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抚上她的脸，牵动着吊瓶都在动作。
“小意，妈妈该怎么办啊？”
“妈妈爱了你很久，可是没人爱妈妈了，妈妈想自私一回...”
空洞的眼神看向秦意，眼里总算是有了些光彩，眼泪顺着已经有些凹陷的脸颊滴落在床单上。晕染成一片。
第二天一早秦意早早醒来，看着还在熟睡的钟灵，松了口气，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在病房里的洗手间草草收拾，抬起头对着浴盆上的镜子，看着里面倒映出的人影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皮肤有些苍白，眉眼之间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对着镜子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一些。
良久后无奈的叹息一声，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是感觉少点什么...
将东西收拾摆放好，就一直坐在床边等钟灵醒过来。
秦意将语文课本拿出来开始小声的朗读：“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君子曰：君不可以已...”
秦意将高中必考的文言文背了几篇，钟灵才悠悠转醒。
安安静静看着她认真背书的样子。
秦意感受到她的目光，将课本合上装进书包里，替她掖了掖被角：“妈妈，早安。”
然后动作很轻缓的将书包背在背上，走出了病房。
钟灵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直至秦意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看着手上的针眼眼里的表情意味不明...
秦意想要赶上第一节课，路上骑自行车的速度很快。
看着还有一段距离的绿灯不停在闪烁，加快了蹬自行车的速度。
“三秒...”
“两秒...”
“一秒...”
眼睁睁看着绿灯变成了红灯，然后自己被堵在命运的十字路口。
林肆年耳朵里插着耳机，穿着灰色的卫衣，露出浅棕色的头发，脚踝发力，慢慢悠悠蹬着自行车，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他脚踝上深深的凹陷，有些酥。
林肆年看着前面熟悉的身影，有些不确定，默默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秦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红绿灯看，没有注意到停在身边的林肆年。
直到绿灯亮起，将撑在地上的腿搭在脚踏上，看也没看他一眼往前骑。
她居然没看到自己，林肆年愣了一会，看着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些距离，赶紧跟在秦意的身后，没有离的太近，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秦意去的地方不是学校大门。她走的是后门，林肆年看着她熟练地吧车子甩在后门的杂草堆里，扶着腰喘着粗气，累的不行。
林肆年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忍不住说：“真弱。”
秦意刚想要从破门的缝隙里钻进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被吓的一机灵，脑袋也磕在了铁门上，倒吸了一口凉气，生理盐水也被磕了出来，捂住那袋看向是谁叫她。
这个地方老师一般是不来的，所以她也没有什么顾虑。
“你是傻...”
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人是林肆年，咽下了骂人的话：“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肆年看着她磕到头有些心疼但是她犯蠢的蠢样子实在是...
太特么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