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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宫廷夜雨十年灯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养儿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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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妃,起来吧!”楚瑾沉吟半晌,又向郦贵妃伸出了手,“郦贵妃是否清白之身朕最清楚,此事不许任何人再嚼舌根!违者处死!”

楚瑾下了死令,又将郦贵妃扶了起来,众人唯唯诺诺,恐一个不慎便丢了性命。

宴席照例进行下去,只是楚瑾的脸色已经不复刚才的和颜悦色,他阴沉着脸,大家更加地战战兢兢,一场喜庆的宴席便如此不欢而散。

“母后,”煜儿跟在我身后,颇为得意地说,“今日儿臣得了赏赐,母后可高兴?”

“高兴,”我伸出手点点他的额头,“只是如此一来朝中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了。”

“儿臣是太子,料他们也敢当着儿臣的面说。”他毫不在乎的样子与楚瑾简直一模一样,也许这便是身处高位才有的自信。

我从心底感到欣慰,忍不住伸出手拂去他肩上的落雪,笑着说,“母后的煜儿长大了。”

“皇后!”身后传来踩着落雪的嘎吱声,只见楚瑾披着黑色大氅背着手正朝着我们走来。

“参见父皇!”煜儿行了礼,笑着往楚瑾身后挪了挪。

“煜儿先回去吧!朕有话对你母后说!”楚瑾伸出手摸了摸煜儿的头,眼中是欣慰和宠溺。

严格来说,煜儿自小便被楚瑾带在宣政殿,他们父子感情深厚是我所不能及的。

“是!”煜儿对着我们挤眉弄眼,拱了拱手便往回走去。

红梅苑里除了白雪红梅以及退在后面的宫人,再无其他人,煜儿走后,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陛下所来为的何事?”我挪了挪冻僵的脚,伸手折了一支红梅。

“皇后很喜欢红梅?”他盯着我因为冻僵而微微发红的手指,答非所问。

“臣妾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例如春日里抽枝的嫩芽,例如秋日里败落的树叶,例如这手中的红梅,或者像郦贵妃那般标致的美人。”我扯了扯嘴角,除了郦贵妃,还有谁值得他在这寒冷的早晨不顾一切的追上来。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那朕便直接问了,今日之事,可是你所为?”

一瞬间我觉得他应该发了怒,我抬头望向他,落入眼帘的确实他波澜不惊的表情。

“陛下何出此言?”

“释一所说的苏悦馆,据我所知,从前你从南鞍带回来的丫头便是苏悦馆出来的。”

“你说的是临枝?”我猛然想起,临枝确实是那一年我与楚瑾去南鞍时带回来的,而且她也曾提及她是在南鞍苏悦馆学的翘袖折腰舞。

“哼!”楚瑾听到临枝二字后不悦地冷哼一声,“还不是朕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干的好事!”

一瞬间我将一切联系了起来,假如如释一所说,郦贵妃是苏悦馆教舞的先生,且卖艺又卖身,那么临枝的师父也极有可能就是郦贵妃。

但是这郦贵妃原本是任逸的正妻,虽然二人有名无实,但任家作为当时西齐第一大家,怎么可能会容许她沦为娼妓?

楚瑾见我眉头紧皱,轻声说到,“皇后竟然一无所知?”

我白了他一眼,“陛下都不知,臣妾怎会知道?”

“罢了,此事朕自会查清。”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扭过头来对我说,“朕相信你,定然不会背着朕和渊王联系!”

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否则怎会突然提到楚瑜?但楚瑾心机深沉,虚虚实实让人看不透。

“渊王?不是被流放北疆了吗?”我稳了稳心神,故作不知楚瑜已经离开北疆的事。

楚瑾用微眯双眼,定定地看了我一会,转身径直走了。

“恭送陛下!”我福了福身,才发现穿着毡鞋的脚已经僵硬到迈不动步子。

“娘娘!”敬喜见楚瑾走远了,方才小步跑过来,蹲下去摸摸我湿冷的鞋,“奴才去请步撵来。”

因受了风寒,当晚便发了热,生兰恨铁不成钢地说着我,却又勤勤勉勉地拧了帕子,熬了药。

“生兰,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像我母妃啊!”我拉着她温热的手,感叹到。

“你几岁我几岁?你可别把我喊老了!”她口中嘟囔着,脸上却浮现了笑意,“这么冷的天要我说你就不该去凑热闹,要吃汤圆我给你做。”

“是是是,下次再也不去了。”我翻了个身,寻了个舒适的角落躺着,看着她和敬喜进进出出的身影,意外地感到温暖。

煜儿得知我病了后,除了上朝剩下的时间便都留在兴庆宫守着我,甚是勤勉恭顺。

“民间常说养儿防老,姐姐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沈满看着前脚刚走出去的煜儿,笑着说。

“妹妹呢?要不要也要个孩子?”我见她脸上的孺慕之情,心里想着若她这辈子只能枯守后宫,有个孩子也是个依靠。

她摇了摇头,含笑说到,“这辈子呀,我就为两个人活着就可以了。一个是他,一个是你。”

“胡扯!”我被她认真的表情吓了一跳,总觉得她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心里不安起来,“我不需你为我而活,咱们姐妹需得平平安安,待到那一日,我还要带你回青云山呢!”

“青云山真的很美吗?”她捏着我的手,沉浸在对青云山的想象中,脸上的笑容极其轻柔。

“嗯!青云山是我到过的最美的地方。”我拍拍她的手,“到时候咱们在青云镇买座宅邸住着,你想开酒楼怎么就开个大酒楼,比留园还大。等到我们都垂垂老去时,相携上青云山去看满山摇曳的金钱子,你说好不好?”

“好!”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梨涡小巧可爱。

开了春,云城的雪也化成了春江水,顺着一经河向东而去。

因着今年煜儿格外看中我的生辰,过完年就开始筹备着,时时有宫人前来问安,我便直到我的生辰在即。

“青芷,师兄他回来了!”这一日,生兰刚从一经街回来便匆匆到我殿中来。

“蔺栩?他人呢?”自年前他回了青云之后便音讯全无,今日终于回来了。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生气。”生兰顿足,垂着手,像个犯错的孩子。

“发生了何事?”我按下心里的不安,着急问到,“可是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