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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容珏点头道:“这样说也合理,只是”他又道:“我听说过一件事,那乐凤楼的奴婢最开始为裴三小姐收拾仪容之时,发现她身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如萧公子说说你与裴三小姐那一晚究竟是如何的春风一度,才能连裴三小姐的身都还没破?”他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嘲讽。

萧肃缘垂下的眼睫下眸光微闪,再偏头瞥着容珏,不在意扬唇:“我听不懂珏世子在说什么,什么乐凤楼的女婢说的鬼话,几年前的事了,我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我都记不得,世子你就能查的这么清楚,还这样言之凿凿的来问我,不觉得可笑,有这时间还不如找点找静王世子来换我出去。”

容珏一敛眸:“换你出去是自然,你与夜庭泽是表兄弟,你与他一起来的江州,就算是为了身后母家的支持,也肯定不会丢下你这个表弟不管,只是你真的愿意出去?”

萧肃缘一皱眉:“珏世子什么意思?”

容珏别有深意看他一眼,转身,往下来的那处楼梯上去,轻撩袍摆,上面那屋顶被人一掀开,露出一片光明。

萧肃缘看着容珏上阶而去的侧影,那光射下来,刺得他眼睛下意识眯了眯。

容珏停在台阶之上,冷眉看过来:“萧公子明面上是跟随夜庭泽而来,但实际上却是为了齐飞舞,如今你两皆被抓,夜庭泽肯定不会不顾你,但也正如你所说,男人下了床就忘,齐飞舞纵然一心一意要坐上静王世子妃的位置,但她也不过只是夜庭泽众多女人之一,谁也不能保证夜庭泽会不会真的愿意花代价来换这个女人,你需清楚若是夜庭泽付出的代价小了,我是不会放人的,你萧大公子辛辛苦苦追了齐飞舞一路,我相信只你一个人被救出去,肯定不是你想看到的结局,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夜庭泽身上,不如萧公子早点想清楚,我就可以放齐飞舞和你一起离开,当然,若是萧公子不急,就慢慢等夜庭泽来就齐飞舞吧,毕竟,我也不急。”

萧肃缘眸中闪过怒火。

邵寻扫了眼那行刑的夜卫,那夜卫会意收了鞭子,随他一同出了去。

地窖顶上最后的一丝光线消失,只留下一身鞭痕的萧肃缘静静绑在桩子上,没有任何动静。

容珏走在绿树香花的小径上,身后跟着邵寻,另一头的小径上迎面走来一个灰衣人,行礼道:“世子。”

容珏继续朝小径前走着,拂开尽头的池塘边上的垂柳,面无表情道:“问的怎么样?”

寒槊垂着首,绷着脸迟疑了一下,却没开口。

没有听到回话,容珏蹙眉转头,看他一眼:“什么时候你寒槊还有这样纠结的时候了,这是和流风待久了,什么习惯都学过来了。”

寒槊见容珏面上有一丝不善,再不迟疑道:“齐飞舞虽说解了毒,也吃了不少苦头,倒是比原先乖觉了不少,她说起了一件事,齐家家主齐凤鸣十年前破例从齐家外面收了个徒弟,那人对于毒术颇有天赋,深得齐凤鸣喜爱,甚至超过了对齐家任何一个人,她昨日给世子下的毒是齐凤鸣亲手所给,但解药的方子齐凤鸣却没对她说,这世上除了齐凤鸣本人,如果还有人能解得了昨日那毒,只有齐凤鸣所收的那个徒弟,阿芜。”

容珏背身而立,寒槊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他道:“你认为慕清颜是齐凤鸣的徒弟?”

与旁边眉头紧皱的邵寻对视一眼,寒槊终是点头道:“是,属下不想妄自怀疑慕小姐,但如若齐飞舞没有说谎,这应该是唯一的可能。”

容珏负手在后,拢着手的袖口微动:“齐飞舞还招了些什么,萧肃缘为什么追着她不放,问清楚了没有?”

寒槊道:“齐飞舞说是因为齐凤鸣的一本手札,那手札只传齐家家主,齐家是以女子为尊,历代娶男夫成婚,齐凤鸣自从三年前……”

寒槊顿了顿,道:“齐飞舞作为齐凤鸣嫡妹的嫡长女,是最有资格成为家主的人选,那家主手札在齐家选定继承人后的及笄之礼后,便会交到继承人的手上,所以萧肃缘以为那本手札在齐飞舞手上才紧追着她不放,但齐飞舞说因为齐凤鸣的偏爱,早为自己的徒弟阿芜烙上了齐家家徽,把阿芜变成了齐家人,便把那手札交给了阿芜。萧肃缘却不信,一直追了她整整三年。”

容珏眯眼:“萧肃缘拿那手札做什么”

寒槊摇头:“这个属下没问出来,齐飞舞说她也不知道,萧肃缘三年前的一日突然找上她,就紧追着不放了。”

他说完,小心试探道:“世子,那慕小姐的身份,阿芜……”他这几日一直被流风灌输世子对慕清颜特殊的消息,自己潜移默化被他影响着,也觉得两人看起来有些怪。

此刻,在世子面前说起怀疑慕清颜的话,也有些不敢再开口。

世子对蜀地没好感,与那齐家的关系更是有些复杂,要是世子真对慕清颜不一样,但慕清颜又真是齐家的人,那……

容珏听完,看着水面上蜻蜓点水,荡着浅浅波纹一圈连着一圈,默了一瞬,吩咐道:“去查清楚。”

说完,他转身朝着一边回廊上走去。

寒槊看了一眼,世子走的方向是慕小姐暂住的院子。

他第一次觉得流风那不靠谱的或许说的真对。

只是世子和齐家之间……

但愿情况没这么糟糕。

……

走廊上,流风正准备下台阶,就见从另一头走进院子的容珏,脚步一顿,容珏也看了过来,他不能避开,有些讪讪上前道:“世子。”

容珏停在院子里,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流风满是尴尬,头垂得像只鸵鸟:“回世子,下面人传话,说是渊世子昨夜离开了,应该是去处理那对母子的事情,我看您在忙着审问人,想着渊世子好歹是慕姑娘的兄长,就想先去跟慕姑娘说一声。”

“你倒是想得周到。”容珏淡淡道。

这语气没什么起伏,听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流风尴尬摸了摸脑袋,道:“世子,渊世子昨夜离开的时候,殿帅没跟着去,但殿帅从昨夜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一日不离开江州,贺瀮总会出现的。”容珏不在意往前走去:“渊世子怎么走的这么快?”

流风退开一步,让容珏走在前,与邵寻随行在后,道:“渊世子好像是收到了盛京的来信,老夫人的病情不太好,渊世子着急把江州的事处理完早些回去,而且老夫人好像催着他成婚。”

流风说到成婚,小心的伸着脑袋瞥着容珏的神色。

不光渊世子该成亲了,世子年过二十,连个亲都没定,就算没了亲娘记挂,也不该就这么放之任之吧。

他以前觉得陆婉或许最后会成为世子妃,但现在他莫名觉得慕姑娘的胜算大一点。

就像现在,别以为他看不出世子这方向是去哪。

前面再穿过一个小花园,不就是慕姑娘住的厢房?

流风在一旁瞥着,试探道:“听说,十日后,街上有花灯会。”

容珏走在前面,转眸轻斥一声:“多事!”

他回头,又鬼使神差想起来昨夜那吻。

心头微烦闷,穿过小花园的过廊,看着面前的厢房房门,正踏阶而上。

“砰!”瓷片碎裂的声音,有些刺耳传了过来。

接着一声:“慕小姐!”伴随着丫鬟惊呼的声音。

容珏听见这动静,也不再上前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慕清颜躺在床上,床前绘月将一碗冒着热气的乌黑药汁递了上去:“慕姑娘,这都是我家亲自去找和春堂坐堂的大夫给您配的药,您多少喝一点。”

那碗中热气带着清苦入鼻,慕清颜蹙眉,看着陆婉身边齐嬷嬷冷嘲的目光:“不用。”,偏过头,她推开那碗。

绘月手上一个不稳,那碗药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药汁流了一地。

容珏走进来,注意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很明显不是一个碗能造成的局面。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陆婉见容珏进来,对着他行下礼,齐嬷嬷等人也跟着行了礼。

绘月对着容珏跪下来,咬唇道:“回世子,慕姑娘不愿意喝药,这都摔碎了第八碗了,这些药都是我家小姐去找浦溪县最好的药铺开的药了,可是慕姑娘似乎不怎么领情。”

容珏看一眼有些面带为难的陆婉,昨夜情况紧急,夜卫只匆匆拉了个大夫给慕清颜处理了伤口,今日陆婉特地去请了别的大夫来,此事他是知道的。

陆婉察觉到容珏的目光,对他一笑:“女儿家不爱喝药是正常的,世子别听我这婢女瞎说,婉儿以前生病也不爱吃药,所以,婉儿给慕姑娘熬了十份汤药,想着慕姑娘总能喝下去一点。”说着,她亲自端过桌上的药碗,揭了上面的盖子,朝慕清颜亲自端了过去。

“慕姑娘多少喝一点,身体要紧。”说着,用调羹舀了一勺汤药过去,慕清颜避开脸,躺在床上丝毫不动。

容珏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没有说话。

齐嬷嬷上前一步:“慕姑娘不喝药怎么行,小姐这种时候还是别太由着慕姑娘的性子来。”她赔笑道,将陆婉手中药碗凑上前,准备扶起慕清颜让她饮下。

慕清颜偏回头,看着齐嬷嬷笑中冷意,她略低睫,看着陆婉手中药汁,里面若有若无的消神散传入鼻尖,一般大夫闻不到且查不出。

“我不喝。”她伸手推开那凑得越来越近的药碗。

不知怎的,明明没用什么力气,陆婉的手却抖了一下。

“呀,小姐,您的手!”齐嬷嬷一声惊呼,只见一片汤汁洒在陆婉手上,瞬间烫出一片红晕。

陆婉也愣了一下,方才齐嬷嬷扶上她的手,突然药碗就倾斜了过来。

容珏见到这一幕,也皱眉走过来。

他拿过那手看了看,复又看一眼榻上的慕清颜,见她盯着床顶承尘没什么表情,他蹙眉,深眸微漾,回头对陆婉道:“委屈你了,去拿药擦一擦吧。”

陆婉柔柔低头应一声,又似犹豫,看一眼慕清颜的方向:“可是慕姑娘她……”

容珏径自朝桌边走去:“有我在,你赶紧回去上药吧。”熬好的十碗药,现在桌上就只剩下一碗。

陆婉看着容珏用调羹搅了搅药的温度的动作,神色一僵,撇过头,有些复杂的看一眼也面色难看的齐嬷嬷:“那婉儿就先回去了,慕姑娘就交给世子了。”

既然找不到理由留下,陆婉行了礼,就加快步子朝外面走去了。

她没有想到世子竟然这样放任慕清颜。

她明白嬷嬷方才的用意,但想必嬷嬷也猜错了慕清颜在世子心中的地位吧。

随着陆婉一行人离开,容珏扬袖,让流风和邵寻也退了出去,房门被关了上,容珏端着那温度适中的药碗走到慕清颜面前。

一撩袍,在榻旁凳子上坐下,侧眸看她:“真不喝?”

慕清颜不看他,依旧只望着帐顶承尘,容珏看她半晌,然后倾身上前,拿起榻上枕头将她脑后垫高了些,一只调羹伸在她面前:“别任性。”

药味刺鼻而来,她一偏头,却被一只大掌掌住,头偏不得,眸中闪过怒气,发了狠索性将那仍旧端着的药碗掀翻。

“砰”一声,碗碎在地,药汤四溅。

端着碗的手连着的锦袍上,褐靴上,沾了不少,容珏低头扫一眼身上污渍,黑眸亦怒,抬起头朝床上罪魁祸首看去。

慕清颜只与他向那一身污渍看去时,闪过一丝悔意,随即扬着头,面上只剩一片清冷。

两人目光对视,一个毫不歉疚,一个看得怒火愈胜。

他伸手欲捏住她的下颌,慕清颜想起方才这只手摸过谁,她头一偏,躲开。

容珏不知是手下落了个空,还是她躲避的行为,手下发狠,掰过她的头强吻了上去。

两人一番纠缠后,抬头相望,毫无暧昧,只浓浓的火药意味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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