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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也说了,该交心也交的差不多了,两人又小闹了一会,宴会时间也快到了。

辰翎放开怀里的人,笑着说,“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什么?”

正准备爬起来换衣服的雪吻忽然想到自己在紫宸殿,没有她的衣服,正愁的掉头发,只随意的回了一句。

“雪吻,我喜欢你。”

嗯,还真是有仪式感呢,正在惆怅自己没办法换衣服的雪吻被这么一本正经的表明心迹激的身体一僵,脑子也跟着短路了,说话也开始不受控制。

“你……啊,突然这么……我还真不适应。”

“那你想要我怎样?身体力行的告诉你吗?”辰翎笑的无比纯良。

雪吻愣了下,总觉得他画里有别的意思,但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片段,似乎……有点像呢?这样的场面,那句我喜欢你,都跟某些片段不谋而合。

“发什么呆,你不是想要个明确的说法吗,所以你现在打不打算正式给我个名分?”辰翎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摇来摇去,玩儿似的。

雪吻歪头看着辰翎那张令六界都梦寐以求的绝色脸庞,轻轻摇摇头,在辰翎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先一步开口。

“我觉得说太肉麻了,打算换个身体力行的方式……”

然后就着他的手凑过去,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发出很响亮的啵的一声,两个人直接笑场。

辰翎笑的不行想推开她,反被她按住,然后就听到雪吻在他耳旁轻声说:

“给帝君印个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辰翎:“………”

忍了好久才没把肆无忌惮撩人的小鸟儿就地正法。

雪吻说完笑嘻嘻的直起身,道:“送我回去吧,我要换衣服,晚上还得等你给我交接玉印。”

“嗯……”辰翎心不在焉的捏她的手,盘算着是不是得提早做计划把这只小鸟儿娶回来放好。

“对了……”既然说到了玉印,那么沉重的事情总是避无可避的,“玄鸟姐姐她……”

“不用担心。”辰翎握住她的手,“内丹至少能护她一缕魂魄,只要不是完全的灰飞烟灭,你们就该有再见的可能。”

“真的吗?”雪吻喃喃道。

“真的,你信我。”辰翎揉了揉她的发顶,“所以不要有负罪感,你做的很好,某些方面来说,这样算是让她解脱了。”

“嗯……”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辰翎还是把人送回去了,然后自己才回来取玉印。

他来到寝殿的暗阁,一方小小的空间内放着一个供奉台,里面是被黑色绸缎包裹好的百鸟之王玉印。

他在供奉台前站了一会,沉默的望着那沉沉的被包裹的黑色方块,表情说不是上是喜是忧。

“多少年了?”

看了许久,他忽然开口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那冷冰冰的玉疙瘩说话。

“我终于要把它还给你了……”他看着那块玉,眼眶慢慢变得有些红,“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找你。”

“对不起……我想我还是不想放手。”

“如果再有一次,不……我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这一次,我会好好爱你。”

.

晚上的宴会很盛大,雪吻从他手里接过那沉甸甸的玉印还觉得有些虚无缥缈,花了好几秒来接受现实,直到那那玉印中的灵力与先前刻在灵魂中的钤印相互呼应,她才真的确认她做到了。

晚上大家都喝多了,宾客们多的是沾光和套近乎,她是因为高兴,扶桑是跟着凑热闹。

只有星渊,并不怎么高兴的在给自己灌酒。

雪吻收起玉印,拖着华丽的衣袍抱着酒瓶过去找星渊。

她啪地一声把酒壶拍在星渊面前,只见星渊一点都没被吓到,只是抬起头望着她。

“怎么了?”

尽管星渊声音还是温柔,但是雪吻也不傻,多少能听出些不对劲来。

“自己喝酒?想把自己灌醉吗?”雪吻其实喝的有点多,直接坐在桌子对面托腮望着他。

辰翎正在和那些长老们周旋,回头一看便皱起眉,可是抽不开身。

星渊不着痕迹的瞥了辰翎那边一眼,轻叹了口气,拿起桌上一个新杯子给雪吻倒了茶推过去。

“雪小雀,你醉了,别让你的臣民们看笑话。”

雪吻闻言果然心虚的回头看了看,包袱可不能丢。

然后她才发现根本没几个自己的臣民,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才运转起来。

是了,她的臣民都分布在六界中,唯独九重天人少,就几只鸾鸟而已此刻也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星渊哥哥你变了,”雪吻皱着眉头控诉,“你居然诈我。”

星渊现在其实心里感觉无比复杂,辰翎和雪吻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也能看出他俩究竟怎么了,多半是说开了心意,大概率是在一起了。

而他……他承认自己之前有私心,有过刻意的引诱雪吻,并且还想让她同意,但是最终也没有成功。

他下不去手,也不忍心让她继续糊涂下去。

他很小就继承了星神的高位,太明白心软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可他还是对雪吻心软了。

原因很复杂,一是因为辰翎不仅是君,还是教了他许多东西的老师,更是这孤寒的九重天中维二可以陪伴自己的好友。

二是因为雪吻,他早就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

他哪个都不想伤害。

想到这他苦笑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闷。

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喉咙,也刺激着他的脑子。

他竟然也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一天,星渊心想,自己真是完蛋了。

“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在喝。”雪吻没得到他的回答有些不满,她想说什么呢?想来跟星渊好好道歉说清楚,也想让他不要想太多,可是这话,看着一杯杯灌自己酒的星渊,竟然怎么都找不到开口的契机。

因为怎么说都很残忍。

“雪小雀,你让我冷静一下,”星渊抬起头,不知道是喝太多了还是别的什么,他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现在不是很想跟你说话。”

末了在雪吻震惊的眼神里补了一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喝太多了,明天就好了,好不好?”

雪吻:“……”

星渊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轻轻笑了下,道:“恭喜你了雪小雀,总算得偿所愿了。”

任何方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