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都处理了。”
“是。”
-
女孩慢慢往前走，走得贼慢，像是在边走边发呆，回过神又慢慢往前。
等走到目的地，夜色已经笼罩大地。
“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女孩慢吞吞地回答，“堵车。”
“死丫头，才这点路你就坐车？”
中年妇女粗壮的手扯着女孩的头发，女孩只微微皱了皱眉，顺着她的意思被拖进门，依旧慢吞吞地道：“我没钱打车。”
“那就是偷的了，快交出来。”
“我没钱。”
“好啊你，都会反抗了……”
女孩忽而往门口看去，那里站着一个人，是今天遇见的青年。
她愣了愣，随后从仿若定格，眼睛里却透着惊恐的中年妇女手中扯了扯头发，没扯回来。
青年刚想帮她，就见到她从书包里拿出剪刀，利落地咔嚓一下。
“你有什么事吗？”
女孩过分平静的问题仿若青年刚才的行为是多余的。
青年挑了挑眉，走过去，抓住女孩的手，将她的袖子拉了上去。
小小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明显长期受到不好的待遇。
“为什么任由她打你？”
“她不高兴。”
青年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你自己将借口送到她面前的。”
女孩的眼睛如一泓泉水，干净透彻，仿佛没有什么能将其污浊。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匪夷所思。
“没有借口她也会打，还不如自己给个借口。”女孩的语气平淡地好像只是要了个吃什么菜的决定权，仿佛能自己选择借口比不挨打重要。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青年督了中年妇女一眼，“你们不是亲生的。”
“我是孤儿，被领养的。”女孩淡淡地道，她手上不停，松开了自己的辫子，随意地扎成单马尾。
明明没用梳子，用手梳过的头发却一丝不苟。
青年眼中划过兴味，“要不要考虑一下换个下家？”
女孩抬起头，看着青年，许久才果决开口。
“不打算。”
……
“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成熟版的青年低低笑起，比曾经更加富有魅力，“你那时拒绝得可真坚定。”
墨兮随意拨动泡泡表面，看着上边泛起的涟漪，“我当时需要一个救赎。”
“没看上我？”
“我在等我姐姐。”
等她出现，然后带她离开。
她那时完全没考虑过其他人。
“原来是这样。”言礿卿仿若惆怅地故意叹息，“看来我还是比不过某个从未出现的人呢。”
墨兮认真地想了想，“那时没有可比性。”
也是，第一次遇见的人和一直都在等的人，确实没法比。
但言礿卿就是忍不住醋了，“那现在呢？”
墨兮回眸，对上他暗藏情绪的眸，忽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依然没有可比性。”
“没有？”
“她是过去，而你是未来。”
她是过去，你是未来。
言礿卿莫名就被顺好了毛。
墨兮微微弯着的眸随意地随着动作落在了地上，一丝让人无法辨别的温柔匆匆划过。
姐姐她，也已经找到她的幸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