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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齐飞瑶的话,夜庭泽端茶的手微顿了一瞬,随即面色悠然看她:“伤口我看看。”

齐飞瑶不敢违抗夜庭泽的话,只得忍着羞辱揭了面纱,露出右边面庞上贴着纱布渗出血丝的脸。

夜庭泽眯眼:“把纱布揭了。”

平静的语气说出让齐飞瑶浑身发抖的话:“世,世子?”

齐飞云也愣住了,随即回神,瞪向齐飞瑶,世子让你揭你就揭!

齐飞瑶美眸含泪,盈盈欲泣,在夜庭泽悠然冷漠的注视下,颤抖着手揭开的了纱布。

只见娇美白皙的女子右边面庞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从眼角直至鬓间,生生毁了这张美丽的容颜。

夜庭泽走过来,抬起她的下颌,把那伤口细致的瞧了瞧:“看这划痕,当时下手定然干脆利落,那样精致的小娃娃想不到还有这样血腥的一面,跟在他身边的果真都不是良善之辈!”

他语气突露轻嘲,嘴角勾起的弧度让齐飞瑶胆颤心惊。

“就这点胆子,还敢乱得罪人?”夜庭泽没忽略齐飞瑶颤抖的一下。

容珏昨夜特地来就是为了要自己料理这么两个没滋没味的女人,想起昨夜的威胁,他眸色一黯。

捏起另一边面色也有些发白的齐飞云。

在齐飞云震惊的眸光下,他唇吐热气,把头凑近她的面颊,别有深意道:“你们的长姐这些日子都在养伤,做妹妹的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齐飞云面颊绯红,脑子飞速运转,很快压住心中惊喜,媚眼含春的看着夜庭泽:“飞舞姐姐身子不适,不能照顾世子,做妹妹的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姐姐照顾好世子,不让姐姐担忧。”

“哈哈哈哈,”夜庭泽大笑着,一把抱起娇羞无比的齐飞云往内室走去。

内室一阵旖旎,传来男子低沉含情的声音:“飞瑶,怎么没进来?”

外面,齐飞瑶委屈妒恨的面色一僵。

她震惊捂着自己的脸,难掩诧异,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随即不明所以疾步往里面走去:“是。”

……

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慕清颜依旧一身男装,白衣俊俏的公子模样,身后跟着柏宇和千梧,在街上停停走走的逛了回后,站在一家药铺外,瞧了瞧名字走了进去。

“这上面的几味药材,为了保证药效,我要亲自采,我出双倍价钱如何?”慕清颜从怀中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柜台前,那张药单上。

“这,”店铺掌柜犹豫一下,不舍的看着那银票,又看了眼慕清颜,半晌,终是做了请的动作:“公子里面请。”

慕清颜转身要走,后面柏宇和千梧却被药铺掌柜拦下来。

药铺掌柜被两冰冷的眼睛冻得直打哆嗦,却仍旧颤声道:“抱歉,后院的药圃都是山上移植下来的珍贵草药,未免损伤,还请在外等候。”

柏宇和千梧皱起眉,还没说话,慕清颜就已经淡声吩咐道:“你们两留下。”

然后,一个人随着店铺掌柜往后院而去。

后院不大的庭院旁有一块小药圃,里面种了不少山上移植下来的难见药材,慕清颜要的都在里面,挑了挑眉,她找药铺掌柜要了工具,就撩起袖子去花圃里挖药。

不一会儿,眉头就隐有汗珠渗出,不是累的,是这些药材都珍贵,而且慕清颜对于自己的药都要求非常严格。

突然,身边笼罩一道暗影。

一只温润凉滑的指腹握着棉帕擦去她的汗渍。

她低头专心挖药的动作一顿,随即松缓下来,嘴角微不可见勾起一弧,继续心无旁骛的挖药。

花了好些功夫把药弄出来,瞅了眼院子旁的水井,也不找出去忙活的掌柜,自己找盆打了水清洗药材。

冰冰凉凉的水在忙活得有些累的慕清颜感觉十分舒服。

她十指纤柔的在水里熟练细致的洗去药材上的泥土,侧头看着身旁石桌前坐着的男子,笑问:“怎么不说话,昨天悄悄给我传信让我来找你,现在一声不吭,难不成就是为了看我处理药材的?”

容珏俊美的面庞柔和,看着她格外放松的模样,也感觉身上的疲惫消去不少:“想见你,可是你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几个碍眼的麻烦,见面都不方便。”

温和的声音不难听出几分不悦。

慕清颜抬眼警告他一眼:“别乱来。”

容珏眼中略带无辜看着她。

他倒是想乱来,但知道慕清颜现在不想和她父亲撕破脸皮,自己自然不能打乱她的计划。

慕清颜虽然警告容珏,但是她心里也隐约发现容珏对她的纵容,心中微甜,把药材洗干净后,被容珏抱在怀里也没有挣扎,只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

“给你。”

容珏接过那个瓷瓶,挑眉不解看着她。

慕清颜眼中露出关怀,柔声道:“这是安神散,我这两天配的,你拿回去试试看效果如何,要是还睡不着我再想别的办法。”

容珏没有多说什么,把药收下,然后把怀中的慕清颜抱得更紧。

两人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呼吸,半晌,容珏在慕清颜的脖颈深吸一口香气,带着叹息道:“真想日日跟你待在一起。”

慕清颜忍不住笑,又想起最近的事,敛了几分道:“我这两天就要去江州了。”

无论是慕季儒和颜公子那边,她都不得不动身去江州。

“嗯,”容珏埋在她脖颈不出来,低应一声。

声音里没有意外。

慕清颜也知道自己的行踪肯定瞒不过容珏,却没料到脖颈处的低沉温缓的声音接着道:“我很快去找你。”

慕清颜不解:“嗯,发生什么事了?”

容珏微抬眸看她一眼,没满她:“何知县昨天死了。”

见她微讶异的模样,敛眸,片刻,又抬睫道:“被何鸾儿设计杀了。”

慕清颜一愣,定定的看着容珏,确定自己没听错就真的震惊了一下。

她和何鸾儿打个几次交道,虽然知道她刁蛮骄纵,却没料到她会做出弑父的事情来。

就如她敢保证自己对慕季儒再无父女之情,但要下杀手,她也实在做不到。

她震惊的面容被容珏捕捉,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黑眸幽深似水直直的看着她,薄唇吐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跟何鸾儿是一类人,你会怕吗?”

慕清颜没有回答,只敛了心思,挑了挑眉看他。

容珏把目光在慕清颜平淡的面容上辗转,最后落在那殷红的唇上,凑上前,覆上去吻了起来。

缠绵温柔。

唇齿间,模糊又清晰的字:“就算你发现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声音清浅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清雅的兰香将自己包裹,慕清颜几乎溺在这温柔里,听他这样说,俏皮一笑:“嗯,这个得到时候再看。”

对于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换来的是对方眸色陡暗,张嘴一个狠咬。

“嘶!”慕清颜娇媚瞪他一眼。

两人一阵亲热后,容珏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慕清颜回抱着他的腰:“你剩下还有什么事?”

不是她自恋,既然容珏决定要去江州,没事绊住脚的话肯定会跟她一起走,但显然他说过两天去追她。

容珏把玩着她胸前的秀发,笑容清淡:“还有件事没办完。”

慕清颜眸光一闪,她从那里看出了一丝残忍。

不想多问,只伸手握住他放在案上的手,给那冰凉润玉的手指丝丝温度。

容珏看着她眼里的关心,在她额头吻了吻:“很快就好。”

“嗯。”她点头。

……

“公子。”

从后院掀开帘,就见到柏宇和千梧看过来的眼神,神色有些紧张,见慕清颜还在松了口气。

“怎么,以为我逃了?”慕清颜让掌柜把手上的药材包好,挑眉看着二人,目光实际落在柏宇身上。

她知道柏宇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什么,也知道他一直防备她离开。

柏宇不知怎的有些不敢迎上那双清冷的目光,只觉那冷意慑人,恍若不明白什么意思,低声道:“属下不敢。”

慕清颜收回眸光,拿了包好的药材往外走:“天色不早,东西准备的差不多,等我处理了药材,后天就可以出发了。”

“是。”两人跟着她往外走。

容珏站在楼上,看着下面一行人,目光温柔的那道白衣倩影上移开,落在一身黑衣肃杀的柏宇身上,眸中尽是凉薄。

许久,吐字喃喃:“有些事是该做了。”

他轻唤:“流风。”

“主子。”

流风鬼魅一般窜出来恭敬站在容珏身后。

默然垂首,直听完容珏的吩咐后,他微微讶异。

抬眼看着栏杆前龙章凤姿站立的卓绝身影,散着不容违抗的冷意。

心中为那位叹息一声,掩下心中心思退了下去。

柏宇把慕小姐看得太紧,显然让世子不高兴,只希望接下里柏宇和那位,受得住世子的手段才行。

……

浦溪县衙内,灰朴的青砖台阶上,正是午休时间,张平一个人坐在那儿神色恍惚,两眼看着前面绿丛,不知早神游去哪儿了。

端了碗药走过来的王贵看在眼里,皱了皱眉,沉声道:“早跟你说你伤了肺腑要好好调养,才躺了一天就来当差,现在瞧你这呆滞的模样,是身体受不住了是不是,你要是身体受不住,就回家休息几天,好歹我是班头了,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一向在衙门里勤快认真的张平,这两天魂不守舍,王贵只能以为是他伤没好,精力受不住。

张平看了眼王贵,没有接话,只把他手里的药接过平静喝了下去。

看模样就知道不听劝!

王贵急的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在张平身边,担忧劝人:“这两天小姐都没折腾咱们了,你就是不来,小姐也注意不到,而且衙门最近也没什么事,听我的话,回去好好养两天。”他眉间担忧下不去,轻拍了拍张平的肩膀。

张平满脑子都是王贵那句‘这两天小姐都没折腾咱们了’,低声喃喃:“是不需要折腾了。”

“你说什么?”王贵没听清,奇怪问道。

他摇头:“没事。”

“你这小子……”王贵看他这焉焉的模样,气得咬牙。

上下仔细瞧了瞧张平的身体,看起来确实恢复不错,但这小子明显是有问题!

身体没问题,那就是心里有问题了!

他叹息一声,从怀里把一张黄符扔张平怀里:“给,昨天我娘去拜佛给你求的。”

“嗯?”张平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看向王贵,什么时候王贵也这么迷信鬼神一类了。

“我娘昨天早上去庙里拜佛,我想起你最近不对劲,就让她给你求了张符回来。”王贵解释到这里,有意看向张平:“你前天不是在树林里差点遇险了,既然你说没事,那就是被那天吓魔怔了。”

张平想起那天的事情,面色一白。

王贵心道果然自己猜对了。

前天何鸾儿抽疯让练了许久的拉弓射箭的他们去林子里抓野味,张平那些天身上的伤还没好,碍于何鸾儿的淫威,他也不好让张平回去修养,一起去了林子后本来抓野味,却突然窜出五六个黑衣人莫名其妙要杀张平。

很快被他们发现,他们当时手上都拿着弓箭,在何鸾儿的怒火下,那几个人被活生生被射成了窟窿,其中一个更是倒在张平身上,这血腥场面他们当差这么久都没碰到过。

要不是那些人差点杀了张平,他心里着急,再加上何鸾儿在旁边下令,他们一群人怎么也不会发了疯一样把人弄得这么惨。

现在也心有余悸。

“看开点,干咱们这行的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遇上歹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要自己还活着,别人怎么死别太放心上,为几个死人影响自己太不值当了。”

“嗯。”

张平点了点头,拿了身旁地上的碗,绷着脸起身离开了。

衙役捕班专门的休息室里此刻四仰八叉睡了不少人,张平不想打扰他们休息,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去了王贵专有的小单间里,把碗放在桌上,沉眉坐在靠背椅上,揉着眉心忍不住这几日没睡好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