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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佑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如果去了灵碟谷,就可以与云儿长相厮守了,不必惧怕任何生老病死将他们分开,也不必担忧天帝的阻挠,可是,这样做会连累凌无忧,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凌兄费心了,陆姑娘的好意我也心领了,但我不是自私之人,还请你和陆姑娘以大局为重,早些将云华送回天庭。”

“你不后悔?”

“不后悔。”

“当真不后悔?”

“绝不不后悔!”

凌无忧长叹一口气,暗想:居然和连城一样固执,真不愧是二公主看上的人。

云华与杨天佑冷战两天三夜,第四天清晨,杨天佑出门前,听见展颜与凌无忧诉苦。

“郎君,昨天睡觉时,云华咬我,你看我脖子上,都被她咬成这样了,她还摸我,全身都摸,搞得我觉都不能睡,你去跟杨公子说一下,让他把云华……”

展颜见杨天佑走来,立刻噤声,拉了拉凌无忧的衣袖。杨天佑走近时,瞧见展颜脖子上的“吻痕”时,顿时脸色铁青,他直直瞪着展颜,冷哼一声,夺门而去。

当晚,云华梳洗罢,准备去展颜房间时,却被杨天佑拉住,她心气未消,推开他的手,不想却被抱回了他们的房间。

展颜将这些看在眼里,心头一喜,“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啦!”。昨夜,云华给她讲了好多关于夫妻如何圆房的事,她之前在天宫时,天后特意派人为她讲解过,还带了相关书籍给她看,由于手里没书,她就亲自在展颜身上演示了一番,弄得展颜浑身酥麻,对男女之事豁然开朗。

就在她准备上床就寝时,却见凌无忧一脚踏入。

“小蓝,最近天气转凉,我可不可以到你床上睡睡?”

1

从袅袅秋风起,到寂寂天欲雪,再到灼灼桃花凉,转眼又是一年春,春天的汜水节就延续了大半个月,凌无忧和展颜一起泛舟于绿水之上,四目相对,搅起一汪春水。

这一年里,许多事情都在悄然改变,如故穿庭树的飞花,如衔春而归的堂前燕,又如云华日渐变大的肚子。一直坚持要带云华回天庭的展颜被这些变化所改变,她好奇一个新的小生命的到来,不忍他一出生就失去父亲,她决定好好守护这个新的小生命,就算是碎尸万段,她也要守护他。

四月的桃花在雷雨声中纷纷落地,满天纷飞的花瓣,让云华想起了天宫的悬圃,分娩的痛苦似乎减轻了几分,窗外的残阳就像被她的血染红了一样,触目惊心。

展颜想进去帮忙,但产婆却说:“女人生孩子,小姑娘要回避些,免得染上污秽之气。你们这些男人也走远些,阳气太重不利于生产。”

这番奇怪的理由将三人阻与门外,直到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产婆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出来,“恭喜恭喜,是个男孩!”,本是要给孩子他爹的,杨天佑却直奔里屋,孩子被展颜接在了手里。

展颜欢喜的抱着啼哭的婴儿,“这男孩长大了一定和杨公子一样帅!”

屋里的云华还在昏迷中,杨天佑替她擦去脸上的汗珠。屋外的婴儿止不住的啼哭,展颜哄不住,递给了凌无忧,这下哭声才止住。两人寻思着给孩子取名,展颜见天上的雷电宛若蛟龙,“叫杨蛟,怎样?”

“不行,这名字不能用。龙王最忌讳别人取名时用和龙有关的字,若是被龙王得知,孩子恐怕……”凌无忧曾为东海征战,知晓龙王忌讳。又听见天上雷声阵阵,“不如叫杨震?”

“杨公子才不会喜欢这么粗鲁的名字,叫杨天宝好了。”

“这名也太俗气了,还不如叫杨蛟呢!”

二人几番争执都争不出结果,产婆听不下去了,“这孩子取名当然要问父母了,你俩争个什么劲!”

云华分娩昏迷时,杨天佑正在擦去她脸上的汗珠,望着那张苍白的脸,他心中百感交集,“云儿,我多希望你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与我共度一生,平安喜乐。可你不是,你是天上的公主,且已有婚约。我的一生是属于你的,但你的一生却不是属于我的。你走后,我不会再娶,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你回了天庭,就不要再想我了,好好嫁人,你夫君东海太子……他陪伴你的时间会比我久。”

凌无忧抱着孩子进屋时,他无心理会,只是点头,孩子就依了凌无忧的意,取名“杨震”。

2

展颜喜欢孩子,但孩子在她怀里就哭个不停,她以为是自己抱孩子的姿势不对,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孩子依旧哭个不停,“怎么郎君抱着就没事,偏偏在我怀里哭个不停?郎君啊郎君,你去灵碟谷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隔壁的杨婶前来探望,见孩子哭个不停,便接过手来,孩子立刻停止了啼哭。杨婶喜欢说媒,见展颜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未出嫁,就与她说起媒来,展颜见杨婶这么热心,便由着她将确州城的小伙子们个个夸了一遍,最后问到生辰八字时,展颜心想:说出来还不得吓死你。

杨婶见她不说话,“小姑娘,没有生辰八字我怎么给你算卦?不算卦怎么知道吉不吉利,这事很重要的。”

“杨公子和云华成亲时,算过八字吗?”若是云华真的说出她自己的生辰,估计没人会信,但如果她瞎说一个,这算的结果也不准。

“没有。”杨婶与杨天佑家也算是亲戚,又住在隔壁,对杨天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不就是了,不算八字照样可以成亲啊!”

杨婶赶紧解释道:“小姑娘,正经人家娶妻是要算八字的,这是六礼中的一项,但这普通人家,弄不出那么大的场面,很多礼节就免了,但这算八字却不会免。天佑家情况特殊,他这媳妇来历不明,怎能明媒正娶呢?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也替他说过几门亲事,姑娘们倒是都挺喜欢他的,可就是父母们嫌弃天佑家太穷,所以天佑直到二十五岁还未娶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不,从外面捡回来一个……”

“杨婶,为什么父母不同意就不能嫁?我与郎君情投意合,就算师父不答应,我也要嫁给他。”

“傻孩子,这婚姻大事岂是你一人能做主的。你还小,看不透这些个人情世故,若是被骗了去,岂不误了终身?”

“我郎君待我真心实意,怎会骗我?”

“姑娘,你确定?我前些天看见那凌公子去了满庭芳……哎,姑娘,你去干嘛?那地方女人可不能去……”

展颜脸色由喜转怒,一转眼就跑了出去,杨婶抱着孩子不好去追。展颜心中怒不可遏,“好几天不回家,原来是去喝花酒了,还骗我说去处理谷内事务,这次被我抓到,一定让你好看!”

3

天边最后一朵晚霞褪去,月挂柳梢,华灯初上,正是满庭芳最热闹的时候,一群莺莺燕燕站于街上,为首的孙妈妈眼尖,在这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中一眼挑出衣着朴素的展颜,见之大惊,“陆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自从上次和凌无忧一起坑了金公子一次,展颜后来问起过,凌无忧只说事情都解决了,金公子那边也交代过了,替金公子妹妹画像的事也办完了,本该就此别过的,不曾想凌无忧竟然背着自己又来了这里。

展颜在路上已经想好对策,“姐姐,我跟你商量个事可好?”

孙妈妈听见别人叫她姐姐,立刻堆起笑脸:“陆姑娘,你该不会是想回来了吧?”

展颜酝酿一番,缓缓道:“是这样的,我近来手头紧,想着赚点外快,我都想好了,虽然我不会歌舞,但我精通棋艺。”

孙妈妈找来棋艺精湛的几位小姐来与她对战,几局下来,展颜全胜,孙妈妈满意的收下展颜,问道:“你准备何时开始接客?”

“接客什么的我可做不来。”

孙妈妈脸色一变,温怒道:“那你是在戏弄我吗?”

“别急,你不就是想赚钱吗?我有办法让你赚到钱!”展颜凑到孙妈妈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孙妈妈的脸由怒变喜,连连叫好,临走时,她问展颜要取什么花名,展颜想着就叫“小蓝”,但觉得这样意图太明显,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但想起大公主的名字里有个“兰”,就决定叫“君兰”。

凌无忧去灵碟谷把大小事务交待一番后,拿了几幅画去变卖,而买家却将他带至满庭芳,这种应酬是常有的事,他不好推却,便与买家在满庭芳宿了几晚,昨天终于成功将画卖出,赚了几百两。他在满庭芳宿了一晚,次日醒来,准备离开时,却见外面乌压压一群人围着中间的一方小台,台上一男一女正在对弈,那蓝衣女子低着头,似乎根本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他觉得新奇,便在一旁观看起来,半盏茶功夫,就换了好几拨人,而那女子却从未下台。向周围一打听,立刻有热心观众为他解答疑惑:“这台上的是君兰姑娘,昨个刚来的,说是棋艺精湛,这都上去好几百人了,还没一个人赢呐,如果谁赢了,就能与她共度春宵!瞧着小美人,长得多水灵!兄弟心不心动?心动不如行动,来,只要十两,就可以上去对战一局!”

他正纳闷这女子是谁,却见那女子仰起头伸了个懒腰,“小蓝!”

凌无忧以为自己花了眼,仔细一看,果然是展颜,当即跑到报名处,交了十两银子排队,前面几十个人,刷刷一会儿就到他了。

展颜下棋时一直低着头,从不看对面的人一眼,只有当对方落子超过二十颗时,才会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男人见了,心思已经不在棋盘上,展颜趁机扳回败局,此招屡试不爽。

凌无忧上台,并不急着落子,对展颜道:“小蓝,别闹了,跟我回去。”

展颜抬头见是他,板着脸道:“公子想要我跟你走,就得先赢我。”她落下一子,见凌无忧迟迟不落子,“公子若是再不落子,便算输。”

凌无忧赶紧落下一子,两人一前一后,有条不紊的下着,凌无忧搭讪几次,都被展颜冷脸相对。他的心思不在棋盘上,才落了二十二子就输了。

一连三日,展颜从未败过,孙妈妈数着手里的银子,高兴得合不拢嘴。云卷残霞之时,孙妈妈宣布散场,众人散去。展颜被一众奴婢小厮簇拥着进入锦绣珠帘的房间内,由孙妈妈亲自招呼展颜用餐。

“姑娘好厉害,这三日,我日进斗金。整个确州城的王公贵族都听说了君姑娘的事迹,就连附近的月城虹城都知晓我满庭芳有一位棋艺高超的女子,有不少棋手慕名前来,我这帖子都接了好几十张了,哪天姑娘亲自上门拜访拜访?”

“上门拜访就不必了,那些个来切磋的让他们尽管来。既然我名声在外,那我们就得改改经营策略了。把外面的台撤了去,改为上等厢房。每天名额有限,上午十人,下午十人。至于费用嘛,孙妈妈你看着涨吧!”

孙妈妈一一记下,吩咐奴婢们把展颜带到后面厢房休息,因为前庭是迎客的地方,管弦之声直到半夜才会停,那后面的厢房是特意为展颜腾出来休息的。

凌无忧一直在外面候着,将好几位带着厚礼前来拜访的公子们挡了回去,见孙妈妈出来,赶紧朝里面张望,却见展颜被众人簇拥着去了后院。

孙妈妈拦住凌无忧,笑得一脸谄媚:“凌公子,君姑娘要休息了,明日再来吧!不过,你明日想见君姑娘一面就难了。从明天开始,君姑娘只接待二十个人,凌公子要不要现在就报个名。”

“多少钱?”凌无忧毫不犹豫的掏出钱袋,孙妈妈随手一掂,“这钱不够啊!怎么着也得一百两,可你这分明不到五十两嘛!这君姑娘的面,你是见不到咯!”

凌无忧将卖画的钱用来和展颜下棋了,此时囊中羞涩,只得拿出随身佩戴的通灵宝玉,握在手里紧了紧,不舍的递给孙妈妈,“就用这个玉佩替她赎身,可以吗?”

孙妈妈拿起玉佩瞧了瞧,嘻嘻的笑着,“这玉佩在市面上的确值个百八十两,但是,我不要,君姑娘可比这个值钱多了!”她将玉佩还给他,他霎时变了脸,昏暗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显得分外狰狞,吓得孙妈妈惨叫一声,“凌公子,有话好说,你这样比鬼还可怕,你不就是想见君姑娘吗,好好,我答应你,卖你个名额,记得明天来西厢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