燕思思好像看出来了,可又并不是看得那么的明白。

路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我很高兴,非常高兴,我可高兴死了。”

这应该算反话吧,可是燕思思就跟没听出来似的,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又说道:“高兴就好,姐姐好好休息吧,我去给姐姐拿药。”

说罢便出门去了,简直成了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

路乔也是真沮丧呀,陈络那个女人白白生了一副聪明的样子,还是搞不定燕思思!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不经意间便发觉已经过了一月,江协两口子时常过来,燕思思却依旧是那副神情,就像是这世间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的心了。

路乔到了后来一直在装病,下雪的时候便又大病一场,倒是不用装了。

路乔病了,燕思思出门去买药,归来时出城门的时候就被一行人拦着,“你叫我等找得好苦,你这妖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哟呵,这熟悉的开头,听一听便知道是哪一路人了。

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寂寞呢,她明明写下了自己的去向,怎么就没有一个找上门来的?究竟是这些人太笨还是自己写的太含蓄了?

如今这才好,终于找上了门。

“报上名来!”她淡淡地问,甚至没有正眼瞧他们一眼。

“烽火门王缪,张颂,陆海尘。”

她讽刺一笑,“不错,难得有个听话的,只可惜也没听说过什么烽火门。”她攥了攥拳头,呼了一口气。

这句话简直就是挑衅了,三名男子更加恼羞成怒,“狂妄之极,妖女,拿命来!”

然后这帮人不知死活地冲了上去。

燕思思今日颇有些兴致,以一敌三一番打斗之后才将这帮人叠在一起踩在脚下,“有的时候我也真是不懂你们,明明知道打不过,明明知道是送死,还是有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门,哦,我知道了,你们是真想死但是自己又下不了手,叫我帮忙的,是也不是?”

她笑得仿佛来自地狱的鬼魅,最上头的那个狠狠的盯着她,“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此生报不了仇是我们技不如人,死了就算化作厉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哦,报仇啊。

她点了点头,“报仇是该报,该报的,一般来说组团杀我的,人又不太多的,我都喜欢跟他们玩儿一个游戏,你们三个很大胆,这很好,我很喜欢,不如姑奶奶我大发慈悲给你们一条活路啊?”

中间的那个人说道:“妖女你休想,休想拿我等取乐!”

燕思思看着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很好笑,脸上都挂了彩了,她刚刚见他长得好看些于是就朝脸上挥了几拳,果然就变得面目可憎,她这才能够说服自己要将这种货色踩在脚底下,否则还真是怜香惜玉舍不得下手呢。

她碾着脚,脚底下就是最上头的那个,她踩着他的胸膛,这人的胸膛宽厚结实,踩起来还挺舒服的,她乐在其中,那个人却在哀嚎,她又将人踹到一边去,三个人就如三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她拍了拍手,“三个人我放一个,哪个想活三位不如好好商议一番,我数十个数,快点做决定,否则就没有机会了呀。”

她笑得如同春日里明媚的阳光,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像是个快乐的小女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