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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鹿草鹤林 > 第五十章 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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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丁月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你醒了?”

“你们太吵了…”他就侧躺在那里,歪头看着她。

“你可觉得好些了?”

“不好…像是没多少日子了…”他勉强笑笑:“等我死了,你和他就可以再续前缘…”

“师父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你们看起来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还真令人感动……”

林丁月愣了一下:“…我闻着好像有点酸味……”

“…可能是好几天没沐浴了……”

“噗噗………”她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转而又马上收敛了笑容:“都这样了,你还能开的动玩笑…”

“…你们真以为这个透明布帘子的把戏…能够骗得过他…”他缓缓坐起来。

“所以呢…难道……”

“他自然知道我在这里…”

“那…他为什么没有戳穿?”

“…应该是…不想在你面前…戳穿…又或许…觉得我死在哪里都没差…”

她忙走到他跟前:“你到底被他们怎么了?”

“……说了…你也不懂……”

“…那…那怎么样才能治好你?”

“木犀,你过来…”。即使是几米的距离,对现在的他来说,要把声音传的那么远也很费劲。

听他喊自己,林丁月忙在床边坐下。

“谢谢你们…冒险救我出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们不可能丢下你不管啊…”

“你仔细听我说…他们…在我体内种了一种菌丝…这种菌丝一旦跟脏器相连便会生根…越来越密集…直到它们布满五脏六腑,吸收完所有的营养才会死去…我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日子……所以…你们不要费力气在我身上…你和蚁人族长马上去炼草堂,通知仙者们鹿的计划……或许…这样还能救下玄液霖的其他部族…”

“我不!”从她眼睛里掉下几颗不甘心的眼泪。

过了一会,她突然望着他:“你喝我的血!一定有用的!”

“这只会让那菌丝生长得更快…”

“一定有其他办法…不许说丧气话,你要是死了我是绝对不会去救你的什么玄液霖的!你给我好好活着!”她抽着鼻涕狠狠的说。

那甘草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鹿会不会有解药?我去找他理论!”正要起身被甘草一把拽住,她一个站不稳跌倒在他怀里,紧接着一个冰凉而火热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林丁月哭了,哭的伤心极了,几乎是嚎啕大哭:“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吻我?是要跟我吻别吗?这只会让我更舍不得你…你这个坏男人!”

“人应该时刻做好准备不是吗……离别才不至于太仓促…明天不可能总是如约而至…该了的事就在今天了了…”

“你…你不要这么认真的说这种话,会让我觉得你真的就要死了……”她的眼睛越来越红…

“死…你还没有理解它真正的意义,所以会如此恐惧…”

听着甘草说这些将死之话,林丁月唔上了耳朵跑出了屋子…

不一会蚁人族长回来了,见她坐在门口哭泣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他醒了…”

“那是好事啊!”

“他说他要死了……”

“我看看去!”蚁人族长忙进屋,见他睡

下了,把了下脉,林丁月也跟着走进了屋子。

“像我刚刚说的,首领这脉象确是有真脏脉的迹象,但还不到绝望的时候,他修为深厚,若是能在三日内赶去炼草堂,或许仙者们可以救他!”

“那我们怎么才能快些赶到炼草堂呢!”

“我刚刚得知,明日铸斑殿有一个宴会!届时会邀请许多部族的族长或是他们的至亲至信前来出席。如果这里面有人能帮我们逃离这里……”

“这个鹿也跟我说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可知道都有哪些部族,宴请了何人?”

“这…还不得而知,再者宴请之人当日是否能够出席也很难说。”

两人正踌躇着,想着去哪里弄情报,紧跟着后一刻,一象人前来为林丁月送礼服,正好被她抓住机会:“不知宴会中都会来些什么人?…若是场面太过盛大,我…我恐怕不便出席…”

“不必担心,宴请的均是小部族的族长及其家属,像是禽部,石部,介部,鳞部,而像草部,林部那样的大部落都是不会来的。”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我想我应该能参加…”

待象人走后两人又商议起来。

“他说的这些部族…我其实都不太熟悉,禽部…若是那鹤首领的话,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鹤首领一向清高孤傲,不喜欢插手外族的事,即便来了,也难说会不会出手相救。介部的龟长老倒是德高望重之人,我跟他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明日我去参加宴会,借机行事,蚁人族长你这段期间一定要看守好师父。刚才鹿来过了,师父说鹿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

“那实在是很危险…好。你放心!虽然我的法术不及那鹿,但是拼了命也会保首领无事!”

那一夜林丁月一直守在他床前,未敢合眼,深怕鹿派人来把他抓走。

甘草虽说闭着眼,心里却也知道,她没睡,醒着一直看着他。

林丁月这么近的守着,竟让他觉得那些菌丝没有折磨的他那么难受了。他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认为这只是她的血的关系,导致的这些现象。可那鹿对他说如果喝了林丁月的血,只会成为菌丝的养分,从而生长得更加猛烈,让他死的更快。那么靠近她令他感到如此心安又是因为什么呢?在牢里的时候,不要说讲话,就连喘气都困难,他的肺已经有一半被那菌丝缠绕粘连,一度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刚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菌丝仿佛停止了生长般,让他忘记了痛楚,所以才有力气跟她开玩笑,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不会…不会的…”

桌上还剩一盏微弱的灯光,他隐约听到她打了个哈欠,又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