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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辞果然顿了一下。

趁着这一顿的功夫,秦施施跑进他的伞底下,抱住他的腰仰头对他说道:“你知道易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傅云辞不语,看着她。

秦施施忽然有些激动,双手攥着他的衣襟,声线在雨幕下微微发着颤:“换衣,说得直白点,就是换皮,不止是脸上,易容师可以将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肯定都会留下接口处,在哪儿?”

秦施施垂眸看向那具尸首的后背,声音因闷闷的雨点声儿透出几分缥缈,“就在后背。”

“习文。”

随着傅云辞的声音落下,习文便站在了面前。

“检查尸体背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习文立刻上前,用匕首从后背划开衣裳,顿时露出了衣裳里面腐烂的格外严重的后背。

秦施施咬着嘴唇看过去,发现这后背上生前明显有伤口。

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从崖上摔下来,伤的肯定是后背。

因为有伤口的缘故,这一处的皮肉腐烂的便格外严重。

秦施施的心缩了一下。

“没有任何异常。”

检查了一会儿,习文将衣裳盖回去,回头朝傅云辞禀报。

傅云辞蹙眉,正要说话,秦施施却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掀开遮盖的衣裳,竟伸手朝那腐烂的血肉里伸了进去。

“施施……”

“看!这是什么!”

傅云辞上前的脚步一顿,目光顺着秦施施逃出来的东西一瞧,赫然发现,她被腐肉沾染的之间捏着一根细线。

线很细,颜色与肌肤无异,混杂在那血肉模糊的腐肉里,根本很难发现。

“……这是封口的线。”傅云辞低低出声。

秦施施眨着晶亮的眸子用力点头,似想起什么似的,她再次转身,小手捏住细线另一端那因腐烂而黏滑的人皮,用力一撕。

就像两页被水沾湿,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纸被人从中间撕开一样。

两层皮已经完全黏在了一起,可是从撕开的地方却又能清楚的发现,这是两层人皮。

“是换衣!这不是我的大师父!”

秦施施揪着人皮,满脸兴奋的望向傅云辞。

“呕……”习文顶不住,直接吐了。

傅云辞冷冷撇了他一眼,然后掏出帕子,执起秦施施的手,轻轻为她擦拭手上的脏污,一边低低说道:

“我记得,你说你的易容术是你二师父教的,对不对?”

“对!”

“你还说过,这种易容术十分罕见,整个大夏只怕只有你的二师父会。”

“嗯!”

“所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擦拭干净后,傅云辞将帕子丢到棺材盖上,抬眸看向秦施施,眼底有几分笑意。

“你的大师父在这桂花坡生活了十五年,查起来肯定比二师父容易,只要抓住大师父的蛛丝,一定能揪出二师父的马迹。”又看了看那打开的棺材,“……这具尸体也该好好查查。”

秦施施用力点头。

傅云辞说的这些都是她想要说的!

从现在的线索来看,大师父和二师父之间绝对有联系!

而且……

“而且,我还怀疑,会不会大师父和二师父,是同一个人呢?”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秦施施就将自己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加可信,她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身形不一样,但这些对于顶级易容师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的。”

傅云辞揉揉她柔软的发顶,“我同你想的一样。”

秦施施的脑袋被他揉的左右晃了晃,小脸上渐渐浮起一层浓浓的迷惑之色,“大师父和二师父对我简直比亲生父母还要好,我不明白他们到底有什么要瞒着我的……或许不是他们,也有可能是他,或者她。”

秦施施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的脑仁儿疼。

“而且,我小时候身子骨不好,说服我娘将我送到乡下修养的就是大师父……当初不觉得,现在一切连起来在一看,我感觉从大师父进秦府大门那一刻,一个阴谋或者说是一个什么计划,就悄悄展开了。”

在说到阴谋和计划这两个词时,秦施施的心口疼了一下。

大师父和二师父对她那般好,她不愿意这些的背后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静了一会儿,傅云辞低低开口。

听到这句话,秦施施的心脏禁不住拧了一下,疼的她忍不住弯下腰,可嘴里轻却坚定的说道:“他们对我绝对没有坏心思。”

“嗯。”傅云辞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应了一声。

“可是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感觉心口好一些了,秦施施直起腰来,茫然的望着傅云辞。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大师父和二师父到底瞒着她什么秘密,只能在脑中一遍一遍的回忆那些从前没注意,现在却觉得万分可疑的画面。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闪,最后交织着消散,只剩下二师父苍老、干瘦,挂着两滴浊泪的脸。

“一愿你平安喜乐无忧愁,二愿你与君白头到老福常在,三愿你子孙满堂乐开怀……”

二师父苍老温柔的声音徐徐在脑中响起,秦施施的心疼的直颤。

到底,他们隐瞒了什么?

最后秦施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次日,身下依旧是那张竹榻,只是身上的衣裳换了。

明显是有人在她昏睡时帮她洗漱过。

而会做这些的,就只有一个人。

“傅云辞,你趁我睡着占我便宜!”秦施施抬头怒瞪塌边竹椅上的傅云辞,一双鹿眼燃着怒火。

傅云辞微阖的眸子睁开,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道:“本王还需要趁你睡着吗?”

秦施施气结,脑中忍不住想象自己被傅云辞脱光洗澡的画面,羞的面色通红,偏生面前的男人一脸光明正大,搞的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狠狠盯了他一眼,秦施施在心里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日后找机会占回来就行了!

如此一想,她也就没那么生气了,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然而,当她看到自己覆盖在锦被上的手背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