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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站在书房门口并没有直接进来的意思,恭敬开口:“王爷,小的换了热茶来。”

声音出现的瞬间,甘棠只觉得背后起了一层冷汗,想说的话卡在喉头。

相比甘棠的紧张,南沐书依旧是面不改色,从容平和地对着门口小厮启声:“嗯,放着吧。”

“是。”

小厮名叫大顺,得到南沐书的允许后,微微躬着身子快步走了进来。

大顺替换茶盏时,眼神快速地扫过书案,又不经意地从甘棠身上略过,收起茶盏的工夫,便已经将整个书房都打量了个遍。

收拾好的茶盏大顺并不急着端下去,而是规矩地站在一旁。

“甘棠,本王听闻阿羲和子房退婚一事,可属实?”南沐书对外头的消息知之甚少,大多都是柳扶风所带来的。

阿羲退婚,还是他昨日才有听闻,想来已经是过去许久的事。

“回王爷的,确有此事。”甘棠整个人都显得拘谨了起来,尤其是那小厮的眼神,仿佛一直在观察她似的。

不过一说到退婚的事,甘棠心里也藏不住话了,语气微带气愤:“李二公子从杭州带回了一女子,若是个妾便也罢了,偏偏李二公子和那女子行了拜堂礼,连身孕都有了!”

“李二公子为了那女子,甚至说出要郡主抵命的狠话来,郡主当真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听着甘棠的讲述,南沐书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衣袖之下的手不受控制地握成了拳。

阿羲作为质子去京城,身边也只不过带着一嬷嬷,两个丫头,他所安排的侍卫也都一一被先帝谴回了洛阳。

他知晓阿羲在京城会受委屈,却不曾想李家会如此欺辱她。

怪他无用,只能拿亲妹妹换得洛阳百姓太平。

如今他唯一能帮她的,也只有守好洛阳,守好王府。

待得云开,见月明。

“既不是良人,退婚也好。”

南沐书话落,气定神闲地端起旁边茶盏,眼底看不出丝毫在意。

这样的漠然态度,让原本还有着气愤李子房的甘棠愣了愣,她印象中郡主受了委屈王爷都会为郡主撑腰的。

从来不会是这般冷漠。

低下头沉默良久,甘棠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正所谓远在外,报喜不报忧,王爷在这洛阳,知道郡主的委屈又能如何?

反倒是徒增烦恼。

遂抬起头换上轻快的语气又继续开口:“这退了婚近来郡主过得格外顺心,每日点茶焚香,时不时进宫陪伴太皇太后。”

甘棠的话南沐书一听便知真假,他身在洛阳尚且如此,阿羲一女子,在京中更是举步艰难。

大南长郡主出使西夏一事已是人尽皆知,他知道阿羲想做什么,他既无法为她做决策,便只有支持。

“月惜楼的梅花开了,是当年阿羲亲手所植,养了多年,你去看看吧。”

梅花?

甘棠倒是有印象,好像是郡主七岁那年种下的,也正是离开洛阳的那一年,可那梅树苗子不是被郡主给种死了吗?

难不成王爷给救活了?

见王爷已见大顺研墨,甘棠也知趣地福身:“奴婢告退。”

出了月门,甘棠一口气还没顺下去,便和迎面而来的张管事撞个正着!

“哟,是甘棠姑娘啊。”

张管事一脸和善的笑容到了甘棠眼里就变了味道,总总迹象看来,这张管事和府里的下人都是有问题的。

因此甘棠心里也多了些警惕,面上依旧笑着打招呼:“张管事好。”

“我是特地来寻姑娘的,不知东院姑娘住的可习惯?王爷的意思是京城路院,让姑娘在王府多住些日子。”

甘棠笑容一僵,王爷怎么可能会让她多留些时日?那茶水所写的三个字明明是在告诉她快些回京告诉郡主。

但如今府里都是这张管事做主,她肯定是不能硬碰硬的,上回在舅舅坟前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这次她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假装踌躇后她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既然是王爷吩咐,那我便多住些日子,顺道给郡主寻些新鲜玩意。”

“姑娘这几日便别出府了,今儿街上有个流氓当街杀人,外头一下就乱了。”

张管事说得煞有其事,不等甘棠做出反应,话锋一转:“不过姑娘也莫怕,只要待在王府里,便不会有危险。”

最为平常不过的安抚话,可从张管事的嘴里说出来,甘棠只觉得有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这话无非是在威胁她,张管事肯定是在怀疑什么,但目前又没证据。

“好。”她装做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连连点头。

这样的态度,张管事看起来倒是满意,说了两句话,甘棠也拿着去看梅花的话头离去。

甘棠才离开,柳扶风便从一抹角处缓缓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袭白素,头上淡青玉钗将人装扮的出尘,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雪仙。

“张管事。”柳扶风顺着管事的的目光看去,院门口早已没了甘棠的身影。

张管事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柳扶风,只是睨了一眼,冷声:“你是怎么看王爷的?”

“奴家一切都是遵循管事的意思。”柳扶风微微低眉,做小伏低的柔弱模样叫人看了垂怜。

但张管事并不吃这一套,继续问话:“有人看见你昨夜去了东院,可有此事?”

“是了。”柳扶风没有辩驳,反而大方承认了此事,接着解释缘由:“不过并非是昨夜,而是今日一早,王爷让奴家去请甘棠姑娘过来问话。”

这事张管事倒是知道,但她的人绝不会看错,对柳扶风说的话产生了怀疑,倒也没表露出来。

“管事莫非不信奴家?”柳扶风莞尔一笑,继续道:“昨夜奴家的确不曾去东院,昨日本是王爷服药的日子,但王爷为奴家庆生,忘了那供奉在佛堂的丸药。”

“管事您也知那药王爷是断不得的,奴家夜里去的便是佛堂,回来给王爷服药一事大顺也是知道的。”

柳扶风语气平缓沉静,本就出自江南,说起话来犹如烟雨绵绵。

佛堂和东院倒是一个方向的,张管事皱眉思忖片刻后倒也信了。

毕竟柳扶风是她亲自从江南之地的扬州挑选出来,拿着其生死命脉,断不会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