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凡大叔看着我。
“没，没什么。”
风老师问，“那你看到凡大人的精神中枢了吗？”
“应该还没。”
“那你刚才叫什么。”
凡大叔抬了一下右手，示意风老师不要再问了。
“舞，再来一次？“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已经看到了那个光团，只是光团中有一块很小的黑色物质，在我刚准备靠近时，它就瞬间出现在了我的意识所在的方位，我这才喊出声来。
若是接触到那团黑色物质，也不知会不会给凡大叔带来麻烦，还是正常施放幻境吧。
我环绕四周时，发现确实是有灰色的保护屏障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直接穿透，因为光路流速很快，之前被我忽略了。
我操纵意识退出屏障内侧，施放了提前准备好的幻境，然后撤离。
凡大叔从口袋里掏出雪茄，夹在两指中间，开始吞云吐雾，另一只手还在空中抚摸着什么。没错，我构建的幻境，正是凡大叔在楼下酒吧的日常。
迷幻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凡大叔就清醒过来。
“做的不错。”
“谢谢凡大叔的献身支持。”
“什么，凡大叔，哈哈哈哈哈……”风老师一边笑，一边指着凡大叔。
“静！”
风老师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他的嘴唇还是动，却没有声音，应该是凡大叔施放了某种控制术吧。
“舞，这次你看到我的精神中枢吗？”
“嗯，看到了，也是一个光团，比木子的要更大一些，更亮一些。”
“有什么其他特别之处吗？”
不知道凡大叔知不知道那团黑色物质的事情，还是先不说了，毕竟事关精神中枢，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回家路上再和他说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
“那你有看到灰色屏障吗？”
“嗯，找到了，这一次的幻境就是在屏障外施放的。我发现我的意识可以自动穿过屏障，之前光路流速太快，我没注意到。”
“风，你过来下。”
风老师一脸不情愿地走过来，指着自己的喉咙，应该是想让凡大叔解开。
“舞，这一次不用施展迷幻了，只要搭建连接，看是否能看到精神中枢和屏障就可以了。”
“哦，好。”
“风，你就保持自然状态不动就好，不抵抗，不助力。”
风老师点了点头。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风老师建立光路连接了，轻车熟路，我很快就找到了风老师的精神中枢，和木子的光团不同之处在于，光团中透出淡淡的青色，屏障就在旁边。
“凡大叔，也是可以直接看到精神中枢，屏障也是。”
凡大叔点点了头。
“风，舞我先带走了，这件事按照规则直接通知校长即可。”
凡大叔的话音刚落，我们就已经在学校门口了。
凡大叔走在我前面几步处，他也不说话，我就这样跟着。
“啊，凡大叔你干嘛突然停下来。”我的鼻子撞到了他的后背上，好痛。
凡大叔转过身来，拉住我的手腕，“我们回去，我有话问题。”
“哦，好。”
***
瞬间后，我们就光移回到了我的房间。
“凡大叔，为什么我在学校外不能施展光移呢？”
“你还在成长期，自身能量不足以支撑光移。而且学校外能量场的能量比较弱，你很难借力。”
“哦”。我点点头，将书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
凡大叔关上房门后，走了过来。
“舞，你刚才在我的精神中枢中看到了什么？”
“凡大叔，你知道自己的精神中枢有什么特别吗？”
“所以，里面有什么？”凡大叔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很用力。
“凡大叔，你轻点啊，我又不会跑。”
“嗯。”凡大叔松开了手，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之前从不曾有人看过我的精神中枢。”凡大叔继续说，“心脏控制着自身能量场的交互和循环，精神中枢则是整个能量场的核心控制器。这两个地方都很赢弱，若是受到任何外力伤害，都可能对主体造成伤害。”
“可是如果要施展迷幻，每次连接建成后，我都要经过对方心脏后，才能到达中枢啊。”
“是，所以迷幻造成的伤害可大可小。”
“什么意思？”
“小的，就像你刚才施展的幻境，只是为了困住对方一段时间。大的，则是调动能量，攻击心脏，心脏受损后，精神中枢会自动启动保护程序，将全身的能量都用来心脏的恢复。”
我有些惊讶，“那如果这时候，我主动攻击精神中枢，那就几乎不会受到任何阻力了。”
凡大叔点了点头，“如果精神中枢受损，轻者可能意识不清，重者将直接从城市中消逝。”
“什么，消逝，风老师为什么要教我们有这么大伤害性的技能？”
“迷幻是高能班三年级的课程内容，风选择跨级教学，校长也同意了，自然有他们的考量。有些事要等到成年后才能告诉你们。现在不必担心太多，用的时候谨慎些就是了。”
“这个要等要成年后，那个要等到成年后……这都是哪里的规矩啊。”
“这座城市的法则。”
城市法则，我讨厌这个词。
“舞，你在我的精神中枢中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光团中有一块小小的黑色物质。”
凡大叔突然压低了声音，“它有什么特征？”
“我不靠近时，它像是处于固态。而当我的意识尝试靠近你的光团时，它就会瞬移到我尝试接触的方位。第二次进入时，它又恢复到第一次见时的那个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