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森明把烧杯对举向裴幼祈，开门见山，“重笙到底在哪儿！”
“我不知道。”
“裴幼祈，你不要再装了，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就是右翼派来的人！”
右翼？
听到席森明的话，裴幼祈噗嗤的笑出了声。
“席教授，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是吧，好。”席森明一手端着硫酸烧杯，一手从兜里掏出张照片。
他直接把照片甩到裴幼祈面前。
“裴幼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照片？
裴幼祈低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翻过来——
啊，是她小时候过生日，跟顾临渊一起拍的一张合照。
裴幼祈微微挑眉，似乎并不意外席森明会找到她小时候的照片。
“你要我说什么？”
“你还跟我装傻？别告诉我这照片上的小女孩儿不是你！”
“……是我。”裴幼祈承认。
席森明冷笑，“那旁边的男人呢？”
裴幼祈抿了抿唇，略迟疑几秒。
重笙很信任席森明，就算告诉他，也应该没关系。
裴幼祈，“他是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席森明又扯唇冷笑，“也就是说，你跟照片上这男人的关系很亲密，很深对吗？”
裴幼祈，“……是。”
席森明，“顾临渊就是上任右翼首领的心腹，裴幼祈，你还不承认你是右翼的人！”
顾叔是……右翼的人？
席森明的话，让裴幼祈惊愕了足足有十来秒。
在裴幼祈的印象中，她能感觉出来顾临渊是个很厉害的人。
他教她功夫格斗，教她分辨是非黑白，教她做人处事……
他总有些神神秘秘，但笑起来很温柔体贴。
裴幼祈只以为顾临渊是个商业界的成功人士，但却从未想过——顾叔是右翼的人！
席森明，“裴幼祈，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半晌，裴幼祈却是反问句，“你说顾叔是右翼的人？”
席森明看着裴幼祈惊愕的样子，他眉心微微轻皱，“裴幼祈，你别装了！”
裴幼祈不甘心追问，“顾叔真是右翼的人？”
席森明，“……”
两个人明明是他质问她，现在反而变成了她追问他。
席森明攥着烧杯的手捏了捏，口气比刚才降了三分，“你不知道顾临渊是右翼的人？”
“顾叔怎么会是右翼的人？”
“……”
裴幼祈一连三问同样的话，她这意外的反应，倒是让席森明更意外。
难道，裴幼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顾临渊是右翼？
而且，她称呼顾临渊不是顾领主，而是很顺嘴的一口一个顾叔……
shit！
席森明在心里斥骂了声，把装着硫酸的烧杯放到旁边的实验台上。
没办法，裴幼祈的身手他是亲眼见过的，硫酸，不过是用来以防意外。
“裴幼祈，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顾临渊的真实身份吧？”
“……我只是有点惊讶。”
若不是席森明今天告诉了她，裴幼祈真的不知道顾临渊竟然是右翼的人！
席森明烦躁的抓抓头发，“重笙已经失踪两天了，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他就是被右翼的人抓走了！”
略沉了几秒，裴幼祈又开口，“他没有被右翼抓走。”
席森明，“你怎么那么肯定？”
裴幼祈，“……”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沉着色，却不凌厉。
席森明从第一眼见到裴幼祈的时候，就觉察出来这女人不是个上大学的普通女生。
席森明问出了他一直很想问的那句话，“裴幼祈，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