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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面容姣好,身段苗条,墨发散在脑后,衬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配上一双含水的眸子,仿若精灵一般。

只是秀眉蹙起,唇瓣微嘟,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与偏厅的安静不同,正厅里叮叮咣咣响动不断,女子侧首往正厅的方向看去,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竟不知,原来木蓝的气性居然如此大吗?”女子嘟囔了两句,翻身往门外走。

若是瞧的仔细些,便能看到此女子手中捏了一支簪子,簪子通体莹白,里头却是泛着些微血红。

这簪子,正是凌木曾送给洛瑾瑜的血玉簪,送给那个已经病死在宫里的皇后,洛瑾瑜。

当日,洛瑾瑜咽了气之后,凤鸣宫乱成一团,安宁生生哭晕了过去,太后亦是万分伤情,可还要忙着善后。

洛瑾瑜的死讯虽被压了下来,可尸身终究是要收敛好的。

虽说已经入了秋,可这天儿还是热得很,太后下令寻了几个信得过的去打造了一副冰棺,将洛瑾瑜的尸身敛了进去。

至于洛瑾瑜是如何逃出的,这都还要归功于平南侯世子——闵如霖。

“木蓝,你消停些成不成,厅里的桌椅都快被你霍霍没了。”

进了正厅,果不其然是一地狼藉,上好的红木桌椅被蛮力破坏,不是缺个凳子腿儿,就是缺了一个角。

木蓝回过身来,手里还拎着半根断了的椅子腿儿,满脸写着哀怨和受伤。

“为什么要瞒着我?!”木蓝丢下手中的椅子腿儿,绕过地上的残骸,虽说心中不快,可还是上前扶着她坐下。

“娘娘,你是不是不信木蓝。”

“木蓝,我并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让它更真实一点。”洛瑾瑜努力地解释道。

这话自打她清醒过来,见了木蓝后就一直在说,可木蓝就是硬要钻牛角尖,怎么说都绕不出来。

“那娘娘是怕木蓝做得不好,坏了娘娘的事是吗?”

“当然不是。”洛瑾瑜满面苦楚,“好木蓝,我当日支你出宫,啊不,不是,是派你出宫,当真是想要你去帮我调查一些事情的。”

“可我后来想想吧,我都要走了,这些事情,我清不清楚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我就想着,那你既然已经出了宫,便不要再回来了,在外面帮着凌木将尚都和平都的分店开好,也算帮我找了一条退路不是。”

“所以你瞧,你做得多好,若没有你帮着,凌木肯定要出岔子,那我到时候岂不是没有容身之所,没有后路了吗?”

“所以啊,木蓝,我是真的很器重你,所以才派你出宫的。”

洛瑾瑜一口气说完,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不得不佩服自己信口胡诌的能力,说了这么多,倒真有些口干舌燥了。

木蓝将信将疑地盯着洛瑾瑜看,末了闷闷地点了点头,算是信了洛瑾瑜所说的话。

洛瑾瑜原想着绕过木蓝去给自己斟杯茶水,才刚站起来,还没等她抬脚,木蓝却先一步动了。

“谁?!”木蓝低喝一声,脚步一转挡在了洛瑾瑜身前。

洛瑾瑜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身子也跟着抖了抖,而后随着木蓝呵斥的方向看去。

“是我。”门外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随着门被大开,方才那个出现在庄子外的男子出现在了洛瑾瑜和木蓝眼前。

“闵如霖?”洛瑾瑜眨了眨眼睛,拍了拍木蓝的肩膀,示意她退下。

木蓝依旧一副防御的姿态,挡在洛瑾瑜面前不肯离开。

“木蓝,没事的,自己人。”洛瑾瑜又拍了拍木蓝,木蓝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开。

闵如霖瞧着木蓝的神情,唇边扬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正厅里被木蓝造的坐不了人,洛瑾瑜便带着闵如霖去了院子里,外头月色正好。

只是没有人侍奉,连茶水都是闵如霖自己去打水烧水冲泡的,洛瑾瑜抱歉地笑了笑,“真是招待不周,庄子上的仆人早几天被遣散了。”

闵如霖替洛瑾瑜斟了杯茶水,不甚在意地说道:“无事,如此甚好。”

“啊?”洛瑾瑜眉头微挑,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的?

“左右这些事情我也做惯了,尝尝我的手艺,你好像还没喝过我泡的茶。”闵如霖将茶杯往洛瑾瑜面前推了推,做了个请的姿势。

洛瑾瑜淡笑着点了点头,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而后便一脸惊喜地看向闵如霖,“我虽对茶没什么研究,可平日里喝的茶也不见少,这般清润爽口的茶倒是不多见。”

“你这是在恭维我吗?”闵如霖笑弯了眉眼,“这茶是你这庄子里的茶,你莫不是以为我来你的庄子还会自己带茶来吗?”

洛瑾瑜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茶。

好丢脸,夸错了对象,这下要如何是好。

闵如霖瞧着眼前不一样的洛瑾瑜,唇边的弧度更深,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脑袋,可手抬起时却犹豫了,在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儿,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你..........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事找我吗?”洛瑾瑜并没有发现异常,抬起头来问闵如霖。

“是,明日,我便要去往南边了。”

“南边?皇上竟让你去赈灾吗?”洛瑾瑜一脸惊讶,按理说,依着闵如霖的身份和背景,应该是要被架空在皇城,闲散养着的吧。

皇上怎么会将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交给闵如霖呢?

洛瑾瑜百思不得其解,可脑子里又不得不往坏处想,该不会是钟煜晨知道了她和闵如霖之前是旧识,自己死了,便拉着闵如霖泄愤吧?

想到这儿,洛瑾瑜看向闵如霖的眼神里便透出了几分歉疚。

闵如霖怎么会不知道洛瑾瑜在想什么,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此番前去的,还有康宁郡王之子,沐润成。”

沐润成,洛瑾瑜咬着杯沿儿,转动眼珠想了想,敢情闵如霖是被拉去充数的啊。

也是,闵如霖这些年一直在被打压着,看上去虽风光,可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跟一品侯府一样。

坊间早就有传闻,说是皇室冷情无义,一边让平南侯为国卖命,一边又压着其家眷为质子。

钟煜晨真是好算计啊,此番派闵如霖和沐润成同去,明显是一举多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