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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也被困于殿内,找不到方向。

紫婷接近展颜,本可以轻易杀了她,但她却指点展颜找到方向,“往左五步,向前十米。”

“魔女,想让我走进你的圈套,没那么容易!”展颜并不相信她。

“我杀你轻而易举,何须设计陷阱?”紫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只有展颜能听到,但她却辨不出方位。

“你想让我帮你杀魔君?既然有本事杀我,何不自己动手?”展颜已经顺着紫婷的指示开始移动。

“杀魔君必须借你的手。”紫婷继续指挥展颜,杀掉了几位忠于魔君的长老,最后直逼魔君。

展颜的喘息声惊动了魔君,魔君立即闪躲,展颜的剑砍入了宝座,不能拔出。

魔君锁定展颜的方向,发动狮吼式攻击,想用声波将她的耳膜震碎。

“捂住耳朵。”紫婷看到魔君运功,早已知晓他的招式。

展颜赶紧捂住耳朵,感受到一阵极具冲击力的波动,全身都麻了,向后一仰,竟靠在了墙上。

紫婷受到冲击,依靠石柱勉强站立。黄沙阵被破了,大殿变的空旷了许多。其余几位长老躲在桌下不敢出来。展颜与魔君的距离不过十步。

魔君发动大招,精疲力尽,强撑着法杖站立,“想不到你一介女子,竟有如此本事。”

“你也不问问我师父是谁?我蓬莱岛可不是泛泛之辈。”展颜拍了拍身上的沙土。

魔君眼里闪过一丝恐慌,旋即正色道:“原是陆压道君的徒弟,如此看来,你的本事还不及你师父的十分之一。”

展颜被气到,心中一阵愤怒,眼睛都红了,“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

魔君还未呼出一口气,只觉脖子一紧,展颜就已近在咫尺,血红的眼珠瞪着他。

展颜加大手上的力度,魔君眼珠突出,不待出手反抗,身首就分了家。展颜提着头颅出去,眉间透出一丝黑气,脸上挂着一丝狞笑。

躲在桌下的长老们看到这一幕,被吓得不轻,像见了怪物一般。柱子后的紫婷还算冷静,当看到展颜血红的眼珠时,一下就想到了后卿长老的僵尸,那些每日嗜血的僵尸,也被称为施咒者的怪物。

“她若是回到天庭,天族可要遭受一场浩劫了。”紫婷默默想着,看到躲在桌下的几位长老,“出来吧,怪物已经走了。”

金甲回到军营,将魔族易主的事告诉天衡,天衡看着诏书,思索了一番,也拿不定主意,商量良久,直到展颜将有穷氏的头颅带回来。

“事到如今,只能将这个头颅交给天帝了,毕竟,天帝没有说明要的是刑伽的头颅。”慕云虽被展颜劈晕,但被天衡发现,及时唤醒。

慕云不仅是军医,还算半个军师,深得各位元帅将军的敬重。她并不和展颜计较劈晕她的事,天衡也不再追究。

但展颜心里过意不去,私下找慕云道歉,却又找不到慕云。金甲告诉她,慕云和天衡去与魔族签订契约了,天族不久就能退兵了。

“下次有行动,要先禀报元帅,不可再擅自行动了,知道吗?”金甲本想严肃批评她,可掩不住对她的关心。

“知道了。只要不关我禁闭,一切好说。”展颜并不在意,转而问道:“你知道慕神医喜欢什么吗?我道歉总要有点诚意啊!”

“慕神医不是一般女子,不会与你计较的。你要是过意不去,以后少闯祸就行了。”

“我哪有闯祸?魔君的首级是我带回来的,有功才是,你说天帝该如何嘉奖我?”

“赐战神封号,受上赏。金银珠宝是少不了的,还能封战神。不错啊,第一次上战场就能有此功勋,比师兄厉害,不愧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展颜不仅没有丧命,还取得如此功勋,他也算是没有辜负师父的嘱托了。

“能封战神啊!那我岂不是可以与靖战神并肩啦!”展颜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堂堂靖战神怎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比的?”天衡刚刚回来,就听到营帐里展颜的声音。

展颜心知靖战神的地位无人能比,刚刚自己的确妄言了。

“元帅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魔君答应不再冒犯天族,也不会对天族的公主有非分之想了。”

“如今的魔君,可是位女子?”展颜问道。

“不错,正是一位年轻女子。你是如何知晓?”

展颜便将取魔君首级的过程全部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却不太记得是如何取下魔君首级的,“她从一开始就在帮我,要借我的手杀掉魔君,显然是想当魔君,如今,倒是得偿所愿了。如此阴险的女人,元帅怎能与她签订契约?”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慕云是随天衡一起进来的,“天族有照妖镜,足以抵挡魔族进攻,就算魔君毁约,她也没办法攻入天庭。”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进攻魔界?仅仅只为天族颜面吗?难道为了这颜面,就可以牺牲三百天族士兵的命?”

刑伽可以为了魔族子民的安危而放弃魔君之位,而天帝却为了自己的颜面而发动战争。展颜想到师父说的“侠之小者,快意恩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此看来,天帝的自私不比刑伽的侠义。

“是我唐突了。”突然想起是自己主动请战的,“沙场征战者,生死各有命。”

“陆将军想明白就好。”慕云知道她的心思,拉着展颜回了营帐,留下天衡和金甲整顿军队,处理后事。

“若没有魔君去求亲,天帝也会有其他借口进攻魔界。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我们呢,只要居其位,处其事就行了。”慕云从军已久,对战争倒是看得开了,也多少知晓一些军政。见展颜愁眉不展,宽慰道:“别想太多,明日就班师回朝了,今晚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不足千人的军队,走时依旧声势浩大。

天庭没有给军营准备多余的马车,因为大公主的意外到来,回去时,展颜只能和慕云同坐一辆马车。

慕云的马车比一般马车要大,因为要装药材,回去时,药材已用完了,马车内的空间略显宽敞。

展颜躺在马车上,慕云正在给她的伤口涂药,被施咒者咬过的左手腕虽然结痂,但会留下疤痕,“涂了药就不会留疤了,女孩子要是留了疤痕总是不好的。”

展颜皱眉不语,慕云看着她纤细洁白的手臂,想必陆道君对她必定保护极好,便问道:“这么纤细的女孩子,你师父怎么忍心让你来军营?”

“是我自己想来的,因为仰慕靖战神。慕神医可知靖战神为何卸甲离去?”说道靖战神,她的眼里总有一丝光芒。

她第一次听闻靖战神威名,是在人间。当时,她随师父到人间行侠仗义,而侠士都有好酒量,路过一间酒肆时,许久不曾喝到酒的师父闻到好酒的香味,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品尝的机会。

陆压虽好酒,却不让展颜喝酒,百无聊奈的展颜便寻了一家茶铺听书。说书人正讲到逐鹿之战后,北方遭遇旱魃之灾。

“大旱三年,田地荒废,土地龟裂三尺有余,遍地饿殍,人吃人那是常有的事,路边的白骨都堆成了一座小山丘。就在人快被吃尽时,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不久,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讲到高潮之处,说书人喝了口茶,台下人迫不及待的问着“这是怎么回事啊”。

展颜虽是神仙,但蓬莱岛与世隔绝,鲜少听闻外界的事,听到有人讲故事,展颜很感兴趣,猜测道:“是不是天帝大发慈悲,请了龙王来降雨?”

“小姑娘,你只猜对了一半。”说书人放下茶杯,继续讲道:“这雨的确是龙王下的,但为民求雨的是天界靖战神。天帝忙于管理六界,哪知人间疾苦呢?这靖战神啊,虽出身平凡,但文韬武略不逊于天界任何一位元帅,而且忠肝义胆,见人间受灾,便请了东海龙王来降雨。但请龙王降雨哪有那么容易?在人间,求雨不但要进献牛羊,还要童男童女五百。这人都快被吃光了,哪还有什么牛羊呢?还好有靖战神,他答应帮助东海龙王取得四海之主的地位,领着天军和水军,只用了短短半年就统一了四海,龙王也就答应降雨了。”

故事讲完了,展颜被靖战神的英勇事迹打动,迟迟不肯离去,找到说书人一问究竟,为打听更多关于靖战神的事,便用发簪买了茶铺所有的茶,最后得知靖战神在战场上百战百胜,从未失手,还优待战俘,深受士兵爱戴。

可说书人毕竟只是凡人,这些故事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并不知道靖战神因私自带兵帮助东海龙王,而被天帝所恶,最后,靖战神自己辞了军职,卸甲离去。

说书人为她编织了一个美梦,如今,她从慕云口中得知真相,美梦碎了,残忍的是,这是她亲自撕碎的。

“那靖战神现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呢?靖战神一心归隐,又怎会让人知晓他在哪?”慕云忽然笑道:“这靖战神风流倜傥,天宫有不少仙子喜欢他,可惜他是个不怕死的,每次出征回来,都要在床上躺半个月。尽管仙子们爱慕他,但又有几个敢将一生荣辱托付于他呢?”

“我不过是仰慕而已,并未想过男女之事。要是早知道学医也能从军,我也不必拿着剑上战场了。”展颜感觉涂过药的手腕凉凉的,很舒服,心情也好多了。

“听闻陆道君文武双全,难道他不曾教你医术?”

陆压不仅武艺非凡,而且能歌擅琴,制药炼丹更不在话下,几乎无所不能,虽然生性胡闹打混,但有一副侠义心肠的他,是干不出伤天害理之事的,自从收了展颜作徒弟,倒也收敛了不少,至少在展颜面前是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是我不愿意学。”展颜无奈一笑。

空中云霞如彩衣,瑶池湖面静如练。

天宫的悬圃花红柳绿,各种花草常开不败,没有四季之分。

大公主坐于亭台中,看着万年不变的美景,突然怀恋起魔界的雪,那白茫茫的雪,真干净啊!

她总是会想起在人间与永郎的相遇,那时正是暮春时节,恰逢上巳节,河边的男男女女们聚在一起,以歌声互诉衷肠。

春秋时期民风豪放,男女之间可以直抒胸怀。许是受了感染,大公主挽起裙角跑到河边,涌入热闹的人群,和姑娘们一起嬉戏玩水,就像一只欢快的鱼儿。

忽然就跌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从未与男子亲密接触的她大叫着:“放开我!”

“姑娘,河水寒凉,还是到岸上去吧。”那男子直接将她抱起。

她抬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眼中有一丝笑意,却没有半分轻薄的意思,便由着他抱着上岸去。

身后是一阵喧笑,“那小伙子真傻,不挑丰腴圆润好生养的,偏要挑个纤细柔弱的。”

“嗬!就你精明。也不看看那位公子,他身着紫衣,器宇轩昂,必定非富即贵,那姑娘也算是个窈窕佳人,两人倒也般配。”

听到这番话,两人相视一笑。

“姑娘有过婚约吗?”

大公主摇头。

“那可曾有中意的人?”

依旧摇头。

“那就好。我也没有婚约,也没有喜欢过别人。今日见到姑娘给穷苦百姓施粥,这么善良的姑娘,正是我所中意的。不知姑娘可愿意——”

不等他说完,大公主便说道:“我是天族的公主,你,敢娶吗?”她只是想吓唬他一下,谁有胆量娶一个疯女人呢?

他盯着她良久,坦言道:“我是魔界的君主,你,敢嫁吗?”

大公主突然就笑了,想不到他也是个“疯子”,“那我们岂不是门当户对,十分般配?”

回忆到此就好,时间停留在初见时就好。

初识君时,不懂相思。

与君别后,才知情苦。

吾心所愿,君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