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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番外:章明稚篇(上)

购买比例低于40%, 48小时后显示正常章节。  章年卿还是无法明白, “我爹治水有功?怎么我在翰林院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冯承辉不解道:“你这孩子, 是不相信呢,还是不想你爹回京?”

“呃, 没有没有。”章年卿强笑道:“我怎么会不想我爹回来,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冯承辉没有怀疑。

今夜,注定难眠。

章年卿『摸』着有些微微泛麻的嘴唇, 内心千万不舍。他深知。父亲回京后,他势必得搬回去。

可冯俏还不足十三岁,正是尴尬的年纪。说大,还不能成亲。说小, 男女大防却严的不行。以后见面都难。这让他可怎么熬。

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开泰二年,春。

章芮樊奉旨秘密进宫, 冯承辉私下陪同。两人共乘一轿, 掩人耳目。

冯承辉任职文渊阁大学士,被皇上召见并不打眼。两人一路都未惹人注意。

章芮樊打趣道:“冯大人可真是今非昔比了。”

冯承辉无奈道:“你快别挤兑我了。”

冯承辉的东阁大学士擢升文渊阁大学士的尴尬之处在于,别人都是兵部尚书兼某某大学士,礼部侍郎兼某某大学士。再不济也是翰林院某某兼大学士。

像他这样, 光杆大学士。古往今来只此一家。

故而, 冯承辉虽身在内阁。却没有什么话语权。五大学士中位列末首, 不客气的讲。六部尚书的话语权都比他高。

这在前朝, 简直闻所未闻。

冯承辉苦不堪言, 无处倾诉。他也不求光禄大夫, 多少授衔个资善大夫,资政大夫。他的腰杆子也能挺直一些。

陶茹茹这次回来,只带了小女青鸾一个人。章大哥章二哥都在河南留着。开春的时候章二哥订了亲,只等着翻年国孝后成亲。

孔丹依关心的问:“打算在京城办席面,还是在洛阳那边办?”

陶茹茹笑着,叹道:“就在河南吧。我们姻亲家都在那边,京城反倒没什么人了。你若有空,届时也来吃一杯酒。”

孔丹依连连答应,看着陶茹茹面『色』红润,气『色』极佳。举手投足间的精气神,都非昔日所比。不禁感叹,她在河南过的到比京城自在。

其实也不难理解,陶金海官任河南巡抚二十余年,虽未朝上再走一步,可一直未擢未贬,也算一分本事。几十年下来,早在河南扎稳根,倘若不是他亲女婿章芮樊回河南当布政使,只怕谁也在那站不稳脚跟。

地方上戏言,‘铁打的金如海,流水的布政使。’便是在指这件事。

这个局面自章芮樊回去后便打破了,翁婿两人一个把持军政,一个把持粮钱,文安武治。俨然成了那一带的土皇帝。

陶茹茹一边是巡抚女儿,一边是布政使夫人。谁敢给她气受,小日子自然过得滋润。

章青鸾今年三岁半,『性』子十分霸道。大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第一次来冯家也不怕生。院子里跑的风风火火,满院子的丫鬟婆子追着她。她反而很高兴似的,手舞足蹈,笑得咯咯咯。

跑累了,才跑回来爬到陶茹茹膝盖上,娇声问道:“娘,我外公呢。”

陶茹茹给她擦擦汗,柔声道:“你外公不在这里,青鸾要过几天才能看到外公。”

章青鸾十分不高兴,使着小『性』子道:“我不要。咱们现在回家。我想外公了。”哇一声哭了,哄都哄不下来。

孔丹依帮着劝,也哄不下来这位小祖宗。陶茹茹满头大汗,尴尬的解释:“在那边被我爹宠坏了。全家上下就她脾气最大。”

说来也是好笑,陶金海平日威风凛凛,再河南地界跺一跺脚,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最怕的竟然是小外孙女章青鸾。

好不容易用糖安抚下来小女儿,陶茹茹又欣慰又无奈道:“她半岁的时候就在外祖父身边养着,平日只有喂『奶』给我送回来。连睡觉都是揪着我爹胡子睡的。”

孔丹依若有所思,笑着道:“你爹还是疼爱你。”

此话不假。

陶金海对章青鸾大有点移情别恋的意思,许是这么多年养了三个儿子才得了一个女儿,精挑细选给女儿选了位好夫婿。谁知女婿升官了,还带着他的宝贝女儿一去不复返十几年。

二十多年来,陶家三个儿子又无一例外生的都是光头小子,只陶茹茹这边得了一个女儿。还是生了三个,才得了这一个宝贝闺女。刚一出生,她三哥就中解元。活脱脱的小福星。

陶金海对青鸾爱怜的不得了,将她宠的无法无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孔丹依和陶茹茹立场不一样,闻言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小姑子脾气这么霸道,长大怕是个不好相处的。

俏姐儿能不能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两说。

再说话,就有几分试探。

孔丹依笑道:“你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陶茹茹给青鸾擦着口水,道:“还得回去。进京只是受赏,过几天还得回任地上。”

有必要特地为受赏进次京?

孔丹依目『露』疑『惑』,思及暗地里进宫的两个男人。仿佛明白了什么。

陶茹茹见孔丹依神『色』不对,忙举起手指:“嘘。”恨的自打嘴巴,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

孔丹依表示明白,正逢章年卿进来请安,话题便被岔过去。

章年卿年方十七,正是男儿最好的年纪。身高挺拔,轩昂七尺,英姿迈往。虽少了几分秀逸文雅,却多了分赫斯之威。

陶茹茹见状,唬了一跳,“你是在翰林院呆了三年,怎么没养出墨香。反而生的像个土匪一样。”

章年卿略微尴尬,孔丹依一直看着章年卿长,到不觉得什么。陶茹茹这么一说,她到真发现,章年卿长的越来越英气,也越来越不像个读书人。都说文弱书生,风流才子。

章年卿生的太对不起自己的才华,活脱脱像个舞枪弄棒的小将军。还是戏本子里那种白袍银枪小将,手擎红缨枪,挥马斩敌首的感觉。

章年卿被母亲和岳母双双一挤兑,臊的都不知道往哪站。只好沉着脸装严肃。

这么一来,陶茹茹反倒看顺眼了,对着孔丹依连连点头:“这下有几分官威了。”

“娘!”章年卿黑着脸道:“别说这个了。”

陶茹茹好几年没被人顶过嘴了,新奇道:“果然是做官老爷的,脾气这么大。”

章年卿只好拿埋头吃糖的青鸾开涮,凶道:“还吃糖,吃什么吃。牙齿坏了就不吃了。”

章青鸾吓傻了,手里沾满口水的糖咣当掉桌子上。好半天才知道哭,“哇呜呜……”小青鸾趴在母亲怀里,大哭不止:“娘,那个黑乎乎的大个子是谁啊。”

“是你三哥。”陶茹茹被累着脖子,艰难挤出三个字。

章青鸾晴天霹雳,大惊失『色』道:“不要!我不要他当我三哥。”

屋子里『乱』糟糟的,章年卿掀帘出去了。

春日薄寒,微风袭面。

冯俏坐在抄手游廊上,章年卿疾步走过去。“俏俏。”

冯俏抬头,脸上挂着泪痕。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闷声道:“天德哥哥,你要走了是不是。”

“我——”

冯俏别过头,低声道:“我知道你要走了,你爹娘都回京了。”

章年卿艰难道:“我爹娘,的确要在京城住一些时日。”

空中飞过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朝屋檐下飞去。它飞的极低,冯俏都能看清它翅膀上尚未晕腾开的雾水。屋檐下雏鸟叽叽喳喳,嗷嗷待哺,叫声又娇又嫩。听得冯俏心都快要碎了。

章年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想说什么。冯俏忽然道:“天德哥哥,你能帮我把那几只鸟捉下来吗。”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屋檐下,章年卿让下人去搬梯子。小厮手脚麻利,很快搬来一架木梯子。在章年卿的指示下,动手搭起来。章年卿伸手晃了晃,把袍角挽起来,别再后腰。

小厮慌张道:“章少爷,你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做就好。何必自己动手。”

章年卿淡淡道:“帮忙扶着梯子。”

小厮还再试图说服站章年卿,章年卿目光凌然,瞥他一眼。“下去吧。”

小厮不敢再说话,低头道:“小的帮三爷扶着梯子。”

屋檐下枯草干泥,一扯一大片。麻雀在下面掏了一个窝,章年卿探手进去,轻而易举的抓出三四个羽翼未满的小麻雀。

婢女将地上的泥草收拾起来,放在垫着软布的线箩里。章年卿把小雏鸟放在简易的小窝里,递给冯俏。

冯俏接过,一声不吭的抱在怀里。

这时老麻雀又飞回来了,章年卿想了想,趁它进窝的时候,把它揪出来。想着这下小鸟也好养活了。一时不妨,被麻雀猛琢一下。右手不受控制的发颤,一直停不下来。到手的麻雀自然也飞走了。

章年卿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敛在袖子里,颤抖不止。迎上冯俏关切的目光,他笑着张开左手:“没抓到。”

冯俏用手帕拭干净他的掌心,难过道:“你对我这么好,肯定很心疼我。”她噙着泪花看他:“天德哥哥,你舍得走吗。”

章年卿低沉道:“我舍不得你。”

“天德。”章芮樊站在马车前对儿子招手。

章年卿视若无睹,不知道在别扭什么。冯俏看不下去,伸出小指头戳了戳他的腰,章年卿目光凌厉的摄住她。

冯俏挺挺小胸脯,恶从胆边生,硬气道:“你在别扭什么啊。章伯父这一走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你都不想他们吗。”

章年卿目光微闪,脚下终于动了。

一听见脚步声,陶茹茹抱着青鸾从马车里探出头,眼眶含泪。章年卿上前抱了抱母亲和妹妹,低声道了声珍重。对章芮樊则就没那么亲热了,淡淡道:“一路小心。”

上车时,章芮樊终于忍不住问,“天德,你是不是怪爹不能带你走。”

“怎么会呢。”章年卿轻轻道:“你儿子如今可是京官。随意离京可是死罪。爹带我走才是害我呢。”

章芮樊别过脸,倍觉心酸。一甩鞭,扬长而去。

马车渐行渐远,章年卿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孔丹依推了冯俏一把,在她耳旁小声道:“快去哄哄哥哥。”

“怎么哄啊”冯俏脚底下不肯动。章年卿现在看起来好可怕啊。整个人阴沉沉的,眼神像剜刀一样,一不小心就能刮下来一层皮肉。

孔丹依瞪眼,拍了她一下:“你不去谁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孔丹依话里有话,俨然是为未来在做打算。

冯俏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抚着他胸口替他顺了顺气。忽略掉两个人的身高差,这个动作还挺像模像样的。

“你别『摸』我肚子了,痒。”章年卿从离别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复杂的看着她。

冯俏尴尬极了,讪讪的收手:“你还看吗。我不看我们回家吧。”

章年卿并不想回去,家里如今只剩他一个人,想想就觉得没意思。却不愿拖着冯先生家陪他在这傻站着,只好点点头:“走吧。”

转身时,章年卿下意识牵住香娇玉嫩的小手,握住一手香滑,方觉不妥。赶紧松手,偷偷觑冯俏一眼,小姑娘雪肤花貌,纯真貌美,她不慎在意的拢起袖子,翩翩然的走在他前面。

章年卿看着她的背影,手里触感残留,心里没有一点风花雪月的意思。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可笑,自己的一厢情愿。以及,冯俏的谙不知事。

冯俏聪慧美貌,纯真多才。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不能说她不懂情,只能说她不开窍。章年卿不用问她都知道,在她心里,约『摸』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身份尊贵玩伴,不是她的哥哥姐姐,也不是她的丫鬟小厮。更不是她的闺中密友。

所以她会怕他,也会亲近他。大概就是觉得新鲜而已。

章年卿不想承认,看着她娟秀静好,时常会忘记她的年龄,也偶尔对她抱过一些旋旎的绮念。珍而重之当做他将来共枕而眠的人。

譬如今日,章家举家离京,独留他一人。他多想抱着她诉一诉衷肠,像无数话本的才子佳人一样,冯俏是朵温柔的解语花,来宽慰他,安抚他。他可以倒怀在她的温香软抱里,任凭外面前路坎坷,他总能找到一方温存之地。

终究,是他想多了。

很多年后,冯俏知道这件事后,完全目瞪口呆,根本没想到她无意间的一个举动,会伤害章年卿这么多年。她好笑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感春伤秋的小姑娘,“你啊,真是想太多。”

章年卿笑笑,没有解释一句。

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能说这是一次校准,将他想象的冯俏和真实的冯俏进行了一次对比。

他很感激少年时那一段困苦黑暗的时光,也挺高兴他早早打破了对冯俏的幻想。

因此,后来才很清晰很明白的知道,自己看上的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自己将要娶回家的事怎么样一个人。

第二日,章年卿略作整顿,轻装从简的去了翰林院。

章年卿料到自己在翰林院的日子会不好过,却没想到会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翰林院是清贵衙门,新科三甲入翰林,多是来学习熟悉典章制度。为日后拜相入阁打基础。既是来学习,通常会有老资历带着。先编纂一些史册,熟悉熟悉。待时日久了,自己便能上手独立做事了。

章年卿遇见的第一个问题是,没人愿意带他。

和往年炙手可热的状元不同,大家因为不知道新帝的态度,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所谓状元,出了这个翰林院许是的新鲜玩意,在这翰林院里,迎面遇见是十个人,八个都是状元出身。再不济也是个榜眼探花,更甚一些进士同进士,都是一些检讨、笔帖式之流。

皇上不缺人用。

这和章年卿的才华无关,新帝若对他心无缔结,凭章年卿的才华出身想平步青云,不难。

可若新帝不想用他,不愿意看着他拔尖冒头碍眼。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拼了命也要把章年卿按下去,不污了圣上的眼。

章年卿这辈子只能碌碌无为下去。

杨典薄抽出一本旧书,拍了拍书上的浮尘,实在看不下去,喊道:“章修撰,你现在忙吗。可否搭把手帮我把这堆书搬到南院去?”

“不忙,不忙。”章年卿连忙道,心中感激,面上不表。抱着厚厚的一摞书跟着杨典薄走了。

杨典薄三十出头,腆着肚子,十分有官威。外面日头正好,细碎的阳光穿林打叶照在二人肩头。杨典薄走得很慢,慢着慢着,章年卿心头那点郁火也消散了。

杨典薄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安静了,停下来,笑道:“少年人不受点蹉磨以后是要犯大错的。看开点。”

章年卿道:“我明白。”

杨典薄摇摇头,“你不明白。你爹就是个糊涂蛋,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明白人。”

章年卿惊愕道:“你认识我爹?”

“我和章芮樊是同年,是那年的探花郎。”

“是吗?”看起来不像啊,杨典薄面容年轻的多。

“呵呵,老夫已经四十有七。”杨典薄看出章年卿疑『惑』,主动解释道。

章年卿满脸诧异,完全看不出来。

杨典薄继续朝前走,背着身不疾不徐道:“你也不必记恨这些同僚。今日他们如此待你,不过因为你前途未卜,他们不想惹祸上身,人之常情嘛。你要理解。”声音有笑意。

章年卿沉默半晌,问他,“杨典薄,您不怕被我连累吗。”

“你?呵呵,你不过是先帝钦点的状元。是犯什么滔天大罪了,和你说句话就要被连坐?”杨典薄不甚在意,道:“他们看不明白,我这把年纪了,还能跟着他们一起当糊涂蛋。”

章年卿有些意外,眸中闪过喜『色』,继而更茫然了:“新帝真的会因为膈应我是先帝选的人,而不用我吗?”

杨典薄不答反问,“若新帝肚量就这么小,你打算怎么办。”他意味深长:“真龙天子也是人啊。”

是啊,若齐王就是这么小心眼,他该怎么办。

章年卿噎住,半晌才道:“那也是我的命。不过,我不信命”他抬起头,眼中煜煜生光:“杨典薄,您可能不知道。去年秋天我生过一场大病,连名医蔡胜寿都说我活不了。您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站在这里。”

杨典薄惊讶道:“哦,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当时想得简单,只想着我寒窗苦读十年,连个功名都没捞到手,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一口气吊着,硬生生抗过来了。”章年卿说的趣味滑稽。

杨典薄目光惊异的看着他,良久良久,才道:“走吧,这两天你跟我看看宋史,临时抱佛脚先学一点是一点。省的过两天用时两眼一抓瞎。”

“杨典薄你是说”

“嘘。不可言,不可言。”

杨典薄走在前面,章年卿抱着书,小步追上,急道:“杨典薄,您能说明白一点吗。是我想的那样吗?还是说,我想差了,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问你一个问题,倘若新帝让你修撰《新魏史》,你敢吗。”杨典薄语出惊人。

章年卿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他一个刚入翰林的新人,既无资历又无能力,比起饱读诗书博学多才的大师大儒们,他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孩。谁会让这么一个孩子去编纂年史呢。给大儒们打打下手都是抬举。

“且不论可能与否,你只告诉我,你敢不敢。”杨典薄掷地有声,喝问道。

头顶太阳炽烈,章年卿腹背烧心,不一会便汗流浃背。“我不敢。”章年卿闭了闭眼,只觉得耻辱,对于一个少年天才来说,没有什么比承认自己无能更绝望的了。

杨典薄『露』出一丝笑容,这次笑意达眼,真心实意:“难得啊。我还以为你这般年纪的,都是心比天高,不知天高地厚。诚实,我喜欢。”

杨典薄拍了拍他肩膀,道:“虽然你我同职,你却比我高半品。我本应喊你一声章大人,章大人,今日让你给我当了次下手,实在对不住。这下马威,算我代诸人下了。我同你父亲是一辈人,论年龄论资历,都不算太过折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