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毛球眼神古怪起来，【怎么正常了？】
“他想要摆脱我。”
【……】毛球迷茫，它是不是听错什么了。
墨兮敛眸，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是她逼得太紧了吗？
他为复仇而来，本不该动情，因为动情会坏了大计，但是……她只是按照他期盼那样不是吗？
不知为何，明明一切都能想通，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但她就是有种心脏被揪着的痛。
若是进了皇宫，他……不可能再保持得了现在的干净。
他或许想要这样断了那猛然窜起的情绪，可她本就是为他而来，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
“你可想好了？”女皇在上沉声问道，目光直直定在晋烨身上。
晋烨语气郑重，“回皇上，晋烨不曾后悔。”
女皇满意点头，目光里带着某些隐晦，“起来吧。”
“是。”
晋烨起身，目光忍不住扫向墨兮，他怕遇上她质问的目光，却忍不住想要看她的反应。
但让他失望的是，墨兮的神情依然冷淡，甚至比之前更显冷静，没有半点悲伤流出。
心尖一颤，一股难受涌上来。
她竟一点也不在乎么……
他该高兴不是么？
“到朕这里来。”
上边，女皇含着暗示的声音响起。
晋烨立刻收敛心神，忍住恶心，步步走过去。
忽然，墨兮动了。
她在晋烨刚走两步时，忽然将手中茶杯一掷。
茶杯在女皇身前炸开，虽然茶水没有溅到她，却把她吓了一跳。
“放肆！”
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这般，这让女皇怒极，瞪目向墨兮。
墨兮却不急不缓，走到她和晋烨中间，背对着晋烨，忽而重重跪了下来，像发泄一样重重跪在碎瓷片上。
晋烨心顿时慌了。
她……
“孩儿不孝，恐不能让母皇如愿。”墨兮不卑不亢，声音沉稳。
“你……”女皇简直要被气死，晋烨这样的人，就算是有预谋，但他的优势摆在那里，之前女皇不想是觉得双方关系这般没多少可能，可现在都要到嘴了，这个二皇女却突然出来搅局，简直要气死她。
“孩儿知错，只是晋烨我已倾慕许久，舍他如割肉切心，还望母皇成全，我愿倾尽一切为母皇分忧。”
她言辞字字坚定，淡然依旧，却将话说绝，笔直的背脊未曾弯下分毫。
晋烨已然方寸大乱，心神失守，怔怔看着前边跪着的背影，仿若被人重击，难以回神。
所幸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墨兮身上，没人注意他的失态。
“倾尽一切？”女皇咬住这个词，怒气消失，像是在确认什么。
“是。”
墨兮抬眸，直视女皇的目光，清透得仿佛能看透一切。
若是平日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女皇必定恼怒，但此刻，她却心情大悦。
“好，既然兮儿如此重情，母皇也不愿为难，便将他赐予你。”
她的话让还在震惊中的完颜瑰回过神来，完颜瑰一惊，顿时大喊。
“母皇，这不公平！”
女皇嘴角的笑一僵，顿时不悦地看向完颜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