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奴婢……”
“行了。”墨兮低眸说道，“起来。”
慕容子衿上前皱眉，“青凰你实在太善良了，也罢，我正好多带了一套衣服，你先换上我的吧。”
两人身高相近，换上正好。
墨兮轻轻看了她一眼，无言。
她倒要看看，她要使些什么手段。
慕容子衿当她应下，笑着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收回。
她面色一僵，迅速掩下，无人察觉。
找了个丫鬟带路，看见客房便让人退下，墨兮心有防备，选了个中间的客房。
慕容子衿没有表示，从自己宫女手上拿过衣服就要和她一起进房间。
“皇妹一个人就行，无需皇姐帮忙。”
理由都不找一个，墨兮说的很是直白。
慕容子衿没有生气，将衣服给她，“那皇姐就在外边等你。”
墨兮关上门，检查了一遍衣服，没发现不对的地方，将衣服换上。
慕容子衿如她自己说言就等在门口，墨兮出去时她正和自己的宫女说着话，没有半点公主的架子。
“皇妹果然好颜色。”慕容子衿扫过她身上的衣服，赞美一句，“快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墨兮点了点头。
到了前边，安王妃正被牵进门。
墨兮一到，白倾玉就找到了她，看见她身上的衣服眸光忽闪。
“怎么换衣服了？”
“茶水打翻，弄到衣服上。”
慕容子衿看着两人互动，却没有得到他半个眼神。
可尽管这样，她面上依然是得体的笑，看不出负面情绪。
这样的她，更让墨兮警惕。
即便，到现在为止，也确实是相安无事，墨兮也不相信慕容子衿没有招。
换衣服这件事情便面上似乎没什么，但当涉及的人是她时，墨兮就留意了整件事情，看见几处疑点。
例如，她当时站的稳稳的，也不在过道上，那丫鬟怎么会撞到她身上的。
再例如，安王府离皇宫不远，她为何要带一身衣服，就算本就打算在这里住下，可今日是人家新婚之夜，怎么都说不过去。
除此以外还有不少疑点，有了上次的事，墨兮心底已经画了个圈，重点防范。
白倾玉手指一动，捏住在自己手心作乱的小手，目光从新人身上移到墨兮身上。
墨兮朝他眨眨眼，在他手心写下一个字。
白倾玉微敛低垂的眸阴影下深若渊潭，他握着墨兮的小手，在她耳边低语。
墨兮摇摇头，“等安王妃进了后花园我再和她请辞。”
现在离开太突兀了。
白倾玉抿了抿唇，最终应许，“我在外边等你。”
他的眸移出阴影范围，似乎染了层浅浅银辉，阴霾被温润代替。
墨兮看了他许久。
“好看吗？”
他出声，如旁若无人。
墨兮看向新人，道：“很好看。”
“以后，我们也……”
墨兮一震，回望他。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儒雅俊逸若山间居士，连那笑都是温和的。
“我们现在已经是了。”
“可你好看的夫君想要一场。”白倾玉知道她是不想让世人发现他们假夫妻的事，“我们可以随意找个地方，一切从简，只有我和你。”
墨兮看着他的眸正对着光芒，肌肤莹白得泛光，美人更如玉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