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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公主逃婚以后 > 第二百六十八章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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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所以他才参与进去,他捂着脸长叹道,“路乔你得了。”

“路姑娘。”路乔纠正。

”好,路姑娘。”尹子辰总是在这件事上十分乖巧,“两位能不能听我一句?”

“那你还不快说?”忙着争执的那俩人异口同声。

尹子辰头痛。

这俩口子真是一致对外呀!

可怜了他,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还不能做什么。

他在犹豫,要不他就做点儿什么好了,拆散他们也好呀!

不图别的,至少能够给眼下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不过路乔性子不好,这样做恐怕他会死的很惨,想一想还是算了吧。

还是做一个老好人吧。

“其实延华山或许我能想点儿办法。”他道,“我曾经得了一幅地图,那图上就标了延华山的位置,要知道别的图上可是没有这地儿的,你们可以用这地图找过去。”

“还真有这地方?”

那俩人惊愕。

尹子辰道:“也不一定啊!所以要去找嘛,总比留在这里等死的好,谁叫路乔你不肯回去找路南月呢?你可以去试一试,姑娘家一个人在外总是不方便,袁公子要科考,这是正经事,误不得。幸好这家里我是闲的,根本就无事可做,可以陪你去这一趟。”

“不,小乔,我陪你去。”袁清风道。

这个尹子辰看着就不像好人,对路乔似乎有些心意,他可放心不下,“科考可以明年,生命只有一次,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你,你值得。”

路乔也不是矫情的人,听了这话颇为感动,却也没有推拒,“好吧,那你就带我去好了,免得咱俩不在一起,都给对方绿了,那就不好看了。”

“说得什么傻话!”袁清风道,“我们不会的。”

好认真呀!

他总是这样认真。

其实路乔这不过是句玩笑话。

可他却认真得抱紧了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你也不会背叛我,这个世上谁都没有你要紧,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救你。”

“好。”路乔甜甜一笑。

她又一次从他这里感受到了温暖,希望这温暖长久,希望这人永远在自己身边。

尹子辰觉得自己很无辜。

起身出了房门。

很显然他是多余的,与其在那里折磨自己的眼睛还不如自己消失,只图个清静。

聚精会神的两人竟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消失,等到尹子辰带了地图回来时,他二人还抱着,尹子辰咳嗽几声刷存在感,这样他们才回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路乔问:“这是地图?你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刚刚啊。”尹子辰想送他个白眼。

“你出去过吗?”路乔又道。

真的是觉得自己好卑微,好可怜,尹子辰叹了口气,“这是地图,你们拿着赶紧走,就不留你们过夜了。”

他怕自己被气死。

袁清风翻开这地图,其实这地图他也接触过一些,这张地图同其他的相较,只是多了一处延华山,也不知是真是假。

夜幕就要降临,说不让过夜不过是句玩笑话,两个人还是住了下来的。

袁清风住在路乔对面,尹子辰趁着夜色摸到路乔房里去,路乔果然还没睡,正坐在床上发呆。

就知道她睡不着,有个男人因为她连科考都给放弃了,她该有多高兴,她怎么会高兴,她又怎么不会高兴?

尹子辰早就料想到,眼下的她一定矛盾极了。

路乔见是他来了,倒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嗤笑一声,凉凉的看着他,“深更半夜闯进别人的闺房,你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吗?”

“去你的!”尹子辰毫不客气,“本公子还不至于对一个病秧子下手,看你这个脸色不错,这毒药暂时是控制住了。”

病秧子啊,路乔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不吉利的词儿会用到自己身上,这倒是多亏了路南月那个没人性的,这一回他做的够狠,够绝。

她现在的确是比白日里好得多,这月亮一出来更是精神得厉害,睡也睡不着了,只能坐在床上发呆。

她在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儿,想着想着就这会儿了,尹子辰就来了。

也好,来个能说话的。

路乔撇了撇嘴,然后又笑了出来,这疯狂的而又绝望的笑叫她在这样的夜色里看上去更为诡异,尹子辰见多了她这副样子,总是同情更多一些,喜欢也更多一些,江湖上一些人说她行事上颇不检点,疯疯癫癫的没个样子,他倒是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就想护着她,顺着她,让她高兴。

她说道:“你白日里说的那个延华山,靠谱吗?是真有这种去处?”

“难道我要哄着你玩儿?”尹子辰挑眉,“因为念着你中了这毒,定然是会要了你的命,可不想你走的太过凄凉,就像你死之前白高兴一场,永远走在求医的路上,死掉的前一刻心里还有着希望,终究不会死的太难看。你说,我会不会是这样期望的?所以才要编下这样的谎言去骗你。”

有理有据啊!

仿佛是真的。

路乔认真的看着他,笑着说,“如果是真的,我会很感谢你的。因为你一个谎言,倒叫我真的有了希望,叫我临死前还有他陪着我,看着他为我付出一切,总算知道这个世上我并不是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不瞒你说,我虽喜欢他,可是我与他之间并没有相处了多少时日,在此事之前我是颇为犹豫的,直到他要为了我放弃科考,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些话未免太打击人了。

尹子辰酸酸地言道,“你是说我的主意叫你更加乐意同他在一起?你既这样想了,那自己想了便是,如今竟然还要说与我,你是想要叫我后悔吗?看着我抱憾终生?每每思念你之时,就要一并想到我是如何把你推到他怀里的,你是想看这个笑话吗?”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路乔耸了耸肩,“你个浪荡公子,哪个漂亮的你不喜欢?快得了吧,没了我自然还有更好的,不对,不会有比我更好的了,那也差不到哪里去,你眼光刁钻得很,总有一天会遇着那个泼辣丫头,叫她做了你的心魔,把你收得服服帖帖的,到时候我才要看笑话。”

尹子辰这家伙惯会开玩笑的,路乔从来只拿他当好友,他对她亦如是,他脾气极好,对她总是百般容忍,她跟他相处从来也是高兴一些的,只这相处绝对不同于男女之情,她不是傻子,她能够感受到。

眼下她看着尹子辰,憋在心里的那些话就要涌出来,尹子辰也极懂她的心思,不等她说便自己提起,“袁清风是个书生,多年寒窗苦读,就盼着一朝得中,这本不是容易的事,乃是第一要紧事,可他为了你什么也顾不得了,叫你越发喜欢,可你心里也是极不自在的,总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他,喜欢虽是要紧,可最要紧的便是这愧疚,所以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坐着消磨时光。”

差不多吧。

路乔还是嘴硬,“我自私惯了的,从不考虑这些,他要怎样那是他的事,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我才不会愧疚。”

尹子辰冷哼一声,嘲弄地看着她,“看你这模样,简直是在说真话,简直就要叫人相信了,你是自私,但不是脸皮厚,你还没修炼到那份儿上,做人诚实一点不好吗?你有什么好装的?这样装着就是惹人更加憎恶于你,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一点上,永远都拎不清。”

他被这浪荡公子嫌弃了。

被嫌弃的还是她的智商。

这永远比被嫌弃美貌严重的多。

路乔不开心了,幽幽地瞪着他,仿佛他再说出一个不好听的字,她就扑上去咬死他。

好危险呀!

浪荡公子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转了语气辩解道,“姑奶奶,你先别急着生气,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呀。”

“那你倒是说呀!”

“我不是在教训你,我只是在夸你呢,你做人忒厚道,是厚道,你若是什么时候学得奸滑些,便叫人放心了,我放心。嘿嘿。”

真得是非常弱小了。

尹子辰求生欲极强,一番话虽没能灭了她的火,倒也没叫人一口咬死,只听得她说道:“勉强算人话,暂时原谅你。”

“好嘞。”

这态度就差跪下言道谢主隆恩了。

路乔长长地叹了口气,人就靠在床上,无力地垂着,说着这些无奈,“或许你说得对,我挺愧疚的,我在庆阳的时候被陈泽给扣下了,清风也是庆阳人,陈泽以清风的祖坟相要挟逼我留下,我为了逃出来,并没有顾及这些,为了防止他回去,也没有说与他,也不知道陈泽那混蛋会不会做出什么恶心事,我总觉得对不起清风。”

她说道:“或许我就是个害人精吧,就不配别人对我好,谁对我好谁就要倒霉,这麻烦是我带给了他,如今也不肯叫他知道真相,我简直是个坏蛋啊!这会儿又要拐着他放弃科考陪我南下……呵!”

“那你要和他说明白吗?”尹子辰问。

“才不!”她回答得干净利落,“我才不会告诉他庆阳的事,至于南下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才不会告诉他。”

还真是自私啊!

刚刚还装小绵羊呢,这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愧疚是有一点的,或许不止一点,可是相较于她的目的,她想要得到所爱的人,她这样的渴望,那愧疚也就不算什么了。

尹子辰很八卦地看着她,眼睛里都亮着星星,极为热情地问她,“你确定你是真喜欢他吗?”

“喜欢啊。”路乔点头,“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从今天开始就更喜欢了。”

“你这喜欢还真是……”尹子辰摇了摇头,不过又笑着说,“不过至少不吃亏,也不是全无好处的。你就保持这样的程度最好,万一哪天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陷得太深,难过得走不出来。”

他原本是要过来给她这个忠告的,到没有想到她能通透到这种地步,不要迷失了自己,时刻记着要对自己好,能做到这样就很不错了。

“能出什么事?”路乔觉得挺好笑的,她觉得他们之间是不会闹出什么不好的事的。

“谁知道呢?”

毕竟天有不测风云。

毕竟如果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什么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了,人活到了那份儿上,那就全完了。

“不过你既不肯跟他说明,自己这里倒是放宽心罢了,在这里犯愁又没有什么用处,做出了决定心就该定下了,你如今这样可是不够潇洒,真像个没用的小女人。”

尹子辰说了这一番话,倒是放心地回了屋里去,路乔却还是心虚,熬到了大半夜才睡去。

小女人就小女人吧,她本来就是小女人呀,她年纪小,她还是个女人,做小女人也不丢人呀……

呜呜呜……

好吧,现在这样犹犹豫豫的自己实在是没用。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路乔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就这样走下去。

就这样做一个自私的人。

京城近来又出了一桩事。

陈将军家的嫡孙女儿设了擂台比武招亲,名门闺秀如此作为可是大卫开国头一桩,燕思思的回国之行本来都要启程了,又想着这份热闹想要凑了再回去,李玏竟也纵着她,将出使的日子往后挪了一挪。

陈将军家的嫡孙女儿能有几位?自有那痴心的人打问了一番,才知道只那陈络一位。

全家人都把视线集中在那一人身上,江协垂着脑袋都要愁死了,“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呢?为什么她要着急嫁人呢?说不定日后会有转机呢。”

他又抬头看向江博,满眼希冀,就差一点充满希望的泪水了,他诚恳地问他:“哥哥,我真的不能去吗?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吗?”

“你说呢?”江博凉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