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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也就罢了,这样酸溜溜的话,颜君澜是打死也不愿再重复一遍的。

程微微怕他生气,连忙道:“我听到了,听到了!”

颜君澜松了口气,但仍旧有些难为情,他道:“总之,你不用这样小心的对我,我也不想……不想你家里人都把我当成仇人。”

程微微小声道:“对不起啊,我祖父比较严肃,我娘也比较较真,他们是不是说你了?”

颜君澜无奈的笑了笑,道:“也不算是说我吧,只能说……他们差点吃了我。”

一听这话,程微微睁大了眸子,腾地一声站起身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说了我的事不要他们插手了,他们怎么能?我去找他们,我去跟他们说。”

她刚要走,就被颜君澜一把握住了手腕,“好了,别紧张。”

程微微回眸,有些焦虑的看着他。

她最是清楚颜君澜的脾气,也知道他傲慢。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因为她被人训斥?

颜君澜无奈道:“我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的确是我的错,微微,从前真的是我不好。你家里的人都很好,他们都是关心你,我能理解。”

程微微认真的问他,“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他笑着摇摇头,道:“也没有那么生气,早在来这里之前,阿姐已经给过我提醒了,我早有心理准备的。”

程微微见他脸上挂着笑容,似乎真的没有生气,这才放心下来,也笑了笑。

颜君澜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笑了?”

那人闷闷的点点头。

三日后,颜玉清便命人来向程昱长老府提亲。

为了表达诚意,颜君澜还特地求了颜汐浅前来。

身为胞姐,颜汐浅着实是有些无奈,可转念一想,要是这事儿不解决了,日后怕是要被颜君澜烦死。

思来想去,她也就答应了。

而卿晏辞也跟着她一起来了。

程昱长老看在颜汐浅的颜面上,还多少有点端着,可卿晏辞一到,程昱长老便顿时没了任何架子。

“晏辞上神驾临,有失远迎,快请进。”程昱长老讪讪地将两人请了进去。

侍从们将聘礼抬过来,便直接堆放在院子里。

原本今日程家一大家子都做好了准备,不能如之前那般轻而易举地放过颜君澜,好歹也要给他上一课,给他些下马威才行。

可一见到卿晏辞来了,乌泱泱的一家人便纷纷行了礼就散了。

颜汐浅和卿晏辞进了正厅和程昱长老喝茶,程昱长老客客气气的同卿晏辞说些天族的情况。

卿晏辞端坐着,倒也和善,对程昱长老也十分客气。

程昱长老问了些天族的事,便又说道卿晏辞和颜汐浅的情况,他道:“如今上神和二公主夫妻和睦,倒也是一桩美谈。今日上神怎么不将小殿下带来,也让小老儿瞧瞧小殿下。”

卿晏辞道:“时辰太早了,那孩子还在睡,叫醒他少不得又要闹一阵儿,还是不带他打搅长老的好。”

程昱长老哈哈大笑,一面捋着胡子,道:“小殿下金尊玉贵,倒也无妨。”

三人又说些话,总之和颜君澜与程微微的婚事毫不相关就是了。

一直到晌午,程昱长老起身道:“今日难得晏辞上神来小老儿府上,便留在府上一起用个饭。”

卿晏辞偏过头看向颜汐浅,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颜汐浅握住他的手,道:“长老盛情难却,那便叨扰了。”

卿晏辞也便点点头,“也好。”

原本程昱长老只打算自己和颜汐浅与卿晏辞用饭,可颜汐浅执意让程微微也来一起吃。

单单叫程微微一人又有点不太妥贴,就只好将家里的长辈一起请了来。

众人慢慢围了一桌,都很是拘谨。

颜汐浅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场合,但为了颜君澜也只能如此。

一上午,程昱长老什么都说了,就是半个字都不提颜君澜和程微微的婚事。

他们今日这样大张旗鼓的过来,程昱长老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来意,更何况聘礼都送了来。

足可见,程昱长老是在装傻,想将此事含糊过去,才闭口不谈。

这会儿一家子都上桌了,颜汐浅便有了理由能提一提这件事。

她先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道:“今日难得能在长老家中用饭,我心里是在高兴,这一杯酒,我敬长老一家为我南海鞠躬尽瘁,誓死效忠。”

说罢,颜汐浅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喝下了酒。

就在卿晏辞要端起酒杯的时候,被颜汐浅反手按住,将一旁的茶水还给了他。

那人抬眸,对她微微一笑,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酒水下肚,颜汐浅便要进入正题了,“今日我和晏辞前来,一来是感念长老府对南海的忠心,二来则是为了君澜和微微的婚事。”

话一出口,一家子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程微微。

自然,她和其他长辈们的状况不同。

长辈们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程微微很担心……颜汐浅会被自己的长辈们出言指摘,于是心里十分担忧。

众人一言不发,颜汐浅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家君澜从前的确有些不妥之处,可如今这年轻人的感情,也不是长辈们能说了算的。现在的姑娘也有自己的想法,大多追究情真意切。尤其是如我们微微这样的好姑娘,认定了一个人,也很难变更,与其从中阻止,不如干脆成全了他们,长老您说是也不是?”

程昱长老沉默了片刻,道:“二公主所言有理,只不过……这年轻人心性不定,微微年纪又小,一时间分不清楚是冲动还是感情也是有的。依小老儿看,这事儿还是不能着急,若是成了婚,日后才发现还有不足之处,岂不是毁了彼此的一生?这男子尚且无碍,可姑娘家的,一旦和离,日后哪里还有人肯要?”

颜汐浅明白程昱长老的顾虑,同样身为女子,她也懂得其中的缘由,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此时,程微微腾地一声站起身来,道:“我不是冲动,我喜欢君澜,我喜欢了他好多年了,我心里有他,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程夫人皱着眉头把她拉坐下来,道:“你一个姑娘家家,开口闭口都是喜欢,像什么样子?”

程微微咬着嘴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就是喜欢,难道我喜欢,也不能说出来吗?”

卿晏辞淡淡的笑道:“我以为,喜欢一事不该遮遮掩掩,若是因此错过了心仪之人,便是一生的遗憾。”

他到底是占着一个天族战神的名号,这一开口,众人便纷纷闭口不言,等着他把话说完。

颜汐浅不由得想,今日带着卿晏辞来,可真是带对了。

她求助似的扯了扯卿晏辞的衣摆,示意那人再多说一些。

卿晏辞站起身来,道:“诸位都知我与阿浅的婚事是天君授命,却不知这场婚事,是我一心求得。我年少时便爱慕阿浅,从不敢宣之于口,只将这份感情埋藏于心。我战战兢兢,不敢亵渎心中的姑娘,甚至不敢和她见一面。哪怕兄长有意撮合,我同阿浅成婚三百年,我也从不敢有半点逾越之心。直至近来,我才好不容的换的阿浅真心以待。我以为,爱慕一人难能可贵,倘若能得到对方一点回应更是难求,诚如我,程姑娘大抵也是如此,我谅解程姑娘,体谅她心中所想。”

他说着,偏过头看了一眼程微微,那丫头正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卿晏辞回以浅浅的微笑,拱手道:“同为天涯沦落人,我今日便替程姑娘求一求诸位,烦请给君澜一个机会,也给程姑娘一个机会。”

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让在座之人都纷纷站起身来。

众人哪里受得起卿晏辞这一拜,纷纷起身回礼。

颜汐浅笑盈盈的对他眨眨眼睛,又在桌子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那人一把握住她的手,面上微微有些发红,压低声音道:“这种时候说这些,是不是有点丢脸?”

颜汐浅看着卿晏辞红起来的耳根儿,不由得觉得他实在可爱。

隐约觉得方才那一杯酒喝的有点急,这会儿有些上头了,再加上他方才那一番当众表白,听得颜汐浅内心有些激动,她忍不住想抱着他亲一口。

可碍于人多,颜汐浅还是忍了下来,她也压低声音,“不会。”

卿晏辞笑了起来。

有了卿晏辞的这一求,程昱长老一家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若是程微微也存了不回头的心思,倒也说得过去。

可偏生这丫头是个死心眼儿,一门心思认准了一个颜君澜,长辈们碍于卿晏辞的面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一顿饭吃罢,程昱长老喝的有点多了,拉着卿晏辞的手不肯松,要跟晏辞上神说说心里话。

卿晏辞对待长辈,倒也十分耐心,认真的听着程昱长老抱怨颜君澜这小子多不是个东西。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颜汐浅就坐在一旁,程微微的父亲程一散轻咳一声道:“二公主不要怪罪,家父也是喝多了,这会儿正神志不清呢。”

然而,颜汐浅也喝的不少,虽然还能听懂程昱长老说话。

她迷迷糊糊地摇摇头,道:“没关系,君澜这臭小子的确不是个东西。”

程一散:“……”

这位二公主也未免太接地气儿了。

“晏辞!”颜汐浅打了个哈欠,喊道。

正在听程昱长老说话的卿晏辞立刻偏过头来,方才实在不好意思从程昱长老手中抽出的手也立刻抽了出来,急急忙忙的起身坐回颜汐浅身边,“怎么了?”

颜汐浅没骨头似的往卿晏辞身上一靠,腻腻歪歪的打着哈欠,“我困了。”

卿晏辞嗯了一声,便抬眸跟程一散告辞。

程一散连忙起身恭送二人。

众人眼见着卿晏辞把颜汐浅打横抱起来,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程夫人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你瞧瞧人家嫁的是什么样的体贴人,你再看看你,一门心思要嫁的又是什么人?”

说着,她给了程微微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程微微垂下脑袋,心里也觉得有点委屈,如果可以,谁不希望能嫁一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

可偏偏,她心里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忘也忘不掉,她能怎么办嘛?

卿晏辞把颜汐浅抱回了房间,小金蛋正在房间里无聊的冒泡泡了。

“爹爹,爹爹,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好久好久了。”他小声的抱怨着。

这话却被醉的糊涂的颜汐浅一个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她气鼓鼓的抬起头来,指着那颗圆滚滚的金蛋,道:“臭小子,心里就只有你爹爹,是不是?”

颜汐浅的声音里都带着醉意,很难让人听不出来。

小金蛋哼哼了声,道:“娘亲心里还不是只有爹爹?娘亲还偷偷跑出去喝酒,好过分,爹爹,我们不理她了,好不好?”

这小子惯会落井下石的。

颜汐浅也是神志不清,竟然真的幼稚到和小孩子置起气来。

她笑盈盈的抱着卿晏辞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怎么办?你爹爹现在是我的了,你想都别想。”

卿晏辞无奈的笑了笑,往日里都是瞧着颜汐浅对小金蛋严肃,倒也难得见她这样跟他争风吃醋的。

小金蛋气得假哭起来,“呜呜呜……爹爹,我要爹爹抱,爹爹抱抱我。”

听他这样一嚎,颜汐浅连忙抱紧了卿晏辞的脖子,甚至威胁道:“不准松手,你要是敢松手,我就不理你了。”

还真是小孩子吵架,卿晏辞又无奈又好笑。

见他笑了,颜汐浅还有点儿生气,“你笑什么?不准笑了,你更偏向他是不是?”

不等卿晏辞回答,颜汐浅又开始委委屈屈的抱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你们娶媳妇儿就只是为了给你们传递香火,根本……根本就不喜欢我。”