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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金赶紧补全了礼数,“师父,我真的很急,清儿到底在不在您这儿,您给我句准话行吗?算我求求您了!”

程铭对他的敷衍已经不想评价了,“我刚才就说了,她不在,你还是想想她能去哪儿吧。连自家娘子都照顾不好,我也不指望你能想起我来了。”

甄金这下可以确定,师父不是在开玩笑了,可是,清儿能去哪儿?她在鄯州认识的人屈指可数,万一遇到歹人,该怎么办?她身上还有伤,要怎么应对?万一遇到北狄人和西戎人该怎么办?她要如何逃走?

甄通和甄彻尾随而来,帮着去问了一下城中百姓,有没有见到和清儿长得像的女子,却丝毫没有收获。

接着他们又去了春义县,那儿刚遭过一场浩劫,空中似乎还能闻到血腥味。

再之后,他们去了延乐县,延乐县令看着他们如同无头苍蝇,把人拦住,“你们这么找是没用的,甄夫人我见过,是个有主意的,肯定也知道你们会去哪儿,所以你们能想到的地方,她都不会去。你们还是停下来仔细想一想,再行动吧。”

甄金觉得有理,但现在他脑子早就乱成了一团麻,根本无法思考。

“还请肖大人帮忙想一想,整个鄯州她还能去哪儿?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了。”

延乐县令捋着胡子,“这可不好说,鄯州虽说不大,但要想找一个人,也是如大海捞针。这样,与其你们去找,不如让她自己出来,你是她相公,自然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把她引出来。到时候再把话说清楚不就结了吗?”

甄金摇头叹息,“不瞒您说,我刚在鄯州闹出了一桩大事,以她的性子,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是,我却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我担心的是,她是真的放下了,已经不在乎我了。”

“年轻人啊,还是把情爱看得太重,你就不能想一下让她不得不现身的法子?”

甄金苦笑,“还能有什么法子?她连我的死活都不关心了,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给自己办一场葬礼吧?”

“欸,好方法!你不妨一试。”

“您觉得这是好方法?我怎么觉得您这是在消遣我?”

延乐县令表示无辜,“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可与老朽无关啊,可别赖在我头上。”

甄金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是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与您无关。”

或许是被他说动了,或许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甄金回到西都县衙就决定试一试。但是问题来了,作为县令,若是大张旗鼓说自己死了,陛下知道了会不会真的让他去死?

还未等他下定决心,赵大令过来了,“甄县令这出戏可真是妙啊,连我都被你蒙在鼓里,不过我很好奇,为何你连甄夫人都要瞒着?你是不信任她吗?”

甄金真的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他已经够惨了,不想再一遍遍回忆自己的作死过程。

“您能不能不要问了,我现在很难过。”

赵大令笑笑,“我可看不出来,只知道几天前某人还是很得意的。”

甄金真的后悔了,若世上有后悔药,他一定会买回来,只求换得清儿原谅。

“您就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了,我已经很难过了。”

“那你告诉我,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瞒着谁也不该瞒着她才对啊?”

再次叹气,甄金觉得自己也只能叹气了,“郭焱的人在旁边盯着,我当然要做戏做全套了,否则不就穿帮了吗?为了更加真实,我只能装作失忆。严恩是大夫,所以瞒不过他,只能选他当作盟友,这些都是无奈之举,并非是不信任谁。我承认自己过分了,但我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得先把人找到才行。”

“我觉得你挺活该的。”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只要能把她找回来,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赵大令开始思考事情的可行性,“你有没有什么暧昧过的女子?然后放出风去,说你要娶她做妾,或者直接休妻再娶,这样一定能把甄夫人引出来,任谁都不愿意自己相公三心二意吧?”

“可她不是一般女子啊,临走之前她还要休夫呢,我怕真趁了她的意,她就直接改嫁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赵大令表示,这个忙他帮不了,毕竟他们可不敢这么作死。

“县令大人,我今日来其实是有正事的,新年过后粮食又不够用了,您当初派人买粮,现在运回来了没有?”

甄金也有些头疼,墨名和小白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早该到京城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难道路上出了变故?

想到往常书信遭劫,甄金心中大呼不妙,郭焱不会又劫了他们的信吧?既然能劫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他还是再去一趟鄯州为好。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一趟鄯州,顺便也问问有没有抓到郭焱。”

赵大令得到答复后就离开了,至于把甄夫人追回来,那不是他该头疼的事。

甄金让甄通在府中看着,自己去了鄯州,若郭焱当真能拦截到书信,那当初他送来的那些加了料的粮食和药材,不会是墨名和小白买来的吧?

越想甄金越是心惊,这并非不可能,郭焱凭什么无缘无故送给他这么多东西?下毒完全有其他方式,直接在水源投毒,可比送粮食有用得多。

想到这个可能,甄金顿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墨名和小白是他朋友,他们想尽办法买来的东西,被别人当作对付他的武器,他们一定会伤心的。

赶在城门关闭前到了鄯州,陆迁还没有回家,仍旧在临时府衙里工作。油灯下,他的影子不住闪烁,笔头也在不停动作。

甄金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陆迁想拒绝,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一个脸皮很厚的人,他的拒绝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这时候来了?请坐。”

甄金不客气地坐到了他旁边,“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封闭驿馆之后,陆大人发现了什么?为何不让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