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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话音一落,所有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了苏辞一个人身上,要知道在朝堂之中苏侯爷的一句话,可抵朝堂大半官员的进言。

苏辞冷然开口:“陛下,以奴欺主,自古以来就是死罪,更何况欺辱的还是郡主,先洛阳王遗孤。”

“当年洛阳王一案,天下本就心怀芥蒂,如今郡主遭下人欺辱,倘若属实,这些奴仆罪该万死。”

这一提起先洛阳王,皇帝脸上几乎是一瞬间爬上了一抹阴沉,每次提及,他总是会想到洛阳王的死。

话说到此,苏辞表明着自己的看法:“臣以为,应交由京兆府查明原因,倘若奴仆确有欺辱郡主之实,那广陵郡王行事只是过激,酌情处理便是,此案查清之后也好还郡主公道,安天下民心,以招显陛下明德。”

一字一句,听得沐丞相等人脸色都不大好。

姜蚮更鼓足勇气大胆反问:“苏侯爷,倘若查出此事不属实呢?”

“依法查办。”

苏辞凛冽的声音就像一位判官,威严中不带丝毫感情。

在苏侯爷说话后,朝堂之上便没人再进言的意思,谁都知道苏侯爷是何地位,说的话很多时候都是陛下的意思。

然而,今日却像是出了什么例外,皇帝冷着脸沉默不语,一张松垮下来的脸皮透着憔悴阴沉,似乎是思索了良久,却只摆摆手说乏了,吩咐太监退朝。

一众大臣鱼贯而出,有几个并行说着:“没想到今儿苏侯爷的话,就陛下也没有答应。”

“只怕这不是陛下的意思,是苏侯爷自己的意思。”

“哼,这苏侯爷今儿是触到了陛下的霉头了。”谁都知道陛下心思,这苏侯爷竟然敢忤逆。

好些大臣本就看不惯苏辞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不免跟着幸灾乐祸:“这风光无限的苏侯爷,不知何时到头?哈哈哈……”

也有人反驳:“我看不然,苏侯爷可不是为了逗陛下开心的,每句话都是为陛下着想。”

几人说着说着,不欢而散。

“苏侯爷。”沐丞相已在台阶处等了良久。

苏辞拱手:“丞相大人。”

两人并肩同行,周遭的人都适时让开了些距离,以便不打扰到二位说话。

沐丞相温声而笑,像是在对一小辈谈论家事一般,低声:“苏侯今儿似乎令陛下不大高兴啊。”

“究竟是陛下不高兴,还是丞相您?”

苏辞漠然的语气说的直白,听得丞相脸色一顿,却没有表露出来任何不满,只笑道:“苏侯慎言。”

“丞相慎言。”苏辞再次对丞相拱手,转身信步而去。

沐丞相拱手送人,脸上的笑意点一点一点凝固,最终如破碎掉落的冰,恢复了往日温和神色。

……

―――养心殿。

皇帝自从朝堂回来,便咳嗽不止,刘德才又是端药又是给抚背顺气,心中格外担忧。

“陛下,奴才给您传太医来瞧瞧吧。”

“朕好着呢。”

皇帝总是不愿意传太医,更不愿听那些太医唠唠叨叨,危言耸听。

“陛下不如歇息会儿,这些奏折明儿再批改。”

劝告的话皇帝并未听进去,沉思片刻:“刘德才,朕有话问你。”

“是。”

“你说朕该不该杀了他们?”

皇帝的语气中透着肃杀之气,刘德才就算不知道皇帝问的是谁,现下也猜出来了。

他听说这广陵郡王杀了郡主府不少的奴仆,具体原由不大清楚,但这断然是不能杀的。

若是杀了,损害皇帝名誉,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动摇江山社稷。

连他一个阉人都知道杀不得,陛下更是心中深知。

此话他不能作答,只装不懂的问道:“陛下说的是谁?”

这话让皇帝眼中的狠戾一闪而逝。

“莫非是谁惹陛下您生气了?”

皇帝摆了摆手:“你知道个什么?”

岂止是惹他生气了,实在是让他坐立难安。

就在皇帝心中气郁难安时,外头有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太后到来外头的宫人们是不敢拦着的,只能提前进来通报。

“嗯。”皇帝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太后到来是意料之中的事。

直到太后走了进来,皇帝才站起身来行礼:“母后万安。”

“皇帝,坐吧。”

太后看着皇帝那张疲惫的脸,明明是她的儿子,可瞧着竟比她年纪还要大上些。

不由得有些心疼劝道:“皇帝,政务在忙,也要注意龙体安泰。”

在太后面前,皇帝一向恭敬,说道:“母后说的是,儿臣记下了。”

回答的快,但哪次又真的做到了?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遂提此来目的:“皇帝,哀家是为两个孩子的事来的。”

“儿臣知晓。”

皇帝没有多说其他,只静静的等着太后下句,脸色算不上差,也算不上好。

“皇帝,两个孩子在怎么说也是您的亲侄。”

所谓的亲侄,并未得到皇帝的丝毫同情,只是为难的向太后说道:“母后,不是朕不肯放过两个孩子,朝堂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朕也实属无奈。”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太后并不想追究,只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皇帝,两个孩子在京城孤苦无依,又被恶奴欺辱,瑜哥儿他做事确实是冲动了些,羲丫头吧性子又柔弱,什么都不拿出来外说,就算是被欺也懂事地不来哀家这里诉苦。”

“皇帝啊,你说这京城之中,除了皇帝和哀家,又有谁会替两个孩子做主?”

皇帝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见此,太后继续说道:“若是真没有受到欺辱,瑜哥儿那孩子也不会如此冲动,瑜哥儿就算行为过激,也是为了护羲丫头,皇帝你不是不知道,羲丫头身子病弱,又没个依靠,哀家实在心疼。”

太后打量着皇帝脸色,似有几分动容,遂紧着趁热打铁,说出皇帝最为介怀之事:“他们父辈之事十几年前便已经结束了,孩子年幼,也未曾被带坏,父辈的过错,便也不必再牵扯到孩子。”

皇帝冷沉发问:“那母后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