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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恨你?”

烟雨惨笑,“因为我抢了她喜欢的人。”

林洛:“余赭喜欢过她吗?”

烟雨迟疑一番,“他说没有。”

“那他可有和楼阁说过喜欢?”

“按余赭的性子,应该没有。”

“那他可有借楼家为自己造势?”

“未曾,这个婚约很多人都不知晓。”

“那遇到喜欢的人了,退婚何错之有?”

烟雨明白了林洛的意思,但还是无法接受。

“你不是不明白,烟雨,她从一开始就没那么喜欢你。她喜欢的从来就是给她宠爱的楼家人,所以她虽然同情你,但是她从来都不挑明。一边吊着你,一边去讨好那些给予你痛苦的人。”

烟雨沉默。

封则珩:“这不就是一妥妥的绿茶,还想道德绑架?”

林洛点头,“千万别走我的后路。”

这话一出,连封则珩都停住了脚步,看着林洛。

封则珩:“你?”

林洛再次点了点头,“当时他有主,我就没忍心下手。”

封则珩:“然后呢?”

“他死了。”

“抱……”

“我害得。”

封则珩收回了没说出口的“歉”字。

他死了,我害得。

这信息量有些大啊。

林洛漫不经心的扫过几人,“开个玩笑。想劝你们遇到新欢的人要学会珍惜现在,不要展望未来。”

封则珩笑一声,“珍惜现在?”

林洛很平静:“万一以后哪个变心了,换个人这日子照样过。”

“那你呢?”

林洛咬了下舌尖,“我没时间去忘了他,但遇上喜欢的了,还是会去尝试。”

封则珩:“你倒是看得清。”

林洛:“经验之谈。”

烟雨闻言,也笑,“我之前也以为是这样的,但遇到他后,发现其他人都失去了颜色。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其他人,就感到索然无味。”

林洛:“是吗?”

烟雨轻声嗯了声。

林洛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含进嘴里,用齿尖轻轻刮蹭着。

封则珩插嘴,“但爱是会消失的,需要人去维持。”

尔觅忍不住,“我们现在是要谈这些吗?”

封则珩“哦”了声,“有感而发。”

林洛:“母胎单身请教经验。”

烟雨动了动嘴唇,“前车之鉴。”

“……”

“到了。”

烟雨停下了,面前是一个小宅院,墙壁都有些破损,门斜斜垮垮的挂在门框上,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这是?”

“他小时候住的地方,长大了偶尔还会来。”

封则珩挑了下眉,走过去敲门。

“谁?”粗哑的声音响起。

“修水表……不,送东西的。”

有人手哆哆嗦嗦的打开门,“送什么?”

封则珩:“送炭。”

林洛:“……”

其他人:“……”

那人佝偻着身子,抬起眼,头发凌乱,“什么炭?”

封则珩一笑,抬脚踹开了门。

“哦,刚刚说错了,我要杀人放火来着。”

杀人放火还带这么嚣张的吗?

封则珩踹开门,林洛则是没动。

燕池:“你不进去?”

林洛:“守株待兔。”

燕池:“他一个人你放心?”

林洛有些不理解,“他之前没我,不也压在你头上?”

烟雨:这兄妹俩真不会说话,绝配啊,说不说一家人都不信。

燕池冷着张脸,“他现在什么都没有,道具没有,积分没有,武器还是没有。”

林洛:“他不是带着我的绳子进去了?”

燕池真心觉得这女人没救了,封则珩和他们不一样,他最多只是高智商。

“你的绳子无非是注入了一点点力量,还不能算是武器吧?”

林洛语气很笃定,“他可以。”

燕池还想说什么,林洛却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进去看看,和我说没用。”

燕池看了眼林洛,走了进去

烟雨没有进去,尔觅和吴升有默契的也没进。

林洛靠在墙边,漆黑的眸子看向夜空。

忽然,门内传来响动。

林洛回神,走到门口,就见封则珩拿着绳子捆着一个人。

林洛蹲下身看着余蛰,轻声道:“人生何处不相逢。”

余蛰明显不认识林洛,眼神阴郁。“楼烟,你终于要对我下手了?”

烟雨摇头,“不,我只是想解脱了。”

“解脱?你能吗?楼家,余家百人的命,皆毁于余赭之手,你能过去吗?”

烟雨:“我能。”

林洛和封则珩同时讶异的看着烟雨,居然这么厚脸皮承认是自己想通的?

烟雨感觉到两人目光,像是对二人解释,笑一下,“我早就过去了,只是余赭一直不想解脱。”

“他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没告诉我真相。”

烟雨在知晓此事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

为何余赭一直不肯见她,又为何不肯放弃。全是因为怕入了轮回,忘了对方。

封则珩慨叹:“问世间情为何物。”

因为很晚了,封则把人拉回去就要睡觉。

燕池不能理解,“你要去睡觉?”

林洛善解人意,“去吧。”

燕池和林洛对视一眼,然后移开目光。

封则珩懒懒应声,“嗯,这么晚了不睡要秃头的。”

吴升恶声恶气,“你就这么不把任务放心上?”

封则珩:“麻烦你弄清楚一件事,人是我抓的,你还缩在门外不敢进。”

吴升:“你!”

封则珩看都没看他一眼,“我去了啊。”

“嗯,刚刚看了眼天色,估计夜晚要下雨,记得关窗。”

“好。”

等封则珩走后,林洛把绳索加固一番后也离开了。

吴升:“不是,他们这么嚣张的吗?”

燕池:“或许是另有安排,我们也回去吧。”

尔觅皱眉,“现在不问?”

燕池:“人毕竟是他们抓的,我们不好动手。”

尔觅:“也好。”

只有吴升,离开时不甘心的看了眼余蛰。

第二天一早,余蛰不见了。

林洛看了眼昨夜绑着人的地方,转了几圈,没发现人,就回头走向餐桌。

其他人下来,见林洛好好吃饭,虽然没看见余蛰,也没进觉得不对劲。

只有最晚下来的封则珩,扫了眼那个地方,“鬼呢?”

“要么自己挣开了绳子,要么被人带走了。”

封则珩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林洛贴心的递了张手帕。

燕池也反应过来,“人丢了?”

他知道林洛那个绳子的威力,昨天晚上还亲自试了试,发现自己不出全力,应该也挣不开。

林洛:“应该。”

燕池脸色很黑,“谁做的?”

尔觅:“吴升没来。”

燕池饭:“他故意的?”

林洛:“鬼丢了,不是人丢了。”

这话就说明了林洛的观点。

她知道自己的状况,即便是实力大不如前,也不该让一个小鬼跑了。

燕池冷着脸,“我去找。”

“不必,先吃饭。”林洛道:“能感应到。”

燕池闻言,一面放下心,一面又对林洛生了警惕。

他对昨天那条绳子的感应最大在二十米范围内,超过二十米完全感觉不到,但林洛居然能感觉到。

封则珩如往常一般吃着饭,仿佛刚刚就是随口一问。

等吃过饭,燕池见林洛并没有想动身的心思。

“不去找?”

林洛抬眼,“鹬蚌相争。”

燕池立刻意识到这怕是林洛的计谋,故意让吴升带走人,就是为了引出一些东西。

林洛靠在椅子上,难得露出了闲散的姿态。

封则珩则是把手链摘了在手里把玩,偶尔还和林洛说几句话,“这小海怪雕的挺好。”

林洛:“嗯。”

“专门学过?”

林洛看了眼封则珩,“算是。”

“我说你刀怎么耍那么好。”

林洛无奈,“一个雕工,一个是武术。虽然有共通点,但也是有差别的。”

封则珩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手上的东西,“那你特意学的刀?”

“嗯,小时候一个武术老师说我有天赋,就顺手学了。”

封则珩:“你这顺手倒顺的挺好,现在还能用上,不像我,就会拿把手术刀。”

“手术刀?你是医生?”

林洛问。

封则珩觉得林洛语气有些惊讶,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是因为隐私,而是林洛很惊讶,似乎并没想过这个可能。

但是,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个惊讶?

封则珩:“有什么问题吗?”

林洛:“没什么,就觉得你不像个医生,反而像个世家公子。”

“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上了个还不错的大学,最后成了个医生。只可惜,刚刚要参加工作了,最后被人撞死了。”

林洛声音有些低:“抱歉。”

封则珩:“那有什么,都过去了。”

他看着林洛,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结果让他失望。

难不成真是错觉?

“不过,你又是怎么回事?”

林洛:“早年太过劳苦,时刻都在为事业鞠躬尽瘁,呕心沥血,然后心肺衰竭,英年早逝。”

封则珩:“……那你死的挺重的。”

林洛:“明明家财万贯,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所以我现在就想回家养老,整日挥金如土。”

封则珩鼓掌,“好志气。”

燕池却惊疑不定的看了眼林洛,但也没多说,这条路太过惊险,半路死亡的不在少数。

两人聊着天,燕池内心却是不安。

尔觅也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在不经意间,眼神拂过林洛。

林洛忽然抬头,“来了。”

其他人精神一震。

林洛带头,走了出去。

其他人七拐八拐的跟着林洛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看来我们没猜错。”

“嗯。”

其他人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只能跟着。

进去后,林洛顺着感应走过去,刚转弯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楼阁和站在不远处的余赭。

余赭面容冷漠的掐着余蛰的脖子,眼神中的恶意似乎要把他千刀万剐。

楼阁伸着手,“救,救命。”

燕池率先冲过去,调动自己的力量。

林洛沉默没说话,也跟来过去。把人扶了起来,“没事吧?”

楼阁虚弱的摇摇头,眼神凄苦。

“余赭。”

余赭看都没看她一眼,掐着余蛰的脖子。

“说,你把事情告诉她没有?”

余蛰和余赭有些相像,只是眉眼更深,显得阴鸷了些许,“说又怎样,不说又怎样?”

“你若是说了,就别活了。”

余蛰,“可以啊,你掐死我啊。”

余赭明显有顾忌。

楼阁摇着头,眼中带泪,“余赭,你不要,不要再造杀孽了。你这样,姐姐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余赭手抖了下,转过头来眉眼却满是狠戾,“我不缺这一个。你若要再说,别怪我不客气。”

燕池抬手护住,对林洛使了个眼色。

林洛淡淡回视,没有理睬。

燕池皱眉,刚想说话,就见封则珩走了出来。

“阁下手下留情。”

余赭看着封则珩,“你也要掺和?”

“不,在下只是想要不我们先坐下谈谈。”

余赭:“没什么好谈的,不想死赶紧离开。”

封则珩一笑,“我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们需得解决这些事。”

余赭:“你若是想死,就继续查下去。”

封则珩发问:“那也就是没得谈了?”

“呵。”

没直接回答,但这也表明了些什么。

封则珩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扭头对林洛道:“他不同意。还有态度太恶劣,活该单身。”

林洛到也没说什么,只是招了招手。

一个人影从后面走了过来。

余赭瞳孔一缩,刚想离开,就感觉到一股阻力。他抬手打破,但是却因此耽误了时间。那个身影已经走了过来。

林洛看向烟雨,“这边就交给你了。”

烟雨沉默着点头,然后看向余赭。两人对视,分明现在没了阻力,但余赭却是寸步难行。

楼阁不由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林洛转身,“现在,楼姑娘,能借一步说话吗?”

楼阁一愣,眼中飞快闪过什么。

“好,只是你要说什么?”

林洛没直说,眼睛静静的看着她,“你该清楚的。”

燕池看着这场面,心生疑惑。却也只能跟着林洛走了。

“尔觅,别跟着了。”

林洛忽然提醒。

尔觅脚步一顿。

林洛:“我虽然不喜欢斤斤计较,但是着实更不喜欢被人利用。”

尔觅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转身离开。

封则珩懒懒的开口,“他参与了?”

这话没头没尾,但林洛听懂了,点了点头。

楼阁走在前面,分明是同一个人,但萧晟却有种不认识前面人的感觉。

之前楼阁走路,都是一步三咳,弱柳扶风的。但现在,看着她走的稳稳当当的,感前途莫测。

“林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洛看着楼阁斟的茶,指尖慢慢摩挲,“楼姑娘,何必呢?”

楼阁放下杯子的手停顿了下,“林姑娘,你什么意思?”

林洛抬眼看她,“你一定要我把事情都说清楚吗?”

“林姑娘,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要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楼阁漂亮的眼睛看着林洛。

“那我便直说了,你把楼家,余家两家的冤魂困在这里,不得超生,心中不会有愧吗?”

楼阁:“林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不得超生,什么冤魂?我怎么听不懂。”

林洛:“你知道的,你很清楚这里是怎么回事。楼家,余家不是突遭变故,而是发了火灾,几乎没人存活。你也不是离开了三年,你早已死了百年。”

楼阁垂下眼,指尖用力,“我不知晓……”

林洛看她,“何必呢?活着的时候要装,死后也得维持你虚伪的模样,不累吗?”

楼阁眼神露出了狠厉,但只不过一闪而逝。

封则珩见状,道:“那没办法啊,谁让人家喜欢呢?从生装到死,都要维持自己温柔大方,端庄秀丽的人设呢?”

林洛接嘴,“也是,这种人站的太高,就把自己也放的太高。”

封则珩:“装的再好也没有用,里面也是腐臭不堪的。”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把楼阁批的一文不值。

“够了。”楼阁拍着桌子,眼睛闪过暗红色的光芒。

“哟,忍不住了?”

封则珩一脸戏谑。

楼阁捋了捋鬓发,“我待你们是客,才一忍再忍,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辱我。”

“不是侮辱,而是事实。你活着不甘心,死后便只能窝藏在自己的幻想中,终日不得脱身。”

“你知道什么!我把她当成亲姐姐,她却一直抢我的东西。小时候,我的玩具都只有她玩剩下的才给我。后来,我不计前嫌,在她被打压时一直帮助她说话。但是,她却想抢我的夫婿,我却不得不让给她。她明明嫌贫爱富,但是余赭却看不清,还对她念念不忘。她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吗?有什么好!”

楼阁表情癫狂,但发泄完后,却敛下表情,柔声道:“我处处比她好,凭什么他不爱我?”

封则珩:“爱情不需要理由,就像彗星一样,说不定哪天就砸你头上了。”

林洛点头:“万一就是一时瞎了眼,脑子进了水呢。”

楼阁:“……”

封则珩安慰,“别担心,他不喜欢你不是你的问题,虽然你确实有问题。”

林洛:“你得庆幸,他在还没发现你内心丑陋的时候爱上了别人,从此你的城府心计都成了他眼里的过眼云烟。”

“确实啊,万一到时候人家因为你的心机深重才退婚,到时候你就更没面子了。”

楼阁抖着嘴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