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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箭要比弓箭速度快,且杀伤力也更强,当顾蔓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时,手腕处突然被人箍紧,整个身子向后仰,两支箭从头顶飞过。

紧接着便见眼前一个黑影掠过挡在她面前,手拿长剑,挡开那些快如闪电的利箭。

顾蔓紧紧拉着那人的衣服,躲在他身后,直到一轮箭雨过去,才松口气。

可气还没喘匀,便又听见声响,看样子还有第二轮。

“走!”

手腕一紧,顾蔓被拉着快速跑了出去。

待停下来时,顾蔓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来不及看救她的人是谁,便见前面的黑衣男人缓缓转身,脸色黑沉如墨。

“你为何会来这里?”

顾蔓看着眼前形如恶煞的男人一瞬间呼吸堵在胸腔里,靠着墙稳了稳心神:“我……我要是说屋子里太闷,出来透透气你信吗?”

祁弋冷冷盯着她,眸子里快要喷出火来:“你要逃,可以!但下次别送死!”

顾蔓:“……”

她低下头,却瞥见祁弋垂着的手上蜿蜒流出鲜血。因为他穿的黑衣,先前并没发现。

“你受伤了?”

祁弋依旧盯着她,对自己的伤势丝毫不在意。

顾蔓看着那血不停往下流,急着提醒道:“你真的受伤了!你还是……”

她抬起头,正对上祁弋森然的眸子,她闭了嘴。

“站着做什么?还不走?”祁弋说罢,自顾往回走。

顾蔓看了看周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关,赶紧跟上去。

“你……你等等我。”

……

顾蔓看着那开着的门,垂头丧气地走进去,又回到了这个牢笼。

那婢女一见她,呜呜地喊着。

祁弋倒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坐了下来。

顾蔓只得将她放开,小丫头一挣开便扑通跪在祁弋面前:“王爷饶命!”

祁弋没看她,冷冷道:“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那婢女吓得瑟瑟发抖,脸比顾蔓挟持她时还白。

祁弋扔给她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冷声道:“自己了断吧!”

婢女跌坐在地,颤抖着拿起那个瓶子,却被顾蔓一把夺过。

“逃跑的是我,她有什么错?”

祁弋瞥她一眼:“你承认错在你了?”

“……”

她又有什么错?

顾蔓见他手臂上的血还在不停往下流,懒得和他废话,忙吩咐那跪着的婢女:“有水吗?打点水来?”

小丫头不敢动,怯怯看了一眼祁弋。

“你看他做什么?”顾蔓急道:“有我呢!快去,不然你主子就要血尽而亡了。”

那婢女这才爬起来,忙不迭地点头,跑了出去。

这时祁弋冷哼一声:“当日喂了你五日的血,也没有血竭而亡,何况这区区小伤。”

顾蔓撕下一块布条,拉开他衣袖,捆住他胳膊动脉,以防失血过多。

“是,你血多。要不然你放一大碗出来,我明儿做毛血旺吃!”

祁弋:“……”

这时,那婢女也端来了水。

顾蔓看了看那伤口,血肉翻飞,还挺严重。那弩箭也不知道有没有生锈,要是得了破伤风,那就完了。

“不行,你这还得请郎中。”

祁弋静静地看着她,那忽闪的眸子里有些担忧,眉头轻轻皱着。

“疼吗?”顾蔓抬起头来。

祁弋摇摇头,轻轻勾起唇角。

“你这伤口要赶紧洗干净,你!”她指着那婢女:“你来将他伤口清洗干净,我去……我去叫郎中。”

说完,顾蔓便想往外走。

“站住!”祁弋叫住她:“你想被扎成蜂窝?”

“……”

顾蔓脚步停下来,回过头笑道:“你告诉我怎么走不就行了!”

祁弋嗤笑一声,垂下眼眸:“你留下,让她去请郎中。”

小丫头应了声,急着便要去。

“你也不必去了。”顾蔓拦住她,“这郎中怕是也快来了。”l

那个婢女这才想起方才那其中一个守卫已经去请了,眼下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

顾蔓坐下来,看了一眼祁弋血迹模糊的伤口说道:“赶紧给他冲洗干净吧,血呼啦一片怪吓人的。”

婢女一听赶紧过来,对上祁弋冰冷的眼神,又不敢上前了。

“姑娘,要不还是你来吧!我去看看郎中来了没。”

说完飞快跑了出去。

“……”

顾蔓叹口气,坐到祁弋旁边试探问道:“要不,你自己洗?”

祁弋瞪着她:“方才我又救了你一命。”

“行吧!行吧!”顾蔓端过水盆,抬起祁弋的手洗净血迹,又拧干手巾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污。

祁弋见她小心又专注的模样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撩起,顾蔓那双漂亮的眸子向上瞥了一眼:“别动手动脚。”

祁弋但笑不语,他很喜欢顾蔓此刻的模样,也很喜欢这样的相处。

顾蔓将面巾扔进盆里,看了看门外:“怎么还没来?”

祁弋淡淡说了句:

“深更半夜,郎中怕是不好找。”

原来是晚上了,顾蔓轻叹一口气,在这里真是过的日夜不分。

“那三更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我来还要分时辰么?”祁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顾蔓扯扯嘴角,起身回到床上,打了个呵欠:“那你等着吧,我睡了。”

她背对祁弋侧身躺下,神色瞬间凝重。

她方才为祁弋擦拭血迹时,在他手腕处发现有一条细细的红痕,起初她还以为是血痕,却怎么也擦不掉。

她此前中了血玲珑之毒后,也有这么一条红痕。

不是说祁弋的血能解血玲珑之毒吗?为何他也中了毒?

若祁弋的血无用,为何能救她?难道,祁弋不是给她喂血,而是用了别的方法?

可他为何不能救他自己?

他既然连自己也不能救,那沈清河……

顾蔓脑子此刻很乱,沈清河与祁弋都为了救她自己身中剧毒,他们是要她这辈子都活在内疚中吗?

“你为什么也中了血玲珑之毒?”她忍不住问出来,声音轻轻的。

祁弋微微一愣,低头看到手臂上那条淡淡的红痕轻笑一声:“放心,我死不了。”

顾蔓坐起来怔怔看着他:“拓跋弋,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