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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五百六十四章 阿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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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未免有些伤感,也有些莫名其妙呢。

思思心中一紧,只觉得窗外的风景何其乏味,她转身离去,只告诉他,“只是雪,不是人。”

早饭过后钟遥在房里作画,可他所作的并非是眼前的风景,倒像是雪地里的两人,一人执剑刺伤了另一人,思思讽刺一笑,“我以为你会有新的花样,看样子是不必期待了。”

“期待?”钟遥惊讶地看着她,旋即又笑了,“原想着要带你下山走走,然而天公不作美,下雪了,还不是怕雪水沾湿了姑娘你的鞋袜?”

“你又知道?”

“我知道什么?”

明明笑颜相对,眼神却锐利的像刀子,钟遥突然起身了,弹了弹袖子,“满足你,出去走走。”

山下是个镇子,据说此处是西北重镇,镇上首富王大仁家的老太太今日八十大寿,那王家出手阔绰,竟在自家门口发放银两,只要一句贺寿的吉祥话就能换取二钱银子,百姓纷纷聚集。

王大仁叫人在镇子中央搭了戏台子,各家商铺也都贴上了对联,鞭炮声时时入耳,孩子们欢欢喜喜地奔跑在街道上,嬉闹着,追逐着,甚至有孩子在喊:“过年了······过年了······”

可不是跟过年一样嘛。

“以一己之力叫别人多过一个年,这个王大仁有点儿意思。”思思勾唇,好奇地看着身边人,“你知道他吗?”

“思思,想知道什么你可以直接问,我无一不答的。”

她这动机很明显吗?短暂地反思了一下,她抿了抿唇,似笑非笑,“作为神仙,想必你在凡间逗留了不少时日了吧?天界不好吗?”

“还在拐弯抹角。”钟遥浅笑道,“我跟天界有仇。”

他嘴上说着有仇,可这模样哪有恨的样子,分明是提及了一件无关自己的事。

“能理解,天界那些个死板板的老头儿的确招人烦,哪有魔君有趣。”

本打算试探一番,奈何这家伙一次又一次语出惊人,此刻他竟风轻云淡道:“姑娘,我跟魔域那位也有仇。”

思思能说什么?她只能说:“那你一定在凡间待了很久,毕竟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听起来有点儿刻薄,但不得不承认都是事实啊。”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把那两位都得罪了?”

“哪里是我得罪他们,是他们得罪我。”

“有点儿意思。”

“小心!”思思惶神之际便听得耳旁一声惊呼,回过神儿时已被人揽在怀中,一辆马车呼啸而过,街上有人骂骂咧咧,“当街纵马,没王法了。”

“什么人啊!赶着去投胎啊!”

“快别骂了,王老爷家的马车,咱们惹不起。”

······

大致可以判断出刚刚发生了什么,思思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们凑得那么近,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热烈而鲜活,她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看到他眼神那般灼热,似乎有些想法。

“你要这样抱我抱多久?”她一句话毁灭暧昧的气氛,让一切回归正常的温度。

“唐突了,姑娘。”他这样说,也放开了她,可那模样哪有觉得唐突,分明是在窃喜。

为什么不用仙法呢?非要用这样原始而有趣的方式?

两人心中有数。

夜里去看了烟花,王大仁的大手笔,钟遥拉着她跳上房顶,她本来觉得无趣,后来看着,其实也还好。钟遥准备了佳酿,味道怎样不好说,她尝了一口便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他揽着她,笑得温和,“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心里究竟有多少事儿啊······”

第二日一早,思思一觉醒来,宿醉之后难免头痛,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来,就发现身边躺了个男人,这个男人和她躺在一处,与她和衣而卧?

昨夜发生了什么她是不记得了,但是这都穿着衣服还是很说明问题的,此刻,那男人也从睡梦中一点一点清醒,她俯下身去两人就四眸相对,这一回,是彼此感受着灼热的呼吸,两人落在对方眼里都像是见着了肉的狼,她抓着他的衣襟质问,“昨晚多好的机会啊,你想要的不过如此不是吗?玉簪青衣到后来种种,你费尽心思给我暗示,你像他又不是他,你勾引我!”

“少神上当了?”钟遥笑得张狂恣意,按着她的后脑勺往下压,两人滚在一处。

“你个小流氓,装什么正人君子。”少神将克制什么的都抛于脑后,奔赴那场热烈。

傍晚的时候思思突然说起她想去看海。

钟遥应得爽快极了,“好啊,东边儿还是南边儿?”

“南边儿吧。”

他正扒拉着那碗饭,突然停下来看着她,狐疑地打量,叫她很不自在,不禁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南边儿?”

“想知道啊。”思思淡淡一笑,“好啊,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接近我有何目的?还有你的来历,你跟天界还有魔域结了什么仇?你都告诉我啊。”

他自然是不肯说的,只敲了敲她的额头转移话题,“话说你还真是比一般的姑娘多些风采呢,你以前来过凡间吗?”

思思似笑非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多吃点儿,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为什么要去南海呢?

两人在海边造了个简单的房子,又造了一条船,白日里就乘船漂流,犹如波涛间的一座孤岛,孤岛上的两人彼此相依,犹如天上相携而去的飞鸟。

思思随身带着传音石,这几日总是不时地闪烁,恰如此时。

钟遥侧头看了她一眼,提议道:“还是听一听吧,别再是什么要紧事。”

哪知这话不是还好,她听了这话旋即就将这传音石没入深海,动作颇为剧烈,船身摇摆间掀起风浪,钟遥赶紧站起来抱着她,“你冷静一点,疯了不成?”

她却笑得恣意任性,有种大仇得报的快乐,摆脱枷锁的解脱,她呐喊着:“我就是疯了!我早就疯了!”

她只觉得畅快,抱着眼前的人亲了上去,钟遥看着她这几乎疯狂的热情,心中的火焰也被点燃,她就犹如那夜镇上的烟花,璀璨而热烈,他从未见过这般女子,从来没有过!

初见时惊艳于她的美貌,相处时想要征服她这般刚强,如今竟像是被她扯入一场无法回头的劫难,疯狂、迷失且快乐,她就像是毒药,明知招惹她会万劫不复也想吻着她死去,抱着她,灵魂永生。

他拉开她一些,她呼吸急促又来纠缠,“怎么了?看不上一个疯子?那有什么?早晚都要疯的。”

“遇见你我就疯了。”他饿狼一般将她按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钟遥醒得比素日里早些,起因是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

睁眼之后她果然不在,想来方才是穿戴了一番出门了。

自然不寻常的,她平日里总是贪睡。

反常必为妖,他倒是想瞧一瞧她因何非要来此,她将将出门,他追过去说起来也来得及,就这一路跟着,他尾随着她,竟发现她去到了附近的村子,村口一男子一身渔夫的装扮,大抵是要出门去劳作,他这双腿脚一时间却僵住了,一步也无法挪动,心中翻腾起那股子情绪来,难以自抑。

他看到她解下腰间那枚玉佩送给了那人,他听到他们在说话。

“姑娘这是何意?”那人貌似推拒她的馈赠。

她却很执着,“公子收下吧,它跟你有缘,或许原本就属于你。”

“姑娘若执意如此,在下便却之不恭了,多谢姑娘。”

两人似乎就此分离,那男子走了几步却听得女子说了什么,回头之时便觉得莫名其妙,“姑娘说什么?”

她只是笑笑,“奴家是说,愿公子一生康泰。”

“多谢姑娘。”

······

钟遥只觉得心里发疼,腿脚发软,他靠着大树桩子缩成一团,哭得像个孩子,刚刚那女人说了什么那个人没听清,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她唤他“阿迁”。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他离得更远。

待到他狼狈不已的回去海边小屋,她已经准备了一桌子酒菜,无视于他的狼狈,只专注于生活,“我不会做菜,仙露仙果想来你也不会喜欢,所以我去找了最近的酒家,买了些你爱吃的,尝尝可还可口?”

他却做不到她这一般,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他心里也明白,她哪里是想着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分明是想着摊牌,否则也不必搞出这一出。

这算什么?最后的早餐?

他没心情配合她演戏。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知道什么?”她笑容尽失,支着脑袋靠在桌案前,颇有些无奈的样子,“知道你接近我是因为阿迁?阿遥,你太明显了,从一开始你在梅花树下出现你就在给我一种错觉,你知道阿迁曾赠我一株梅花树,他也会在闲暇时抚琴,作画,一直以来你就想告诉我你很像他,可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