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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姐姐,要不你先睡吧!”

菱儿揉了揉眼睛,看样子也困了。

“你先去睡吧。”顾蔓懒懒道:“你说这人一早就走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真让人担心。”

菱儿笑道:“顾姐姐,你是想沈公子了吧!”

顾蔓白她一眼:“你如今怎么也学的这么油嘴滑舌,都怪那小安子,跟着他都学坏了。”

菱儿脸一红:“我才不想搭理他。”

顾蔓笑笑,没再说话。

菱儿很快又困了,实在熬不住了,在顾蔓催促下,回房睡觉了。

……

沈清河出了大殿,已是月上中庭。他匆匆前往永乾殿。

大殿的灯已经熄了。

殿外的打瞌睡的宫女一见他,吓得哆哆嗦嗦跪下来:“圣上恕罪。”

沈清河摆摆手:“下去吧。”

宫女惊魂未定地退下去。

沈清河推开房门,殿内的银烛只留了一盏,昏暗摇曳。

他走到床边,顾蔓睡的很熟,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唇瓣紧抿,眉头微蹙。

沈清河轻轻将她秀眉抚平,心疼又自责。

“嗯……”顾蔓抬了抬手,缓缓睁开眼,待看清床边坐着的人,有些委屈道:“你终于回来了。”

沈清河笑着点点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顾蔓先前还有些郁闷,此刻看着沈清河一脸疲态,突然有些心疼:“都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沈清河笑道:“何况,我若不回来睡,还能去哪?”

“讨厌。”顾蔓笑骂一句,却自己往里挪,空出位置。

“还不赶紧睡,一会天都亮了。”

沈清河躺下来将顾蔓搂进怀里温声道:“十三,这宫里的生活,你是不是不太习惯。”

顾蔓撇撇嘴:“确实不习惯。主要是不自由,屋子又大,也没人陪我说话,那些宫女太监见着我都唯唯诺诺的,没意思。”

沈清河说道:“宫里便是这样,讲究礼仪尊卑。你若嫌闷,去御花园玩玩。”

顾蔓长叹一声:“这皇宫再大啊,也没有外面的世界宽广。”

沈清河无奈道:“再忍忍,很快咱们就出宫。”

顾蔓点点头:“嗯。”

翌日五更刚过,沈清河便又走了。

他走后,顾蔓也睡不着了,可起来又没有什么事做。便又躺到了天亮。

早饭很丰盛,顾蔓在一堆宫女太监的围观下吃饭,搞得她好不自在。

吃了饭,实在无聊,便想去御花园转转。

初冬时节,御花园除了赏梅,赏红叶也没有什么景致。尤其后面还跟着一堆人,顾蔓觉得走到哪都像有人监视她一样。

走过廊道,前面突然走过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

贤妃自然瞧见了顾蔓,笑盈盈走过去,看着她上下打量,继而笑道:“姑娘便是秦王带入宫那位女子吧!果然国色天香,气质不凡。”

顾蔓愣了愣,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觉得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优雅。肤白若雪,珠圆玉润。和宁樱身上的气质一样,看起来就是个高贵的女人。

这时,宫女们躬身行礼:“见过贤妃娘娘。”

顾蔓见状,也跟着行了个礼:“见过……”

“免礼!”贤妃赶紧上前扶起她:“如今新君已定,秦王不日便会登基。这后宫之主便是姑娘,本宫还要向你行礼才是。”

顾蔓对这宫里的繁文缛节其实也了解,毕竟自己演了那么多次宫女甲乙丙丁。

但演戏归演戏,要让她时时行礼,谨小慎微她总觉得别扭。

不过,这个贤妃她看着倒也面善。于是轻轻笑笑,没说什么。

贤妃倒是很热情,拉着她:“既然你我相遇,便一同去赏新开的红梅如何?”

顾蔓暗暗叹气,他连太监宫女跟着都不自在,如今还跟着一个贤妃,更觉不自在。

“好……好吧!”

两人结伴往前走。

“姑娘家住何处?父母可健在?”

“嗯?”顾蔓抬起头:“哦……我没家。”

“没家?”贤妃微微惊讶。

“嗯……我是孤儿。”顾蔓瞎编。

“哦……”贤妃意味深长笑笑,“挺好。”

顾蔓一脸黑线,原先她还觉得这贤妃面善,此刻却觉得她城府挺深的。属于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笑面佛类型。

不过想想也是,后宫里的女人,哪个都不简单。

贤妃看着萧条的御花园叹口气:“如今宫中人少,这御花园也少了些人气。待将来新君选秀,应该就能热闹起来了。”

顾蔓赔着笑,淡淡道:“我倒觉得清净些好。”

贤妃听出她话外之意,叹口气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哪个女子不想与自己所爱之人白头偕老。可谁又能真正得偿如愿。寻常之家尚且三妻四妾,何况帝王之家。尤其是这一国之君,后宫里怎能只有一个女人?”

说罢,看着顾蔓:“姑娘一看便是识大体之人,须得以大局为重才是。不然,怕是要吃些苦头。”

顾蔓哼笑一声,“贤妃娘娘还真是高看我了,我一点都不识大体。沈清河不管是沈清河还是司焱琪,他都是我的男人,别的女人休想觊觎他一根毫毛。”

贤妃愣了愣,显然吃惊不小,脸上却还是和颜悦色。

“姑娘,本宫劝你一句,过刚易折。若是寻常人家,姑娘这般或许并无不妥,可在这后宫,姑娘若这般容不得人,恐怕难以执掌后宫,母仪天下。”

顾蔓此刻越听越气,不客气道:“我还真没想过要什么母仪天下。”

贤妃不解道:“为何?”

“因为我不稀罕!”顾蔓说要微微福身:“贤妃娘娘,我有些不适,便先回去了,失陪。”

回去的路上,顾蔓闷闷不乐,贤妃的话倒让她清醒了些。

沈清河虽然承诺一切尘埃落定后和她一起出宫。可一国之君,天下皆是他的。日子久了,难免念栈权位。

若他真舍不得这个位置,舍不得手里的权利,她也要跟着他将自己的一生困在这宫里?作为皇帝,又岂能只有一个女人?她难道还要和众多女人共事一夫?久而久之成为一个深宫怨妇?

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