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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娘亲在和她爹爹成婚之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那时候的娘亲也和她相似,喜欢在外面玩闹。

直到有一次,在街市上远远的瞧见了她爹爹,便一眼万年,钟情于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因为心里有了这样的一个人,娘亲便忍不住关注起有关爹爹的一切。

在得知爹爹喜欢的是安静恬淡的女子之后,她便开始收敛自己的性情,努力靠近爹爹喜欢的样子。

这一靠近,便是一辈子。

程微微靠在母亲怀里,听着她说完这个故事。

“娘亲原来这么早就喜欢爹爹了?我还以为娘亲嫁给爹爹是不得已而为之呢。”她说。

毕竟母亲对父亲从来都没有过多的迷恋和炽热,相反的,她似乎对父亲淡淡的,让程微微一直产生了一种误会,误以为她和父亲之间是包办的婚事。

程夫人笑了笑,“若是如今的我去跟年少时候的我说,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年少的我一定觉得我很可怜。”

别说是年少时候的母亲,即便是此刻的程微微,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觉得母亲为了和父亲在一起,牺牲了太多太多,多到连性格都变化的如此之大。

这让程微微不免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自己那样嚣张跋扈,桀骜不驯,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样。

可程微微早就已经没有仇怨了,她认为爱情就是这样的,爱一个人就该为了他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可程夫人却摸着她的脑袋,笑着说:“其实我一点也不可怜。如今年长的我,在岁月洗礼之后的我能把人生看得更加透彻一些。感情不是一股脑地冲上去,不问对错,不管是非,只知道我喜欢我想追求便迎难而上。”

程微微抬起眼帘,怔怔地看着母亲。程夫人对她笑一笑,道:“傻孩子,好的感情要细水长流,你现在还小,所以不明白这个道理,等你年岁再大一些就会知道的。”

程微微不明白,也不理解,“可是我喜欢,我就是要轰轰烈烈的喜欢呀。”

程夫人笑道:“喜欢是有期限的。”

程微微疑惑,“可是我对君澜,只觉得越来越喜欢,时间越久,我好像更喜欢他了,一点也没有觉得腻烦。”

程夫人温柔地说:“你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时间越久越执着,并不是因为喜欢没有期限,而是因为你还没有得到。没有得到的感情,怎么能算得上是感情呢?”

程微微沉默了片刻,无从回答。

程夫人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这是她唯一喜欢被摸摸头的时刻。

只有娘亲的轻抚,是最温柔的,除此之外,她很不喜欢别人触碰她的头发。

当然,颜君澜除外。

这日,程夫人和程微微说了好些话,都是程微微从小到大没有听母亲说起的事情。

经过这一日,程微微只觉得自己和母亲更加亲昵了,可想起母亲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忐忑来。

感情真的会如母亲所说的那样吗?

渐渐从波涛汹涌归于平淡,渐渐的不再能掀起任何波澜。

她甚至会慢慢的不喜欢颜君澜吗?程微微怀着这样的担忧上了花轿,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终归是喜悦大于担忧。

终于,终于能如愿以偿地嫁给所爱之人,程微微很是激动,连跨火盆的时候,都差点摔了一跤,惹得宾客们哈哈大笑起来。

颜汐浅和卿晏辞就站在宾客之中,看着这一对新人步入大殿。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成婚,颜汐浅实在是高兴坏了,今日破格,她允许卿晏辞也喝上几杯,两人一醉方休。

直到颜君澜来敬酒的时候,卿晏辞已经晕晕乎乎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小脸儿通红的。

颜汐浅更是离谱,整个人都快坐到卿晏辞腿上去了,一见到颜君澜过来,便打着酒嗝站起身来,道:“今日我高兴,来来来,一起喝。”

颜君澜很有点无奈,可碍于今日这样的好日子,他也不好怼颜汐浅两句,也就同她一并喝了起来。

颜汐浅笑嘻嘻的拉着颜君澜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她揽着颜君澜的肩膀,道:“臭小子,虽然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我必须得给你说两句才行。人家微微对你是一往情深,你这小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有这样的福气,你日后可千万要好好的待人家才是。”

颜君澜对于醉鬼的酒疯是很鄙夷的,但她说得又的确很有道理,于是他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颜汐浅絮絮叨叨的说了他许久,终于将他放走了。

临走前,颜君澜不忘让人先将颜汐浅和卿晏辞送回去。

这两口子都喝醉了,要是惹出点什么事情来,可够让他头痛的了。

侍从上前来劝说颜汐浅回去休息,颜汐浅连忙摆摆手,“别扫兴,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我还得再喝两杯,君澜呢?那个臭小子去哪里了?让他回来,我再和他喝几杯。”

侍从一脸的无奈,毕竟七皇子殿下是吩咐过的,若是不把二公主送回去,是要领罚的。

侍从只能硬着头皮道:“二公主,您醉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七皇子殿下也回房去了,您别找他了。”

颜汐浅不肯走,侍从也没有法子,最后和其他几个侍从一合计,干脆把二公主扛回去算了。

几人刚拉了下颜汐浅的手臂,一旁昏昏欲睡木头人似的卿晏辞猛然抬起头。

几个侍从被战神那双凌厉的眼睛吓到了,纷纷后退两步行礼。

卿晏辞表情有些冷,看上去像是生了很大的气。

他盯着几个侍从许久,这才收回视线,道:“你们在做什么?”

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问,但他的手已经将方才颜汐浅最外层的纱衣往肩头上拢了拢。

几个侍从被吓得冷汗直冒,在心里不断叫苦。

这这这……这衣裳可不是我们拉扯的呀!

果然,卿晏辞再次将视线挪过来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像是马上就要发怒了。

侍从们纷纷跪倒在地,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边的状况很快就吸引了其他宾客的注意。

客人们瞧见天族的这位战神表情不悦,一个个也都摒住了呼吸。

直到颜玉清胆战心惊的上前来询问,“这是怎得了?”

卿晏辞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几个侍从,道:“他们……他们要轻薄阿浅。”

宾客们再次冷气倒吸,冷汗直冒。

颜玉清往地上那侍从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怒道:“怎么回事?”

侍从连忙颤颤巍巍的解释:“冤枉啊,水君陛下,我们哪里敢轻薄二公主,我们……我们只是奉七皇子殿下的命令,要将醉酒的二公主送回房间去。就算是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薄二公主呀。”

颜玉清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别说如今颜汐浅有个天族战神的夫君,便是只有个二公主的跋扈样子,也没人敢在她头上动土。

想来这事儿必然是个误会。

颜玉清连忙打圆场道:“贤婿误会了,这几个侍从都是君澜的心腹,哪里敢对阿浅有什么逾越之心,贤婿放心,这……时候也不早了,阿浅也醉得厉害,还是让人先送阿浅回去睡下吧。”

卿晏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颜玉清的话,表情有些木木的,看上去有点呆。

正当颜玉清在犹豫需不需要再说一次的时候,卿晏辞突然站起了身。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都摒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可谁料,他只是站起身来,闷闷的嗯了一声,便弯腰将坐着的颜汐浅打横抱了起来。

醉醺醺的颜汐浅没轻没重的拍打着卿晏辞的肩膀,“放我下来,我要喝酒,我还要喝酒。”

卿晏辞拿她没有办法,思索良久,在她额头上吻了下。

这一下,竟然还真的有效。

颜汐浅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阵儿,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扬起下巴来就要亲上去。

就在此时,颜玉清一声轻咳,打搅了两人。

他连忙踹了踹地上的侍从,道:“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二公主和晏辞上神送回去?”

侍从们战战兢兢的爬起身来,要上前搀扶,却被卿晏辞灵巧的躲开了。

他道:“我自己能走。”

说罢,卿晏辞便抱着颜汐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颜玉清见这二人终于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阿浅这个臭丫头,也不分分场合,这种时候也能醉酒胡闹,差一点点就被人看了笑话去。

不多时,卿晏辞便将颜汐浅抱进了房间,颜汐浅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

没多久,有人敲了房门,让正在给颜汐浅盖被子的卿晏辞愣了愣。

还没等他作出反应,门外已经传来了小金蛋的声音,“爹爹,爹爹,快开门呀,是我是我!”

原本卿晏辞还有点想起身开门的,在听到这一声呼喊之后,立刻施法灭掉了桌子上的油灯。

方才还光亮着的房间顿时昏暗了下来,让抱着小金蛋的侍女都惊呆了。

小金蛋气呼呼地又叫了几声,“爹爹,你别被娘亲蒙蔽了双眼,快给我开门啊,我可是你亲儿子!!!”

“闭嘴!”卿晏辞一声怒喝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让侍女和小金蛋都是一阵瑟瑟发抖。

这还是小金蛋第一次听到爹爹生气,他连忙小声道:“侍女姐姐,你还是送我去外祖母那里好了。”

侍女也讪讪地笑一笑,道:“也是也是,时候不早了,别打搅了二公主和晏辞上神休息。”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了,卿晏辞才放心的躺在颜汐浅身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他也能轻而易举的瞧见对方的面容。

深夜,颜汐浅因为口渴而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便瞧见一双幽深幽深的眸子。

迷迷糊糊之间,颜汐浅被吓了一大跳,她惊呼一声。

等她片刻后意识到了那人是谁,有点无奈的看他,叹气道:“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大半夜的,想吓死我呀?”

那人立刻闭上了眼睛,别提有多听话了。

颜汐浅忍不住想笑,她低声说了一句,“我渴了。”

方才才刚刚闭上双眼的卿晏辞立刻睁开眼睛,翻身下榻去倒水。

颜汐浅慵懒的起身,坐在卧榻上伸了个懒腰。

她这会儿脑子还不是特别清醒,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但或许是因为睡过一觉的缘故,她的神智倒是恢复了不少。

颜汐浅揉一揉太阳穴,不由得后悔自己今日喝的实在是太多了。

卿晏辞很快便将水杯递到她面前,颜汐浅接过来一饮而尽。

那人便乖乖巧巧的将水杯拿走。

不多时,等他送了水杯之后回来,便坐在卿晏辞身边,静静的呆着。

颜汐浅懒懒的往他身上一靠,漫不经心地问道:“小金蛋呢,你把他落下了吗?”

卿晏辞抿了抿唇,低声道:“不知道。”

颜汐浅一怔,“你真的把他落下了?”

卿晏辞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不知道。”

怎么又是不知道?

颜汐浅不禁有点担忧,自己不该喝这么多的,把孩子都弄丢了,可怎么好?

她作势便要翻身下榻,卿晏辞连忙阻拦,“别走。”

颜汐浅无奈,“我去娘亲那里问问,小金蛋在不在她那里。”

一双玉足刚刚触碰到地面,还没等完全站直身子,那人便一把捏住她的腰。

颜汐浅一个踉跄,跌坐在他怀里。

原本脑袋就昏昏沉沉的,这样一晃,她更觉得有点头晕了。

她揉了揉脑袋,抱怨道:“你干什么呀?”

卿晏辞已经双臂环住了她,还抱的紧紧的,“不管别人了,他没关系的,你多看看我,好不好?”

颜汐浅一怔,有点无奈。

她仰头看了看卿晏辞那张认真的脸,“什么别人呀,那是你儿子。”

卿晏辞却只是紧紧的环着她,低声道:“我不管。”

颜汐浅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每次喝醉了,都和平时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